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王二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去了。院门上挂着的两个极为醒目的大红等楼,透过稀疏矮小的栏杆能看到里面摆了十多张酒菜。很多人捧着彩纸包装的礼品,在传出热闹声响的院内进进出出着。
孩子王对刘婉宁说:“你先等会。我们去打探一下。”,一招手,领着五六个孩子,敲着要饭碗围住了院门口。
一个穿着红袍的胖大叔正在迎接宾客,想来应该是王二,他见了孩子王们觉得非常晦气,却一瘸一拐的将准备好的红包挨个孩子给了一个。
孩子们拿了钱没有离开,而是借着腿脚灵活的优势,围着王二说了些恭喜的话语。猫在远处巷子里的刘婉宁清楚的看到,他们借着各种动作往王二的院子里偷瞄着。
随即,他们在王二气急败坏的声音中一哄而散。
孩子王忽然从刘婉宁的身后冒出来了,“喂!我们看到穿着新娘装的孩子被绑着手脚,还在挣扎呢,到底是谁就不知道了。”
又一个小萝卜头冒出来,“那个很出名的,将家产送给别人的王夫人也在。”
他们说了半天,刘婉宁也无法判断那个新娘是不是寻梅,她转头看了一圈,正好有个人捧着礼品经过,刘婉宁让孩子们等在这里,和那人攀谈了起来,“大婶也要去参加婚宴吗?”
大婶莫名其妙的看着刘婉宁,还是点了点头,“是的,你是王二家什么人啊?”
刘婉宁笑着说:“知道那个新娘吗?以前是我家的丫鬟。”
“啊?你是那个离经叛道,提出和离,应该被侵猪笼的刘家小姐?”大婶惊呼着,此时她们已经一起走进了院落。
而王二以为刘婉宁是跟着大婶来蹭饭的呢,还心里腹议道:这帮子穷亲戚,参加个婚礼,还带了一堆人来蹭饭。
刘婉宁露出的礼节笑容变得有些冷,她看着大婶问:“难道女人就要天生被欺辱,连反抗都不行了吗?马家私吞我刘家财产,他儿子夜夜夜宿花柳,我嫁了他家,就要认贼作父吗?”
大婶被呛得立起了眉毛,“呵,怪不得披着和离的名声被休了,这种脾气,若是我儿媳妇一天打八遍!”,扭头走了。
刘婉宁是来找寻梅的,自然不在乎这些人对自己的看法,可以说从和离的那一天起,她就做好准备与这个时代大多数的人为敌了。她扭头寻找到被绑成蚕蛹一样的新娘,一样就认出了那个胖乎乎稍矮一些的就是寻梅!
这时,王二走到了大家的面前,他身后坐着充当父母的简单华服的王絮絮,一个小伙充当司仪道:“吉时到,准备拜堂。”,两个姑娘搀扶住扭动的寻梅,准备强行压她拜堂。
再不出声就晚了!刘婉宁趁着大家不注意,几步冲到台上,一把抓下寻梅头上的盖头,“这位不是青梅,是我的干妹妹,寻梅!”
下面宾客被这一举动惊得发出呼声,整个热闹的喜宴瞬间安静转瞬又沸腾了起来。有人参加过早上的抓捕新娘的活动,认出上面流着眼泪鼻涕没有化妆的不是早上抓到的那个,“真的耶,不是那个!”
王二倒是一点都不意外,他只是抖着脸上的横肉,“我爱娶谁就娶谁,这是老子的自由。”
刘婉宁呵了一声,“若是我没记错,强抢民女可是罪大恶极的勾当!”,转身为寻梅拔掉嘴里塞着的布,解开了她的绳子。
寻梅整个人都吓呆了,只知道呜呜咽咽的哭泣。
王二还想说什么,被气得浑身发抖的王絮絮插在了二人之间,“你这个孽女,还要丢人到什么时候?不论是寻梅还是青梅,都是我刘家的丫鬟。我身为主子,为其指婚,有何不可?”
刘婉宁垂眼,对着王絮絮欠了□,“母亲。寻梅的卖身契已经不再刘家人手中,她的贱籍早就除掉了。您,到底还有什么立场,让她嫁给能当爹的老头?你这是触犯律法的。”
“你说谁是老头!”王二顿时暴怒了。
那边桂花捅了陈大壮一下,陈大壮非常痛恨刘婉宁搅局,但还是在媳妇的压迫下,窜上来一把拦住陈大壮,“你冷静一些。”
刘婉宁深吸口气,没等说呢。院外忽然冲进来一群腰间带刀的捕快,吓呆了满院落的人。她眼尖的看到在院门外孩子王正在偷偷给她打眼色。
刘婉宁来到捕头打扮人的跟前,“捕头大人,我要告王二家强抢民女!”
寻梅这会总算是回过神来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大人救命啊!我是被绑过来的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捕头皱眉瞥了寻梅和刘婉宁一眼,对身后的属下一挥手,“全部带走!”
那边王絮絮直接晕了过去,正所谓生不入官门死不入地狱。
第二天太阳莅临大地的时候,北城的人率先发现那家刘记摊子竟然没有开张?!很多等到了中午,才失落的离开,去买其他的食物吃。
对于没有出摊休假的刘婉宁而言,这一天过的并不舒坦。在衙门出示各种证据,终于将寻梅领回家后,所有的罪状都落在了在逃的青梅身上,可惜因为城门关闭的原因,她并没有成功逃脱,而是被抓了回去。
县官不算个坏人,认为青梅的行为可以原谅,就判了三十大板加三两银子的罚金。就在大家以为青梅会因为交不出钱而被关起来的时候,那个王二却出乎意料的帮青梅交了罚金,还从王絮絮手中用做汤饼的秘方。据说青梅感动于王二的义气,决定伤好后嫁给王二。一时间二人的事情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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