倒真是忘了这碴,白于裳提眉深望粉落一眼,觉着她言语的极是,略一思量,终究拂袖而去。
粉落似是记起了什么,又在白于裳身后高唤:“大人,今日厨娘有事回乡下去了,午膳晚膳你便在宫里头吃陛下的吧。”
白于裳轻撇一边嘴角,稍侧身子,取下腰间银袋,一下就扔到粉落手上,悠悠然往外头去,又言:“那我吃完明日早膳再回。”
既是吃皇粮,还需带什么银子,若说揣在身上,想必也只能落在陛下的书桌之上。她之前吃过几次白食,有银子必须留下银子,没银子还可说下次再结,之后自然不了了之。
可见,当今女皇陛下对这位国师大人是何其的恩宠。
马车早己经准备妥当,白于裳一掀长袍便进了车里,软香枕玉的又令她生起几分困意,边睡边想亦是美事,只是这一睡竟又深沉起来。
车子原本驶的平稳妥当,却被后头的一辆马车超前相撞,令马儿无端受到了惊吓,使得车身颠簸起来,也惊的那白于裳美梦顿醒,稳住身子后撩起纱帘向外厉声问:“何事?”
“大人,有人撞着了我们的马车。”车夫急忙拉住俊马,恭敬回禀。
好呀,今日的迟到有了极为体面的理由,且又有各位看客作证,终于不怕各位同朝讪讽了。
“行了,此事不必计较,往宫里去便是。”白于裳极为大方,吩咐一声便放下纱帘,才稍一闭眼却见长帘又被人撩起,竟是礼部尚书张玉张大人。
“让国师大人受惊了,下官有愧。”张玉一脸笑意相对,而即又往白于裳的马车内打望一眼,暗念果然气派不同,就算是当朝一品丞相大人未央都未坐得这样奢华的马车上早朝。
丞相大人倒不是未有这个资格坐,原说女皇陛下也是替她订做了一辆,可她却说自己喜好骑马,于是就没坐过几回。
可白于裳却不同,既是陛下相赠,自然要日日乘座才显承恩之意,张扬的甚有腔调。
“尚书大人还有何事?莫要误了本国师上早朝。”白于裳对着张玉萱大人微一挑眉,暗示她让开些。
您老这是要上早朝的架式么,想必赶到朝堂早已是各回各家的情景了,张玉心中虽有轻蔑不屑却在面上依旧恭敬有佳,笑言:“还望国师大人助下官一臂之力。”
白于裳自认为平易近人,与张尚书这般讲话实在显得她太过清高,而即便下了马车,因天气有些闷热,便拿袖子扇了扇:“这天是越发的热了。”
张玉连忙对身后的下人使了一个眼色,立即有人递上来一把清莲团扇,接过之后就替白于裳轻摇起来,言语之中尽显讨好:“方才因马车颠簸,车轮子散了架。国师大人既是要往宫里去,不如稍带下官一程?”
“那人是谁?”白于裳未将张玉之言听进耳朵里,却瞧见眼前有一人身着红色长袍锦衣,头盖红色喜帕,这模样甚有些诱人发笑。
着男装,盖红帕,是个创举。
莫不就是那位浅苍国进献的男宠?
居说此男子美貌无双,三国之内未还能寻的出比他更美的,偏偏生在浅苍,浅苍是男者当权,与梧栖国大不相同。
要说这美艳男子也未有错,错就错在生的太美,以至于让浅苍的治安都不太稳定,日日有人寻死觅活的只为见他一眼,见过之后还要寻死觅活的嫁给她,更有几百女子为其厮打成一片,几日都不肯休停,实在令人唏嘘。
甚有嫉妒之人放出狠话来,让浅苍所有女子都嫁她,娃娃都由他来产。
将他诛之,他未有过错,不将其诛之,又整日消停个没完没了,之后想想他如厮美貌又怎可以随意浪费,是该为国作出些贡献的。
更何况浅苍君王不喜男色,不如遣送出去才可保长治久安,与是便将这个祸害扔至梧栖国以示两国交好,以此男做为大礼送及女皇陛下独享。
红盖头底下的男子听外头不知是谁的声音这般好听,但以他之见,梧栖国里头就没个好人,女子个个彪悍不讲礼数,男子又是粉头油面,他来这处跟死没差别。
但蝼蚁尚且偷生,他心中已有了主意。
“国师大人别来无恙啊。”卫子虚(浅苍右丞相)往前踱了两步,对着白于裳行了一虚礼,目光灼灼而视,暗念她还喜这般女扮男装。
白于裳稍一愣,而即往前踱了两步,亦也作了个揖,笑言:“浩然兄近来可好?”
“几日不见,更觉云汐你气宇不凡,这举手投足越发像位男子了。”卫子虚的语气略显讪嘲,但面上却是摆的极为恭敬。
“多谢浩然兄夸奖,如此一说可见白某费些功夫也是值当的。”白于裳不恼却笑,而后便对张玉言,“这辆马车就让及卫相大人了,本国师另乘其它马车。”
自然是无其它马车的,幸而前头来了人。
却是未央大人着一身紫色朝服,高骑黑色俊马飒爽而来,喝马停置马车面前,对张玉问:“到底因何事耽误了,竟费了这些功夫,让陛下久等。”
“是,下官失职,请丞相大人恕罪。”张玉恭敬作礼,拱手作揖,而后就将马车掉轮之事告之。
未央不在多言,轻一挥手,命张玉先随着马车而行,而自己却是往白于裳面前去,嘴角轻扬:“这里也未有马车,只能委屈国师大人骑马而行了。”
白于裳的骑马技术众人皆知,太烂!
可眼下却不想遭未央嘲笑,故而接
喜欢一国二相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