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在佑在彻骨的寒冷中醒来。
周围黑魆魆的,看不到一丝光。
奇怪的是,他感觉不到痛,他甚至感觉不到自己,他连自己是站着还是躺着都弄不清楚。抬手摸向胸口,那里依旧插着一把短刀。
可是,为什么不会痛?
难道,他已经死了吗?那为什么还会觉得冷?
蓦然,不远处的黑暗里传来细碎的交谈。
“看,又来了一位新朋友。”
“长的真好看!”
“好看有个屁用,还不是年纪轻轻就死了,和我们一起呆在这阴冷的海底。”
“昨天晚上杀他的那个男人,你们看到了吧?觉不觉得眼熟?”
“相当眼熟。我想,我活着的时候一定在哪里见过他。”
“我也见过他,但就是想不起来是谁,在哪里见过。”
“会不会是哪个明星?”
“咦,快看,新朋友醒了。”
凝神细听了半晌,南在佑心里惊疑不定。
他竟然真的死了!
可是,按照以往的经验,在成功拿下攻略目标之前,他是不可能被杀死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或许,在他穿越过来的瞬间,虽然魂魄尚未离体,但南在佑的身体已经死亡?也就是说,他直接穿成了一只鬼?
似乎也只能这样解释了。
不管是人是鬼,他也只能随遇而安。
放下心中的疑虑,南在佑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过去,依旧黑乎乎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你们是谁?这是哪里?”南在佑朝着虚空问,“我死了,对不对?”
“你的确已经死了,而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一片海底。”听声音,似乎是一个中年男人,“而我们,是你的邻居。”
“为什么我看不到你们?”南在佑继续问。
“因为你还没有适应这里阴暗的光线,过一会儿就好了。”这一回,听起来像是一个小女孩,大约十七八岁的样子。
“昨天杀我的男人,你们都看到了吧?他长什么样子?”南在佑又问。
“你问题好多!”中年男人的声音再次出现,满是不耐烦,但还是答道:“大高个,穿着西装,浓眉,眼睛不算大,厚嘴唇……等等,你该不会是个瞎子吧?”
“我不是。为什么这么问?”
“那个男人离你那么近,你竟然没有看到他的长相?”
南在佑如实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有看清,很模糊。”
男人长吁一口气,“那就好,咱们四个鬼正好可以凑一桌麻将。”
“哈?”南在佑有点儿怀疑自己的耳朵,“你刚才说……打麻将?”
“是啊。”男人说:“怎么,鬼就不能有点儿娱乐生活吗?”
南在佑讪笑,“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时,南在佑终于听到第三个声音,应该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你从哪儿弄来的麻将?”
男人说:“喔,上回爬上岸去闲逛,正好碰到一个女人蹲在路口给她的赌鬼丈夫烧麻将,我就顺手给带回来了。”
老人颇为赞许,“你倒是机灵。那还等什么,开场吧。多年没玩了,手还真有点儿生。”
“走,到我家去。”
也不问他会不会,男人一把拉住南在佑就往他家去了。
所谓的家,不过是悬崖底下的一处水洞。
水洞里的光线比他刚才所处的地方好一些,南在佑终于看清邻居们到底是何许人也。
一个穿着时尚的靓丽少女,一个略显发福的中年大叔,外加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爷爷。
麻将桌上,闲谈间,南在佑也把他们的死因探听了个*不离十。
少女名叫朴瑞妍,东国大学二年级,是在的时候被最要好的闺蜜推下悬崖的,原因不明。
中年大叔名叫金福南,因为嗜赌成性欠下大笔赌债,被讨债的高利贷装进麻袋里扔下了悬崖。
老爷爷名叫姜久,生前患有老年痴呆症,为了不拖累家人,趁着清醒的时候自己跳了下来。
南在佑有些唏嘘,还真是各有各的死法。
第三次胡牌之后,南在佑问朴瑞妍:“难道,你就甘心躲在这不见天日的崖底?你就不想向杀害你的人讨个说法。”
朴瑞妍一边洗牌一边不甚热烈的说:“不想。就算知道了她为什么要杀我,又能怎么样呢?她是人,我是鬼,我根本动不了她一根毫毛。”
南在佑顿了顿,说:“如果我有办法,能让你报仇雪恨呢?”
朴瑞妍霍然抬头,“你真的……有办法?”
“嗯。”南在佑点头,说:“我活着的时候,认识一个人,她可以看到鬼。”
“灵媒?!”三人异口同声。
“是的。”南在佑说:“我们可以求她帮忙。”
朴瑞妍的眼里升起异样的神采,漂亮的脸庞染上一抹阴厉,“带我去找她!”
南在佑说:“好。”
南在佑之所以会费这么大力气说服朴瑞妍,是因为他需要一个向导。
他第一次做鬼,还很生疏,不知道鬼界的规矩,所以他需要一个资深的鬼来为他指点迷津。
而之所以会从三个鬼中选择朴瑞妍,一是因为她心中有恨,最易利用;二是因为她见过杀死他的那个男人的脸,可以帮他指认;三是因为她是东国大学的学生,对首尔应该十分熟悉,带个路什么的应该不成问题。
是夜,当太阳沉入海底,月亮跃上海面,朴瑞妍带着南在佑爬上了海岸。
南在佑问:“你知道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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