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在清风和林九的主持下,阿强他们村子举办了一场法会,为在和马贼们交战中死去的村民拔罪超度。
下葬立碑后,终于在诸般杂事中脱身的两人,立即动身返回义庄收拾好行李,准备向茅山祖庭进发。
义庄里边的事宜,秋生和文才自小耳濡目染早已熟记于心,有他们留守倒也可以正常运转。
不过由于肥宝刚上任买办身边缺少人手,就把和他关系最为要好的小海喊去帮忙,以至镇内的一眉居道馆空了下来。
但道馆每日往来香客着实不少,总不能时常无人打理,林九便找来了另外一个叫做阿方的弟子暂时负责。
正好秋生住在他姑妈家中,每日都要往返于义庄和镇子之间,在他们离开的短时间内还能两头兼顾上。
“王道友,你这是要出远门吗?”
任家镇城门处,正办理手续的清风和林九,遇到了同样一身要出门远行打扮的王巴弟。
“哼,就你们能出门我不能啊~”
王巴弟的语气略微不爽,显然对昨晚儿子阿星不事先过问他,就去向林九拜寿的行为很不满。
“这倒不是,不过现在世道混乱,道友若是和我们顺路的话,不如结伴同行?”林九上前一步拱手道。
此时正值中原大战时期,各方军阀相互掣肘,大战小战不断打成了一锅粥。
崇山峻岭之间不是盘踞着山贼匪患,就是有妖邪精怪作乱,同乡在外出行还是互相帮衬着点的好。
“你们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见林九言语不似虚情假意,王巴弟不禁愣神反问道。
“知道什么?”
“茅山昨夜纸鹤传书,命民间各法脉传承于一月内赶赴祖庭,若考较通过便可正式受箓入籍,你们两身为正统嫡传竟然不知?”
听到王巴弟吐露出的消息,清风和林九当即对视一眼,这事他们还真不知道。
昨晚大师兄石坚给他们传讯,也并未提及过此事,只道宗门玉印无端异动要他们注意端倪而已。
看来事情并不像他们想的那般简单,否则宗门也不会突然召集民间法脉前往,并给出了认祖归宗的机会。
如果王巴弟能把握住,不仅能续接祖上传下已断的修行法,还能落个正统传人的名分。
可若是考较不过,他连自称茅山民间法脉的资格都会被剥夺。
怪不得对方刚开始语气就那么不好,原来是把他们当做来泼凉水的了。
却不知他们是早有回返祖庭的打算,只是忙东忙西下正巧拖到了今天而已。
“如此便恭喜道友了”
清风和林九两人向王巴弟抱拳恭喜,对方见了不管心底怎样想,但明面上还是回礼道了声谢。
办理好路引手续后,清风和林九动身上路,而王巴弟则是选了另外一条路前往茅山,显然是不愿与他们同行。
对此清风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人家不愿难道还硬逼着不成。
这一路上千多公里,交通又不像后世那般发达,两人中途换了多种水陆交通工具,用了近半月才来到茅山脚下。
“师兄~”
还未到达山门,清风就看到有一坤道在远方石牌下翘首以盼,见到林九的瞬间便奔跑而来。
林九见状身子猛然一顿,下意识就想转身逃离,但有要事在身的他又能逃到哪里去。
面对直扑而来的坤道,他干脆咬牙将眼睛一闭,任凭对方将他拥入怀中蹂躏。
“师兄你可想死我了,自从知道你要回来,我是白天等晚上等,终于等到你啦!”
坤道欢快地蹦跶着,脸上突兀得妆容犹如一只兴奋的大马猴,挂在林九身上蹭来蹭去。
林九伸手抵住对方的额头,以免那些胭脂水粉弄脏了身上的衣服,急忙呵斥道:“够了蔗姑!”
“哦~”
见林九语气已经不快,蔗姑虽然很是不甘心,但还是乖乖从他身上跳了下来。
“来,清风我给你介绍,这位是蔗姑,你叫她师姐就行!”
林九跟清风说完,扭头想要向蔗姑介绍清风,但对方却是立刻打断了他的话语。
“我知道,不用你说!想必这位就是清风师弟吧,果然长得盘靓条顺,有没有女朋友呀?”
蔗姑围绕清风转了几圈,嘴上啧啧有声的询问着,说话间还不忘在清风胸前抓一把试试手感。
“蔗姑别闹!我们这次回来是有要事在身!还有,宗门为什么要突然召集民间法脉?”
林九见状赶忙伸手一拽,制止了蔗姑胡闹的行为。
“什么?你竟然不知道,难道大师兄没有告诉你吗?”
听到林九的发问,蔗姑也不再胡闹,脸上当即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原来自那晚玉印无端异动后,宗门长老们集体推演,隐约预测到茅山派有大兴之兆。
而这机缘所在之处明明与宗门气运相连,却又不在山门之内,所以才下达了先前的那道召集令。
同时在外入世修行的嫡传弟子,也可择选良才美玉收于门下,待需正式受箓时禀告宗门即刻。
而负责传达此事的人,便是常驻于茅山之上的大师兄石坚。
“算了~,先回去再说!”
知晓了具体情况的林九不禁皱眉,意识到这又是石坚在暗中打压自己,但此时明显不是撕破脸皮去计较的时候。
好不容易送走蔗姑后,林九带清风来到属于他上清一脉的祖观,在打扫干净后上香祭拜了列位祖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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