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体里住着两个人,让她们心慌意乱难以自控的人始终只有元胤与鱼日。
难道现在的她是第三个人,所以才会对田小野心慌意乱,太混乱了,女月赶紧打断了这种念头,一咕噜爬起,离臭小子远远的,施法在树上搭了个软绵绵的棉絮床,闭上眼,重新休息。
女月的思绪如深秋的蒲公英,随风而起,随风而落,无法停息。
他到底像谁?到底是谁的转世?为何她无法对他施展mí_hún法?为何她摸不了他的命格?为何昆仑剑会跟了他?
元胤是昆仑剑的主人,可他远在昆仑,不可能。
天地间能掌控昆仑剑的人不多,他到底是谁?
许多的疑问,女月一遍遍问自己,没有答案。
狗蛋爬到高粱地里,给爹磕了三个头,才来田小野家汇合,二人商议着,由狗蛋背着两大包行李,负责将它们埋到村外头一里外的荒地里,田小野负责活捉田家父子。
田小野背着昆仑剑,拿了几根细长的麻绳,摸黑跳进了田富贵家后院,不一会儿就将睡梦中的田大壮绑成了五花肉,随后又绑了正含着他媳妇/奶/子睡得口水吧啦吧啦流的田富贵,左手一头,右手一头,拎到了月牙山的火/化/场。
狗蛋抱着他娘的骨/灰早早等候在那。
“娘,您看着,儿子要替您报仇。”狗蛋把他娘的骨/灰,端端正正地放在一块方形石头上,又摸出了三根香,往火堆上点燃了,笔直地插在土里,随后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田富贵一见狗蛋拜他娘,便知他们已经知道真相了,胸口一哆嗦,腿都抽起筋,而他的儿子更没出息,裤头上一大片湿,尿骚味五里外都能闻到。
“为何要害我娘?”狗蛋冷冰冰的声音与夜色融为一体,山间的雾打湿了他的睫,他的眼睛里不见了往日的憨厚,换上了愤怒与凶狠。
田富贵看着平日里老实巴交的狗蛋,有些害怕,没敢说话。
“狗娘养的,为什么要害我娘?我娘那么好,为什么要害我娘?”狗蛋一脚踩断了田富贵的五根手指,又从背后抽出了那把磨得锋利的砍柴刀,一点点靠近田富贵的脖子,来回摩擦,如磨豆腐般,细细的血丝从刀口流出,田富贵咬咬牙,一个字也不敢出。
眼看亲爹就要没命了,瑟瑟发抖的田大壮哭着求饶道:“狗蛋爷,小野爷,二位爷,我们就偷了你家十两银子,都还二位爷了,求你们饶了我和我爹,我们发誓以后再也不敢欺负你们了。”
田小野把刚刚从田大壮抽屉里搜出来的十两银子还给狗蛋,挑眉轻描淡写道:“就只十两银子?”
田大壮鸡啄米似连连点头道:“我们没有杀狗蛋娘,我那天在地里干活偷听到你们俩讲话,知道狗蛋家床底下有十两银子,我半夜推开门进去时,你娘已经断气了,狗蛋,我们是血亲,你可不能因为十两银子就要了我和我爹的命。”田大壮鼻涕一耸,一副很憋屈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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