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头依旧晕晕沉沉的,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这才发现自己周围的景色和临睡前的有些不一样。我吓得赶紧收回了手,缩进被窝里,使劲眨了眨眼,心里就开始犯嘀咕起来:怎么就睡了一个觉,就换地了呢,难不成梦中还能附带开发瞬间转移的能力的?不行,也许我这还是做梦呢,这样想着就赶紧闭上眼睛准备再睡一觉。准备翻个身子的时候,却不料手背上一疼。我“腾”地一下了坐了起来。
不停眨着个眼睛四下看了看。白色的房顶,白色的墙。全然不是介妈房间里的鹅黄色,再往左手手背看过去时,一只针头正好插在那里,上面的输液管不停地晃动着,一直传到了输液袋,它正在和架子无声地来回碰撞着。我拿空出来的手,拍了拍脸,这恐怖不是梦。因为手上和脸上都有点疼。这时鼻腔里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开始清晰了起来。我皱了一下眉头,重重地躺回床上,脑子飞快地旋转了起来。
这里是医院,应该也不是什么好医院,周围的床铺都空着,谁家医院有淡季之说啊。不对,这不应该是我要关系的问题。我一觉醒来就到了医院里了啊?人呢,有没有人来回答我啊?
我在内心咆哮了一会,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却一时又不敢继续睡觉,只好睁着个眼睛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开始数星星。在我刚数到第八十七颗星星的时候,病房的门被轻轻地推了开啦。我迫不及待地转头看过去,就见陈婶端着保温瓶走了进来。
她看我醒着,笑着问道:“觉得好些了没?”还没等到我开口,陈婶就那手在我头上碰了碰,这才放下心来,帮我掖了掖背角,说道:“看样子烧已经退了。你呀就是不老实,这才刚醒就把被子撩得乱七八糟的,别又冻着了。”
我冲陈婶不好意思笑了笑,准备开口问问她自己为什么会在医院里,却发现嗓子里火烧火燎地说不出话来。陈婶看到我紧张地样子,安慰地说道:“你呀,烧坏了嗓子。别着急说话啦,大夫说了不用担心,养养就好了。”说着就把盛好粥的碗递给了我:“你陈叔估摸着你醒了就会饿,刚刚做好就让我带了。趁着还热乎的,来喝了吧,顺便润润嗓子,省得燥得慌。”
我点了点头,接过了碗,这时肚子果真不争气地叫了出来,陈婶听到了,笑着说道:“赶紧喝吧。”
我也没再假装不好意思了,迫不及待地就往嘴里塞了一口,“嘶”,好烫,忍不住就伸出舌头,拿手冲她呼扇着。陈婶正帮我整理脚下被踹地乱七八糟的被子,见到我这样,轻轻地笑着呵斥道:“着什么急呀,慢慢喝,注意烫。”我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开始慢条斯理地喝了起来,就听到陈婶继续说着:“你呀,也不知道注意点。昨天自己被风吹着不好受也不知道跟我说一声。还拿陈婶当外人了是不?若不是小龙发现得及时,你这估计得烧坏了脑子。唉,傻孩子,就不知道自己底子弱呀,不舒服要早说。”
我对着陈婶讨好地点了点头,嗓子也因为粥的滋润舒服了好多,不过声音还是哑哑的:“嗯,知道啦,陈婶,我下次注意哈。我也没想到吹个风会发烧,不过,真是麻烦你啦。”
陈婶摆了摆手,笑着说道:“麻烦我什么呀,昨晚也是小龙照顾了你一宿。估计这会子正在外面透透气。他在这都紧张了一夜了。”
介子龙?眼皮不由地跳了几下,难道昨晚那些不是我做的梦?可他怎么半夜会跑到我房间里?怎么又这么好心地来照顾我?
当我不解地抬起头准备问问陈婶的时候,门再一次被推开了。
介子龙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就走了进来,衣服也皱巴巴的,没精打采的样子。看到他这么狼狈,我一不留神多喝了一口,呛着了,开始不停地咳嗽了起来,眼泪也跟着哗哗地往外流。陈婶接过我手中的碗,帮我敲着后背,嗔怪地说道:“你呀,刚刚还说你来着,怎么转眼又不注意了呢。”
我摇了摇头,使劲往外咳着,就听到介子龙在一旁说道:“陈婶,你别担心她了。她一直毛手毛脚的,假小子一个,让她注意那可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听到他这么刻薄地讲我,我抬头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也慢慢止住了咳嗽。陈婶在旁边依旧帮我抚着后背,也没接着他的话说下去,反而担心地对着他问:“小龙呀,你要不回家去休息休息吧,都熬了一晚上了。这边有陈婶就行。大夫也说了,等小青再输完一瓶液,就可以回家,只要吃药就好了。”
“没事。”介子龙自顾自地盛了碗粥,长手长脚地往我床边一坐,对着陈婶说道:“我这会也睡不着。年轻嘛,熬夜也没什么的。陈婶还是你回去吧,这会子店里忙,陈叔一个人也忙不过来。”
陈婶想了想,担忧地看了看他,最后还是决定回去了:“那也行,小青这会子醒了,你也不用太操心了。抽空就在旁边睡会吧。那我就先回去了啊。”
介子龙点了点头:“回去吧,向陈叔报个平安,也别让他一直担心着。”
陈婶又看了看输液瓶,帮我掖了掖被角,这才放下心走了出去。
陈婶这一离开,房间里一时安静了下来。我躺了下来,把自己缩进被子里,偷偷瞟着正一勺一勺喝着粥的介子龙,竟一时想不起该跟他说什么话来。
我突然发现,自打上次和他聊过李末之后,再也没有像这样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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