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武开始了。一对对偏将,或长枪对大矛,或画戟对砍刀,或弯弓比射箭,或单刀斗短剑: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抓,镋棍槊棒,拐子流星;带钩儿的,带尖儿的,带刃儿的,带刺儿的,带峨眉针儿的,带锁链儿的,十八般兵刃流星般地上场下场,比武场边,喝采之声此起彼伏,接连不断。
燕王看得兴起,叫“拿我的砍刀来!”一个家将捧上燕王的镶金大砍刀,朱棣接过砍刀,横三竖四,左七右八,一翻舞弄,众兵将齐呼“燕王千岁,千千岁!”检校台左侧一众江湖人士也挥臂齐嚷“燕王英武!燕王英武!”朱棣大喜,叫,“拿酒来!”话音未落,一支劲疾的短箭飞鸣着射向燕王,众军将均未察觉,石凡却是看得明白,来不及细想,便飞身上前,刚把燕王推得一推,那箭已射到,却从朱棣耳边飞过,射到检校台侧的一面大鼓上,箭尾露在鼓皮外,兀自颤动不已。“有人行刺燕王!”不知谁大声喊叫,检校台上一片大乱,此时,燕王的贴身侍卫挺着铁剑,把朱棣围在中间。
朱棣把手一挥,校场里一片安静。一个侍卫把大鼓上的那支短箭拔出来,双手呈给朱棣。朱棣仔细查看一番,箭杆上并无任何标志,箭尖乌黑,似用药物浸渍过。有侍卫认为是石凡暗掷短箭,意图谋害燕王。朱棣哈哈一笑说,“若无此人推那么一把,我早已中箭!你们这些侍卫,平时吃香的,喝辣的,到关键时候,一个个都不顶用,还要恶意中伤好人,养你们干什么呢?罢了,今天的校武大会也不用再开了!”
回到燕王府,朱棣屏退左右,只让雨沁与石凡陪在身边。朱棣问雨沁道:“我那雨沁,你可是真心钟意于这个小子?”
雨沁羞红了脸,她低了头,并未回答。
朱棣一阵大笑道:“你这小子,可有福了!我这女儿冰雪聪明,又千娇百媚,百里千里也难找出一个象我女儿这般温柔美貌的女孩子。我问你一句,须得当面回答,你是否真心喜欢雨沁?”
石凡看向雨沁,此时此刻,雨沁有意无意地也在看向石凡,似在等待一个迟迟未到的佳音......石凡嗫嚅了片刻,未及开口,朱棣却是等之不及,他大怒道:“你这小子,犹犹豫豫作甚?不是看你刚才推了我那把,我直把你的双腿打折!我这女儿何等尊贵,你小子这般没见地,真正气杀我也,来人!”
门外涌进几个贴身侍卫。
朱棣指着石凡大叫道:“把这小子给我弄到水牢里去!”雨沁急忙护着石凡,她说:“爹爹,你若定要把石凡关到水牢里去,女儿也要同去相陪!”朱棣气愤填膺,他说:“也罢,把这小子给我赶走!”
石凡自个儿地向外走去,雨沁喊一声“石凡哥哥”,石凡站住,他回过头来,注视着雨沁,雨沁跑过去,拉了石凡的手,道:“我们走。”朱棣大叫道:“走了,就不要回来!”
石凡与雨沁一道走出燕王府。
石凡问雨沁:“你怎会想到女扮男装?”
雨沁甜甜地一笑道:“为了找你啊!你想想看,一个女孩子不打扮打扮,混迹于江湖,那方便吗?”
石凡心神一荡,雨沁这话发自内心,是一个女孩子对心仪男孩最真挚的情感流露。石凡双手握住雨沁的手说:“谢谢你,雨沁!”石凡又道:“可是,我俩是结义兄弟啊!”
“谁和你是兄弟呀?”雨沁吹气如兰,幽幽地说:“更何况,那天还没歃血起誓呢,你我有兄弟的那一拜吗?”
“可是......”石凡欲言又止。
雨沁急忙用手捂住石凡的嘴说:“我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别说出来。”
雨沁慢慢挪开手掌,石凡微笑着注视雨沁,雨沁忽地感到难为情,她羞怯地低了头。过了一会,雨沁问石凡“在检校台上,你离我父王最近,那支短箭是谁射的,当时你没看清吗?”
石凡道:“当时没看清,事后回想起来,应是从检校台左侧飞过来的。那支箭长不过三五寸,飞行中却劲道十足,应是内力浑厚之人所射。”
“我知道了!”雨沁说:“这是一支袖箭,官军中也有射箭好手,却都是使的强弓硬弩,这样的短箭上不得战场,以此推之,是那几个江湖人士之中,有人想暗害我爹爹?”
石凡道:“这事大有可能!你爹爹手下的贴身侍卫,精于跃马疆场,大刀长枪,冲锋陷阵,奔跑厮杀,对江湖上以精巧招式取胜的斗战,却并不擅长。尤其对江湖中常常使用的暗器,更是茫然不知。”
雨沁脸现红晕,她忽然说:“石凡哥哥,我还得回去给我爹爹提醒一下,你在此等我一会。”
石凡点点头,雨沁转身朝燕王府跑去。
石凡站立街口,左等右等,没见雨沁从燕王府出来。一个算命先生沿燕王府外的围墙踽踽而来,探路杆一下点到石凡的脚背,石凡左脚一阵麻木,大惊,算命先生急伸指又点了石凡的眩晕穴,石凡软软地倒在算命先生的怀里。
不知过了多久,石凡从眩晕中醒来。他睁开眼睛,见自已躺在一张破旧的木床上,头上是黑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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