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百合一边拿出自己的魔杖,一边把巫魔书取出来抱到身前,紧张地盯着房间门。而房门正被不停敲击着,敲击声音在深夜中更显得沉重。
“咚...咚...咚...咚...”
一下一下,好像敲击在郁百合的心脏上。
郁百合颤抖着从床上下来,脑子里控制不住地想起以前看过的各种恐怖小说的情节,一点点接近被敲击着的房门。
等她站到房门前,敲击的声音却一下子停止了。郁百合咽了口口水,紧张得连呼吸都放轻了许多,右手紧紧攥着自己的法杖,右臂将巫魔书抱在怀里,左手颤抖着向门把手伸去。侧耳倾听着,门外没有任何声音,只有自己心脏快速跳动的声音。
“咚!”“啊!”
就在她的手刚碰到门栓时,房门突然被更加猛烈地撞击了下,发出一声巨响。郁百合吓得小声惊叫了一下,向后退开一步。借着窗户透进来的月光,终于看清了有什么液体正从门缝弥漫进来。
她微低头查看,却在看清的一瞬间浑身僵硬。那是鲜血,如同地狱里的彼岸花,在黑暗中盛开蔓延。
血?那是谁的血?
“谁...谁在外面?”郁百合壮着胆子问道,她甚至听出自己变化后的声音因为紧张和害怕分外地沙哑。
“救...救命...”
一个微弱的求救声传入郁百合耳中,她的紧张与恐惧稍稍缓解,一边保持着怀抱巫魔书手持法杖的防御姿势,一边打开了门栓拉开了房门。
屋外的地板上匍匐着一个人影,郁百合借助微弱的月光艰难地分辨出那人身上的女仆装扮,急忙蹲下身扶起了那个女仆。扶起了那个女仆后,郁百合看到她的脸愣了一下,她还有些印象,这个女仆正是那晚尖叫哭泣的那个。
“喂,喂!你怎么样?”郁百合一边询问着,一边低头寻找鲜血的来源,最后在女仆的腹部找到一条一指长的狰狞的伤口,“你怎么伤成这样?是什么伤的你?”她一边尝试着帮女噗按压伤口止血,一边紧张地观察四周。夜晚的城堡中只有月光透过窗户提供一点点明亮,黑暗像是怪物张开的大口,随时准备吞噬经过的夜游人。
“来人啊!有...唔!”她刚想大叫引人来帮忙,可是刚叫了一声,便被怀中的女仆捂住了嘴巴。
“别...别叫...”女仆虚弱地恳求着,她觉得自己连抬手的力气都快要没有了。
郁百合皱皱眉看向怀中的女仆,鼻间是女仆手上沾染的新鲜血液的气息,潮湿中带着淡淡腥甜,令人作呕。
“求...求求你...救救他们...在我来的地方...顺着...顺着血的方向...求求你。”女仆喘息着恳求着,她觉得自己的体温在逐渐流失,身体一阵冰冷,不知是因为夜晚的冰寒,还是因为被血液润湿的衣衫。
“...如果不赶紧治疗的话...你会死。”郁百合轻声说道,她扫了眼走廊上那条触目惊心的血痕和女仆仍在流血的伤口,很清晰地感受到怀中人的体温已经开始流失了。
“没关系...救他们...求你...别告诉其他人...求你...”女仆坚持着,攥紧面前人的衣袖,艰难地诉说恳求着。
郁百合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不知道什么人能让她放弃自己生的机会来帮他们求救。她不知道女仆为什么要阻止其他人知道,不过...她看了眼自己被攥紧的衣袖,连说话都没有力气时还这样恳求,想必对女仆来说,这十分重要吧。其实,她真的不想答应这个明显充满危险的请求,然而...受契约约束,她要遵守的骑士精神不允许她拒绝去帮助求救之人。
她叹了口气,终是认真地看向女仆:“我答应你,不告诉其他人,去救助你所来之处的受困之人。”
女仆听了面前人的承诺后,嘴角轻轻勾起一个微笑,终是撑不住失去了意识晕过去了。郁百合看着她叹了口气,将她平放到地上,深吸一口气,举起手中的法杖。
“拜托了,一定要成功啊...微光复苏。”
微光复苏,初级光系治疗魔法,有微弱治疗效果。
也许是神灵听到了她的祈祷,柔和的光亮从她的法杖上发出,覆住女仆的伤口,几秒种后,光亮消散,虽然因为治疗的效果很微弱,伤口仍然狰狞并没有痊愈,但聊胜于无,至少伤口不再流血了。
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了,希望你能撑到我回来,或者...撑到天亮吧。
她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顺着血痕向血痕的起点走去。
血痕并不长,想来是女仆只有力气去找最近的人求助的缘故。没走多远她便找到了血痕的源头——那间她用过的浴室。浴室门紧闭着,昏暗的光从门下的缝隙透出。
郁百合再次深吸一口气,握紧法杖推开浴室的门。浴室中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或生灵,只有梳妆台上的水晶镜散发着幽暗的光芒,令人感觉危险而不详。
郁百合谨慎地盯着镜子慢慢靠近,却一眼在镜子中看到了一个男人的脸。她心中蓦地一惊,下意识转头向另一边看去,却发现只有空荡荡的浴池,再转回来发现,男人还在镜子中,只是那似乎不是镜子的映像,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就好像是她世界正在播放影片的电视一样,而那个男人是这部影片的男主角。
“巫魔书?巫魔书!给点反应行不行?这是怎么回事?”郁百合一边注意着镜子的情况,一边拿着巫魔书呼唤着。
这次巫魔书倒是没有像之前那样不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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