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跟随你去,石凡哥哥”雨沁说:“方昱不见踪迹,我爹爹总是处于危机之中。那些江湖豪杰,让他们护卫我的爹爹,三几日还可以,时间一长,说不得有一个疏漏,我爹爹就危险了。等我把爹爹之事安排妥贴,我再来找你,行么?”石凡点点头,然后对雨沁一抱拳道:“再见!”
石凡走出燕王府,但见街道上,以街为市的,高声叫卖,招徕客人;往来过路人,或悠闲散步,或行色匆匆。日照当头,却好正午。石凡见一处宽泛的街面,围了一群人,人群里不时爆发出一声声“好!”的呐喊。石凡挤进人群中,见一个燕颔虬须的青年正在表演硬气功。那青年表演完喉抵铁枪的气功后,又表演“掌劈金锁”的硬功。当然,实际上没有“金锁”给汉子劈,他只是在两块石板中间码好五匹青砖,蹲好马步,气贯右臂,手掌血红。青年大喊一声“嗨!”一掌劈下,五匹青砖一齐折断。
在场子边上敲锣的一个女孩,捧着铜锣走向人群,口里说道:“有钱的帮个钱场,无钱的帮个人场,谢谢!”观众中便有人往铜锣中丢铜钱。女孩走过半圈,却好走到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面前。那壮汉皮笑肉不笑地道:“你这水灵灵的女孩子,跟了这穷汉有甚意思?不如随了我大爷,包你一辈子不愁穿,不愁吃!”一边说,一边用手来摸女孩粉红的脸蛋。女孩急忙侧身躲开,那表演功夫的青年横身在壮汉与女孩之间,两手作个抱拳道:“这位大爷,在下兄妹二人流落江湖,靠些须薄技挣一口饭吃,如有得罪之处,在下这里有礼了。”言毕,那青年深深作一捐。壮汉却不买帐,他嘴里嚷道:“这是什么地方,你还没有弄清楚?滚一边去!”说着话,一掌向青年劈来。那青年侧身闪开,壮汉又使一招“肘底穿掌”直击青年胸腹,青年又一闪闪开。那壮汉身后站出两人道:“大哥,这小子是个会家子。”
那叫大哥的,姓魏名于,在江湖上,乃“钻地三鼠”之大鼠,其身后两人是二鼠三鼠。二鼠于飞,左脸留有一道深深的刀痕,又有人称其为“刀疤脸”,三鼠肖丁,右眼不利索,又有人称其为“左相公”。“钻地三鼠”武功怪异,在江湖上多有传名。表演功夫的青年名赵越,那女孩叫鲁冰,二人是师兄妹。魏于见赵越躲开自己攻击的身法,知道对手功夫并不低。欲待就此罢手,众目睽睽之下,这张脸皮又置于何处?没及奈何,只得抽出背负的长剑。赵越伫立不动,并没有亮出兵刃的意思。魏于大怒,心道:“如此托大,难道你一双肉掌就想赢得我手中的宝剑?”,围观众人看到这种情形,唿啦啦的向后退去。
魏于倏地一剑向前刺出,却是走的偏锋,刺向赵越的左肋。赵越好整以暇,等剑锋将及粘衣之际,微一侧身躲过剑尖,右手中食二指拼指如钩,急挖魏于的双眼。常言道,会者不忙。魏于剑招递出,却也防着赵越的反击,故而剑招未及使老,已变招为钭撩,正好削斩赵越右手的中食二指。赵越骤遇危险,右手划半圈弧,躲过魏于那剑,身子却已向后腾起,双脚电光石火地蹬向魏于的胸腹,这招乃是赵越的救命绝招之一,魏于回剑不及,急忙侧身翻过一边。
于飞与肖丁见魏于并未占得便宜,二人从人群中走出来,分别站在赵越身后的左右侧,三人犹如三角形的角点,赵越被围于其中。鲁冰看情形于哥哥不利,急忙把铁枪掷给赵越。赵越一枪在手,随手舞个花子,胆气颇壮。鲁冰手执双刀,守在圈子外,与赵越遥相呼应。
魏于老奸巨滑,刚才交手,见过赵越的功夫,实不在自己之下。现在赵越铁枪在握,兵器上又已占优,还有个鲁冰持双刀押阵,已方虽说是三人,兵器上已是吃亏,三人合力对付赵越也不一定就能占尽上风,再加上一个虎视眈眈的鲁冰,实在没有取胜的把握。魏于干咳两声道:“这事好说,看在你兄妹二人流落江湖的命运上,今天就放过你们,日后若要在此卖艺,须得知会一声方可。”赵越是个随合之人,见“钻地三鼠”自己搭台而下,便也抱拳道:“既如此,谢谢各位英雄抬爱。”
赵越与鲁冰收拾行头,准备离开。忽听人群中一个苍老的声音道“且慢!”赵越愕然地抬头,却见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走出人群,老人捋一捋花白的胡须说:“小青年,你刚才最后那招‘倒踢垂柳’是跟谁学的?”赵越抱拳施礼道:“跟我师傅所学。”“你师傅是何人?”赵越心下有些不悦。习武之人,最尊敬乃是师傅。一般情况下,不得轻易报出师傅的名号。这个老者如此逼问,已犯了行走江湖的大忌......赵越心想,老者是不是与师傅有什么过节?
鲁冰插话道:“老伯伯,我们师傅曾一再嘱咐,不可对外泄漏他的名讳。我们不能违背师傅的教诲,是不是?所以,还请原谅。”老者眼睛一瞪道:“什么师傅不师傅?那牛鼻子老道何时收了徒弟,竟然也不给我招呼一声!”赵越颇为不悦,习武之人,最看不得的便是被人辱及师尊。鲁冰冰雪聪明,听老者的话,已料得几分,于是问:“老伯伯,我们如何称呼你啊?”老者欢笑道:“还是这个女孩子嘴甜,江湖人称我为‘千佛手’杨至悟,你们就叫我的绰号也行。”鲁冰拉了赵越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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