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钟声的敲响,林羽也到了公司,三人相视,林羽又露出艳羡的眼神呆呆看了看二人,道了声加油。他似乎并不关心二人围着盆栽在做什么,就算是偶尔问问亚纪花盆里究竟是何乾坤,好像也只是随口一问的客套,而并非是真的想要知道。
今天的林羽不知为什么,有些落寞似的,并没有拉二人做操,而是直接回到了办公室。在高楼的庭院里,炽热的阳光照耀下,逆光打在林羽的脸上,显得他更加男神了。只不过,今天的男神显得有些虚弱,让人看着就心生怜意。
“亚纪,做完操就开工吧?”杨小峰问。
根据她的指示,杨小峰不再叫她师父这种听起来像是唐僧的称号,上班时间也不敢叫她女王大人,就只好直呼其名了。
不过亚纪每次听到杨小峰这样叫自己,都会觉得鸡皮疙瘩一阵酥,不知是为什么,别人叫自己名字时就没有这样奇怪的感觉。
“天太热,不做了。”亚纪擦擦额头上的汗珠。没有林羽陪伴的伸展运动,亚纪永远搞不清该先伸左手还是右手。这段时间,林羽已经成为了她的精神领袖般的存在。在亚纪走过的这二十多年人生中,很难找到像林羽这样,光芒盖过自己的男人。
从上小学开始,亚纪就是为了抢占三八线有利地位,不惜把同桌男生揍哭的那个。而被扁的男生,竟然无一例外心甘情愿的被她□□,流着浓鼻涕边被捶边傻笑。在前面的同学被叫起来回答问题时,她总是在后面搞一些小恶作剧,因为成绩好,老师似乎也拿她没办法,对她的这些行为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而很久之后亚纪才知道,原来是父亲常常偷偷拜访去笼络班主任和那些被她欺负的同学家些“小孩子闹着玩,别往心里去”之类的话。那时候孩子们都散养,不像现在这样娇贵,好像也没出过什么大事。
初中,高中都是如此。
大学,亚纪选择了日语专业,大体也是因为从小看太多拯救地球这样的动漫。谁知上了第一节课就跟年近六十的日语教授杠上了,原因是觉得对方太教条,一个五十音图要讲几个月,加上发音死板,一听就跟日剧和动漫里不太一样。
“教授,我觉得现在的年轻人都不说‘鼻浊音’了,咱们能不学吗?”
“教授,为什么要把五十音图背到横背竖背都熟练的程度呢?这有啥用吗?”
“教授,语法我要听吐了,咱们能在课堂上放点儿电影看吗?我指的是正常电影,教授。”
……
教授从没见过这么反骨的学生,因此很不喜欢亚纪这样不够温柔传统的女生,第一学期就给她平时分做了手脚,结果评了个八十九。尽管她所有考试科目全是第一而且在九十分以上,却单单教授这一门差了一分,没能上一等奖学金的档次,降为二等。
于是亚纪就走上了自学成才拼命看日剧买日语原版小说死啃,为了上课时挑教授毛病的道路。被教授评负分也不放弃对抗的性格,到最后反而给上了年纪开始健忘的教授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业余时间参加各种社团活动,别人勤工俭学的时候,她带着舍友走上了下晚自习去操场捡矿泉水瓶子卖钱的道路,又自已申请了日语爱好者协会,吸引一些其他专业的新生交点会费进社团,借个公共教室放点儿电影赚零花钱。
一路走来,亚纪在朋友和同学的眼里,尤其是前男友高周的眼里,始终是一盏明灯,照亮了大家的目标,带领大家前行。
因此看见林羽这样的精神导师,对亚纪的吸引力有多大可想而知。一直以来她做着挑大梁的傻大姐宝座当仁不让,总算也有个人能给她的生活和工作指点一下迷津。也许对于其她女人来说,要找到比自己明亮的人并不难,可是对亚纪来说,这二十五年多走下来,就只有一个林羽。
亚纪第一眼看到林羽,只觉得是个秀花枕头。可自从他一开口,和丁宁唱反调的时候,虽然自己当时对他表现的是抗拒的态度,但其实心里的感觉就已经不同了,只是自己现在才意识到而已。跟着林羽总是在自己迷茫的时候出现,点拨上这么几句,不知不觉,自己似乎已经沦陷。
林羽今天似乎不在状态。明灯黯淡了,亚纪也好几次分神,好几次做柱单品时把连接铁板的安装方向弄错,还好被杨小峰发现了。
一下班林羽就拎着包说今天有事先走了。
走之前,交代亚纪说,这里就拜托给你了。
于是她留了下来。
杨小峰也随着她留了下来。
部长不在,其他员工无处表现,只有各组组长和零散的两三个员工自愿留下。
凌晨12点,其他人也陆续走了,只剩亚纪跟杨小峰还在死扛着。每隔一阵,饮水机就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就像亚纪从前看过的那些日本恐怖片里的特效音一样震慑。
还好有杨小峰陪着。不过这个死人坐在隔壁一点儿声音也没有,不知在搞什么,难道是睡着了?悄悄站起身来走到他身后,发现他依然是坐得笔直,一手熟练地点着鼠标,一手指着图纸,耳朵上套着白色的耳机。
亚纪看到电脑屏幕上,他将画好的铁板整齐按组分好,上下左右按等间距齐列,稍稍有一点偏差就移上半天。不像亚纪,画铁板单品时随意往空白处一拉,反正日本是用来做一比一菲林的,间距根本不重要。不过杨小峰的洁癖强迫症就在这里体现出了优势,因为小日本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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