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起了薄雾,风轻轻的吹着,却依旧没有吹散漂浮在半空中白蒙蒙的雾气。(.)
“啊呀!”
“扑通”一声,小巷子中有人摔倒。
“哎哟哟,我的腰哦……”传来一个老婆婆呻吟的声音。
钱婆清早去买菜,经过这巷子好似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就摔倒了。她伸手摸了摸,身边的东西软乎乎的,还有些热热的。
她惊得缩了手,低头仔细的看去。
“啊呀!是个人啊!”
她惊得掩住了嘴,看那人,紧闭着双眼,不知道是死还是活,想起刚才自己摔倒在他身前似乎有些热气,她鼓起了胆子伸手到那人的鼻前探了探。
“咦?似乎还有些气息呢。”她凑过去看了看那人的脸,哇,好俊秀的一张脸,她仔细端详了一番,看着脸型,怎么看都像个女孩啊。她伸手在这人身前探了探,软软的,热热的,果然是个男装的女子。
“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钱婆犹疑着捡了菜篮子站起来,这女子显然穿着外邦的衣服,万一是坏人可怎么办呢?
走了几步,她站住了,咬了咬牙,还是转回头来,费力的将她扶起,向着自己的住处走去。
“哦米拖佛,善有善报的。”她是信佛的,还是笃信因果,因此这才转念决定救这名重伤的女子。
“醒醒,姑娘,醒醒……”
听到耳边有个声音不住的“嗡嗡”响,洛鑫睁开了酸涩的眼,她惊讶的瞪大了眼,眼前出现一个老婆婆的脸,她的头发有些泛着淡淡的褐色,穿着一身样式奇怪的粗布衣服,她完全懵住了,脑袋里一片空白。她陡然想起,这是孟婆吧?原来孟婆是长这样子的。
老婆婆端起了一碗汤,喂到她的嘴里,她微微开启嘴唇,感觉有的似乎流进胃里,有的顺着嘴角沿着脖子流了下去。
这是孟婆汤吗?喝了孟婆汤就要忘记过去的一切?她的脑海里浮现出这样一个念头。
“姑娘,我姓钱,人家都叫我钱婆,这里是花迟国。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的?”
花迟国?洛鑫明白了,这里是花迟国,不是阴间?可是为何自己会到这里来?为何自己没死呢?她真的搞不懂。
“你叫什么名字啊?”老婆婆又问。
洛鑫张了张嘴,喉咙非常的刺痛,只发出了“啊……啊……”的声音。
钱婆愕然,叹道:“好可怜,还是个哑女啊,可惜这副好模样。”越发的同情她了。
洛鑫想摇头,可是脖子又很酸,她不是哑的,不是哑的,想要说话,喉咙里还是发出“啊……啊……”的声音。
“看你这样子,还是休息吧,别再费精神了,我是做豆腐为生的,等你好了,如果真没地方去,就跟着我一起做豆腐吧。”说罢,老婆婆替她掩好了被子,拿着碗慢吞吞的踱开步去。
洛鑫心里很感动,眼眶禁不住有些酸涩,只是她有些想不通,为何一个异国他乡的穷苦陌生人都可以对她如此,而相熟信任的朋友却能狠下杀手?
她累了,缓缓闭上了眼,也许,是老天要留她一条命吧,至于将来,她又该何去何从?
养息了几日,老婆婆每日将豆浆和豆花喂给洛鑫,她的伤势一日比一日好转起来,只是嗓子依旧没能复原,还是说不出话来。
过了十来日,洛鑫已经可以下床了,她开始帮钱婆做些简单的家务,烧烧火、做做饭什么的,像推磨、提水那样的重活儿依旧是做不了的。钱婆看着她人好,当她是自家女儿一样,将早已出嫁的女儿的旧衣服找出来给她穿上,此时的洛鑫宛然成了一个花迟国的普通姑娘,连发辫也挽起,盘成了花迟国的样式。
这几日,她知道钱婆每日都在往一户大户人家送豆腐,清早就去了,有时候忙起来连晚上都要去送。
这天,正巧钱婆感冒了,躺在家里起不了床,那大户人家又来催送豆腐了。无奈之下,洛鑫只好代替钱婆拿着豆腐,跟着那家丁往那户人家去了。
洛鑫的身子一直没好,所以到了这里从来都没有出过门,这次出门看这花迟国的风貌果然和洪朝不同,以她过去的旅行经历来说,她觉得很像现在的吐鲁番,花迟国的姑娘都长得很漂亮,浓眉大眼的,辫子都特别的长。
到了一个圆形的红门前,洛鑫抬头打量了一番,这该是这大户人家的后门,正门她这样的人是进不了的。
进了后门便是一个花园,四处香花绿树、鸟语花香,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
“别东张西望的,这里是王府,不许无礼的。”前面的家丁提醒她。她这才明白,原来这里真的是皇族的地盘。
她低了头,端着豆腐并不想生事,跟着那仆人将豆腐送进了厨房便要随着他一起出去。谁知仆人被人叫走了说有事,只是交代她一句:“你顺着来的路回去就行了!”
洛鑫郁闷了,刚才进来的时候低着头,哪里看到来路?她试着凭着自己之前的映像往后门走,却不想这里曲曲折折,许多的楼台亭阁,转的她有些头晕眼花了。
正找的着急,抹着额头上冒的汗,四处张望着,突然听到头顶上一声:“你过来!”
那底气十足的声音,是个男子的,绝对不是仆人级的。
“叫你呢?”那声音催促着。
洛鑫吓了一跳,转头朝上望去,那假山上原来有个亭子,正有两人在亭中喝茶。
“那个丫鬟,快点上来,水凉了,拿这茶壶去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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