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哲被他压在墙上,近距离看他标致的脸。那双瞳孔里倒映出自己形容哀戚的可怜相,她听见自己的垂死挣扎,“不会的,你不是这样的人……”
他听了好笑,使劲掐住她的下巴,讥嘲:“你凭什么断定我是什么样的人,成天摆出一副了解我的样子,是不是觉得掌控我很有成就感?别这么看着我,我不舒服。”
避开她像看陌生人一样的眼神,他俯身在她耳根处轻语,温暖的风吹进耳孔,她浑身打了个冷颤,心灰燃尽。他说——我们不仅开了一间房,还重温了被你打断的旧梦。
说完,他放开她后退一步,散漫的笑意蓦地消失,冷漠浮上眉眼。看她死寂着脸,面条似的摊滑到地上,再无一丝胸有成竹的笃定,他沉下肩转身回病房。
今天大仇得报,一吐为快,本来她痛苦他就应该高兴,可心里却奇怪的一点胜利的感觉都没有,那股盘亘于胸臆间的郁气仿佛消散了,但他并没有因此轻松,有一种莫名的不确定若隐若现,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不想去思索。
其后两天,他白天照常上班,晚上便住在医院陪护,麦哲一直没有主动说话,他也不介意,受到打击总是需要自我疗伤的时间。最后一天中午,医生检查后说谷母的心脏状况稳定,可以回家静养,婆媳二人商量后决定明天出院,麦哲不可避免的要给谷玉丞打电话。
谷玉丞前段日子收购了被他抢走供应商资源的公司,如今正在做收尾工作,到目前看来,一切都还顺利,即便有一些人搞小动作,但不过是秋后的蚂蚱,掀不起大风浪。
接到麦哲电话时,他正没胃口的戳着保鲜盒里的饭粒。
食堂的饭不好吃,餐厅的饭一般般,他最后无奈订了蛋炒饭,窝在办公椅上挑挑捡捡,油太多,葱花太大……
麦哲让他下班先回家给母亲拿替换的衣物,公式化的语气,声音听起来平静到空洞,他一时不知如何接下去,只淡淡说好。
放下电话,更没胃口了。有点想念红烧鱼,不得不承认,麦哲做饭很有一手。
可能这次遭受的打击真的很大,不知她需要多长的恢复期,不过以往她也是没心没肺的,估计过两天就忘到脑后了,他如是想。
单调的铃音响起,他探头一看,是楚心媛。
照片被曝光后他们就没再见面,回想起那晚在宾馆发生的事,他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先是拒绝了共同吃晚饭的邀请,她不是很高兴,随后听说谷母在医院,便一定要去探望,还说下班之前来找他。
下班后,他果然在一楼大厅看到坐着玩手机的楚心媛。
她用墨镜遮住大半张脸,起身靠过来:“我等你半天了,怕打扰你工作就没上去,懂事吧?”
他笑笑,不着痕迹的避过她挽来的手,当先快步朝外走去,“我得先回家一趟,你……”
楚心媛提着两大袋补品跟在后面,闻言迅速接话:“我跟你一起去!”
他停步回身,斟酌着说:“我替母亲谢过你,要不你去忙自己的事吧。”见她嘟着嘴不乐意的模样,他只好妥协。
回到家,开门进屋,他拿出备用拖鞋给她换,扔下一句“随便坐”就进卧室收拾东西去了。
楚心媛绕着沙发走一圈,打量着四处的摆设,带着一点审视。这是他们的家,谷玉丞和麦哲的。暖黄垂流苏的窗帘,蕾丝绣花的台布,餐桌上卡通图案的果盘,无一不彰显了这个家拥有女主人的事实。
哼。
她突然感觉口渴,一边靠近卧室半敞开的门一边扬声喊:“阿丞我渴了,这里有雪碧……吗?”
她倏然顿住脚,因为卧室里面的套间有一扇玻璃门,此时磨砂玻璃上隐约映出男人的光裸身形,她眼睛闪了闪,原来他在洗澡。
要不要继续靠近呢,她相信谷玉丞对自己的感觉,如果这时候真的发生点什么,那么别说是麦哲,就连他的母亲都无法把他们分开。
头一偏,目光却瞬间被另外的东西吸引。
墨蓝近黑的丝绸床单上,铺着一件乳白色的、光致垂滑而裁剪精细的礼服裙。
就像深邃的夜幕上静静悬挂的月亮,散发着安谧而优雅的光芒。
毋庸置疑,这是属于麦哲的衣服。
她曾经穿着它躺在这宽敞舒适的大床上,等待谷玉丞亲手脱掉……
楚心媛咬住唇,却克制不住那些旖旎的画面。这一刻,她产生了无比强烈的冲动——眼前的所有本该都属于她,不论是衣服、床还是男人!
只有她才能发挥这些东西的使用价值,现在,到了物归原主的时候了。
谷玉丞回家习惯先冲一个澡,今天也是,他原本打算去卧室拿麦哲的换洗衣物,进屋后却顺手把自己的衣服脱了,脱到一半才想起自己的目的,思考零点五秒后决定索性脱到底,反正用不了多长时间。
清清爽爽洗过澡,他心满意足的搭着浴巾出来,刚拉开门,霎时浑身冒出冷汗,意识到屋里多出一个人的同时,他瞬间的念头竟然是——万幸今天裹了浴巾。
待看清那抹人影,他脸上的表情像定格一般凝住。
而楚心媛就这么举起手机,仰头踮脚,将身后半裸的他纳入背景,“咔嚓”一声按下快门。
放下手机,她爱娇的冲他笑,原地转了一圈,问:“我漂亮吗?”
他没说话,甚至没反应,他认得她身上的裙子。
衣橱里的三个空间彼此连同,他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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