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凡上前劝解道:“二位兄台,如何当街就动起手了啊?你我同是武学后辈,当铭记学武诫斗的古训,崇尚以恩报怨的美德。”那紫髯汉子睁着大大的眼睛盯住石凡,眼里透出几许疑惑和不信任。头上留刘海的汉子更是直言不讳地问:“那粒石子是你掷的?”石凡摇摇头道:“我哪有那般功力!我见二位功力相若,久斗无益,不如我请二位,那边有个茶馆,我们去喝一杯茶,如何?”刘海汉子怒道:“我道石子是你掷的,既然不是,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无端的跑来趟这碗浑水?”紫髯汉子也道:“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还道那石子是你掷的,我们无话可说。既然与你无关,会事的,走开去,刀剑无眼,伤了你还不是只有自认倒霉!”
石凡心下颇为不忿,我好心好意来解劝,反落得两边都不是。那使刀的汉子,刚才若不是暗里有人掷石解围,你那五指已是不保,不要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继而又一想,别人相斗,与已何干?硬要充当中间人,岂不是可笑之极!思念及此,石凡转身欲走。紫髯汉子忽道:“兄台,且慢走!”石凡看向紫髯汉子,听那人道:“兄台,你背负那剑,形状古怪,定非寻常之剑,可否展示一番,让我也开开眼界?”石凡面呈不豫之色,乃道:“此乃我师赠我之剑,师傅嘱咐,寻常之时,绝不可开看,还请兄台见谅。”紫髯汉子尴尬之极,一时无话。刘海汉子问石凡:“兄台如何称呼?”石凡说出自己的名姓,继而问道:“二位兄台又如何称呼?”刘海汉子道:“我是铁扇飞刀门下大弟子翁一亮,与我相斗的这个兄台,是华山剑派门下的周桐。说来好笑,我与周师兄本不相识,只因我二人同在一处喝酒,周师兄呤得一诗,那诗为:
阅尽苍海无人物
武林会盟我自舞
可笑刀剑均多情
未曾斩尽仓中鼠
只因周师兄诗中一句苍海无人物,我认为周师兄自视过高,把我们武林其他门派都视为无物,故而与之理论,言语之间,彼此不服,进而言辞龃龉,以致于动起兵刃,惹得兄台好笑。”
石凡笑道:“原来如此。周师兄那诗,确是好诗,颇对我的胃口。说到武林门派,功夫各有特色,道不得谁高谁低。若以武学个人修为而言,华山剑掌门人周炯、少林派如法方丈、天山剑法张钰是为当今武林顶尖一流高手,其他与之同名的如弹指神功张笑风、迷笑催眠术夏晨、拂兰指方虹等,武功深厚,神鬼莫测,哪是周师兄那句苍海无人物就定得了的?”石凡越说,翁一亮脸色越暗,说到最后,翁一亮瓮声瓮气地道:“原来石凡师兄与周师兄一般,直视我铁扇飞刀未入江湖顶尖武功之流?”石凡急忙辩解,翁一亮大声道:“既然你对我铁扇飞刀门也存亵渎之心,那就别怪我刀下无情了!”话声刚落,唿地一刀,径奔石凡头顶而来,石凡急忙侧身躲过。周桐在一旁忽然哈哈大笑,翁一亮停刀而问:“有什么好笑的?”周桐道:“翁师兄太性急了!看这情形,只要论及武功,谁没提到你那铁扇飞刀门,你就会青红不分,皂白不辨,当头一刀再说。”石凡双手抱拳道:“翁师兄,在下刚才出言无状,多有得罪,这厢有礼了。”言未毕,周桐倏地出手,飞抢石凡背负的宝剑。这下变起苍促,石凡根本来不及反应,只得顺势倒地,一个鲤鱼打挺,又跳了起来。石凡两眼茫然地问:“周师兄,你这是干什么?”周桐诡谲地一笑,回道:“石兄勿惊,我只是好奇,想看看你那宝剑而已。”石凡心道,这个周桐,看来是个斫轮老手,不定何时,就会坠入其彀中,我须是离开此人方好。想至此,石凡对周、翁二人道:“二位师兄既已无事,小弟暂且告辞。”言毕,石凡转身即走,周、翁二人也不便阻止。
石凡行到街口,拐过另一条街,见一旅店,青布店招,“天下客”三字迎风飘扬。店门横匾五个烫金大字为:遍迎天下客。门侧有一下联为:走南闯北此处堪当歇马,上联处却是一片空白。石凡一脚跨进店去,旅店老板疾忙笑脸相迎。石凡问:“天下客,好店名啊!老板,门楣处,上联却是为何空着?”店老板谄笑道:“我店规矩,凡是能对出上联者,可免费住宿一晚,客官可有兴趣?”“原来如此,我有一上联,不知可否对上。”店老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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