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婉宁连连应是,但还有些担心,“黑典,我家毕竟是做吃食生意的,若是让别人知道我家的食物出了问题……”
寻梅也连连点头。
黑典不赞成的说,“这事儿也瞒不住,你现在就想想办法怎么解决的好。”
刘婉宁一寻思,也是。便与黑典告别,维持现场等待衙门来人调查。
而孩子王却跟刘婉宁说,“你早上事儿我们听说了,我还派人去打听了。”皱着小眉头看着刘婉宁,“你还真是的,怎么就到处得罪人?”他看了眼寻梅,示意刘婉宁附耳过来。
刘婉宁与黑帝兰斯相处惯了,所以并没觉得小孩子指手画脚是招人烦的,而是很认真的弯下腰,听着小孩说话。
孩子王说:“收买临桥茶楼说书人的是刺史家的小姐。”
刘婉宁慢慢蹙眉了眉头,心里非常不解:我只在街上见过那疑似刺史小姐的人,而后从未与她见过面,哪里会得罪对方。
孩子王带着一帮人走了,还有点遗憾:还以为会吃上一顿呢,结果所有东西都被下毒了。
兴许是有黑典的缘故,衙门很快就派人来了,检查药粉的种类,询问事情的经过,衙门只取走了部分证物,剩下的告诉刘婉宁,并没有沾染上毒药。每个人对待刘婉宁都极为礼貌,说是回去就立案追捕张珲,但刘婉宁敏感的察觉到他们的眼神很是古怪,心里觉得是流言闹腾的,但是这回便不好像是早上那样抓着人解释了。
寻梅扯着黑典,有些别扭的道谢,“今天谢谢你了。”她知道衙门办事,她们又没塞钱,这么快定是有人在其中周旋。
黑典却看着送他的刘婉宁,眼神颇为古怪:“这事儿不是因为我。我就是一个刚到衙门没多久的小小衙役,哪里有什么面子。若是有面子……那得是衙门主簿才有一些的。”
刘婉宁莫名其妙的,只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背着自己发生了,她追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有话你直说便好。”
黑典摸摸鼻子,看了看周围,因为刘婉宁家里涌来了一帮衙差,惊动了左邻右舍都来看热闹,他道:“你还是解决了眼前的事情吧。”,而后像是屁股着火一般,跑着追着衙门里的同事们走了。
衙差一走,邻居里最为爱嚼舌根的大姐就围上来,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眼睛还一瞥一瞥的对其他邻居示意,大家一看都围过来问:“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看起来不大像是要抓走侵猪笼。”“是不是和早上的流言有关系?”
刘婉宁抬眼扫过人群,将那些对她有恶意的人面容记在心上,以后谢绝来往,而后看着抓着自己的手一脸八卦的大姐,心里很多想法冲撞着,过了一会,咬咬牙将事实告诉了大家,还说家里的厨房用具和所有的粮食要全部处理了,希望街坊邻居给做个见证。
而后也不管大伙,去街里取了推车,而后一路说着这事儿,越来越多闲着没事干的人被吸引了过来,而后看着刘婉宁将那么多好端端的粮食,锅碗瓢盆都扔到了车上,到了城外的一处空地就点燃了火把要烧掉这些东西。
一个个看热闹的人都露出了心疼的眼神,还有人劝,“买馅饼的,你这些都检查过没毒了,要要烧掉?那也太白瞎了吧?”,有人反讽道:“大家闺秀出身的就是不一样,一点都不知道穷苦人的难处。”
刘婉宁举着火把,对大家笑了笑,扬声道:“大家知道我是卖吃食的,这些食材别说是砒霜,就是掉进了一颗老鼠屎都是不干净的。大家都知道我刘记的东西好吃,但是我最注重的是吃食的卫生与健康。你们想,若是今天我隐瞒下了这么大的事情,是不是往后还要将食材降低到最差,做东西不干不净,不知道往里面添加些什么。”,说着将火把仍在了浇上豆油的各种东西。
百姓们这会终于是想明白了,刘婉宁是做生意的,她卖的食物是要给他们吃的,如此一想,心里不但不心疼了,还出现了一种安心放心的感觉,心说,若是她欺骗我们我们也不知道,这卖馅饼的刘小姐还真是实在的人,以后可以将刘记馅饼作为购买的首选食物了,干净是一点,还有就是对方如此在意“诚信”,绝对不会以次充好,弄虚作假。
滔滔大火燃起,随着黑烟滚滚,火焰摇晃。刘婉宁就一脸荣辱不惊的站在那里,听着周围的人慢慢改变了话锋,交头接耳的称赞着自己,还有她的刘记馅饼。
正午的日头有些灼热。
刘婉宁既然已经知道背后指使茶楼说书人的是李小姐,自然也没有去茶楼的必要了,比权势钱财她完全不是对手,而且之前烧掉东西后百姓都对她改观了,这生意自然也不会像是早上那样一直坏下去,相反也许会变得很好。
她想着事在人为,刘小姐弄坏了她的名声,她就不信不能用自己的行为和事实的真.相还自己的清白。所以,这生意也要继续做。
只是她家里所有食材都没有了,很多东西需要重新置办。
经过了流言和烧掉食材的事情,刘婉宁在北城是彻底出名了,但是很多没亲眼看到刘婉宁证明自己青白和烧掉东西的人,自然是红嘴白牙,任凭自己的那点龌蹉心思随意乱说了,毕竟说书人的版本比较吸引人不是?
充满各种叫卖声的街道上,刘婉宁
喜欢绣起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