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头,声音轻的调皮:“我很好,你不好。”
不,她也很好,前所未有的轻松。
半闭上眼,又想睡了,身上疼,不敢动也动不了。
他捏捏她的手指,“先别睡好吗,跟我说说话。”
她无奈,强撑着眼皮看他,虚弱无力,“说吧。”
他拇指刮蹭着她的手心,顿了下才说:“我以后不气你了,咱俩好好过日子吧。”
说完抬眼,目不转睛的注视她,眼底有微灿的光。
她眨眼,使劲扯出一点笑纹。他抿抿嘴角,又说:“这次是我连累了你。我当时,确实能躲开,可我不能放着楚心媛不管,不说情,于理也说不过去。我不知道她来找我,但我打算跟她说明白。”
麦哲听出谷玉丞在跟她解释当时的状况。
“麦子,我没碰过她。在宾馆那晚,她的确想……可我逃了,我回公司睡的。”
他没撒谎,她知道。
“还有你的裙子,”他倏地抓紧她的手,因为焦急而显得激动,“去医院看妈那天,她非要先跟我回家,我当时忘了她,洗完澡出来就看见……”他懊丧的垂下头,“我承认那时跟你别扭,可没想用这个气你。”
她想抬手摸摸他的头发,抬不动,只好点点手指,又被他收回掌心握住。
如果是这样,那她应该欣慰,她的丈夫没有背叛婚姻,起码身体是干净的。闭上眼想休息一会,却感觉手指尖热热的,轻微的痛,他在咬她。
凝聚些力气,她轻轻问:“能告诉我,是什么让你突然疏远我的吗?”
他怔住,没想到她会问这个。
高三临毕业时,他和同学出去吃饭,遇上以前有过结的小痞子,他们当着同学的面出言不逊,“呦,丞哥!你好福气呀!马子替你出头跟我们玩,怎么,躲在娘儿们身后吃软饭的滋味不错吧!”
他还奇怪怎么最近没人堵着他打架了,原来都让麦哲偷偷揽下。同学看他的眼神瞬间怪异起来,也是,象牙塔里的书生们如何了解他所在的世界,白天是老师口里的优等生,晚上可能在某个街头斗殴伤人。
都怪麦哲,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在大排档吃到晚上九点,麦哲来找他回家,阻止他喝酒。醉醺醺的同学见此哄笑,“麦哲就是你那个所谓的‘马子’吧,看看,管的真严!”
他突然急怒攻心,跳起来踹翻了桌子,“闭嘴!谁再说那个词试试?!”
马子,多难听!
事后,他找机会敲掉了那小混混四颗牙。
从此,看见麦哲就烦。
……
“就因为这个?你觉得我害你在同学面前丢脸?”她微侧了头,觉得嘴唇有些干,想用舌头润润,口里也干。
他发现了,拿过一个带吸管的水杯凑到她唇前。
喝了水,精神好一些。
他重又拢住她的手,笑一笑:“当时好像是这么想的。”
她沉默一阵,决定把那个问题问出来,毕竟,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后来,你为什么如此恨我,只是因为我趁你意识不清,得到你的身体吗?”
他半垂着眼睛,语气低沉却温和:“都过去了,不开心的就不提了。”
她手指挣动一下,表示不同意。
他颇感头痛的看着她,许久才说:“我不喜欢,你做出对我下药这种极端的事。”
她突然蹙眉,手肘一撑要拼命坐起来,他大惊,急吼:“躺好!”
这一动要了她半条命,可他的话更让她震惊。“你一直认为是我下的药?我找到你们时,你已经有些意识不清,怎么可能是我做的?”
他愕然,看起来比她还震惊,显然难以消化她的意思。
他记得,和楚心媛离开酒吧就去了宾馆,一路上,身体确实不舒服,后来发生什么已印象模糊,只知道第二天醒来时,自己被麦哲抱在怀里,床上凌乱。于是他认定,麦哲用了令他无法容忍的下作手段。
他娶麦哲,只想戏耍,想报复,可如果这两年,他一直怨错了人呢?
“两年前,我之所以极力阻挠你和楚心媛的结合,是因为她的家。她父亲并不看好你,她继母的儿子,你知道的,背景有些复杂,跟三教九流扯着关系,曾说过很不堪的话,还扬言要教训你。那间酒吧的调酒师与我相熟,他告诉我,楚心媛在你们喝的酒里下了药,我赶去时,你正蜷在床上,她几乎tuō_guāng衣服,我想办法通知她的家人把她带回去。现在想来,我最大的错就是没送你去医院,而是……呵,我确实不知廉耻,哪有好女孩强占男人的……”
她终于了解了所有恩怨的始终,不再自怨自艾,只有些唏嘘,有些惆怅。
原来谷麦不是天生一对,否则怎么会充斥着那么多的误会和伤害呢?
手背上有些异样,她看过去,他却突地站起来背过身,声音闷闷的:“我出去一下。”
不一会,邹甜推门进来,拎着一篮水果。
她贼兮兮跑过来,问:“谷玉丞怎么了,我看见他眼睛红了。”
麦哲说不知道,把手背上的水渍蹭到被罩上。
想起什么,她问:“昨天出事时我拿的牛皮纸袋,你后来看见了么?”
邹甜摇头,“当时我哪还能顾上那个。怎么,你决定不变?”
她嗯了声,说没事,再打印一份好了。
稍后谷玉丞回来,神色如常。
自从误会解开后,他对她像换了一个人,既温柔又细致,她叹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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