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谷玉丞咳了两声,声音微微严肃些:“心媛,你冷静些,这是两回事。涉及到工作,我必须以公司利益为重。唐明药业是老客户,我们已经合作两年,欧盟那边也一直靠他家供给,我们三方彼此信任。你的价格比他高,质量据说多次出现不达标的情况,我不会选择你。况且,我们之间……咳咳……”
麦哲本来已经转身,打算下楼把保温桶交给前台,乍然听谷玉丞不间断的咳嗽起来,心还是不受控制的一揪。他小时候体质不太好,每次生病都要很长时间才痊愈。
又转回去敲门,里面霎时安静。谷玉丞见是她,讶然的微瞠眼睛,倒是楚心媛,颇意外的样子,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一个来回,目光定在脚踝上,意味深长的说:“麦小姐今后要小心了,路不平,可别再摔了绊了。就算没人心疼,你自己也遭罪么。”
她受教的点头,“你说的对。”
楚心媛笑容一凝,随即恢复成娇俏可人的讨喜样子,转头对谷玉丞说:“阿丞,你身体不舒服,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
他喝了半杯水,看看眼神炽热的楚心媛,又瞟了眼低眉顺目的麦哲,微笑拒绝:“不用,我休息下就没事了。今天不能陪你吃饭,抱歉。”
楚心媛目光紧紧锁住他的脸,娇丽的面色有一瞬变的冷厉,不知想到了什么,眉目缓和下来一字一顿的说:“好,今天不行,还有明天。我总会等到那一天的,”她扭头笑笑的问麦哲,“属于我的,跑不掉也抢不走,是不是?”
麦哲不置可否,只把目光投向谷玉丞。楚心媛说的话她虽然在意,但也明白跟情敌对峙是没用的,关键症结在男人身上。只要他的心在自己这,那她就有了无穷的毅力和勇气,足以面对一切争斗。
可是她忘了,如果这个男人当真在乎她一点点,就根本不会将她置于如此难堪的境地,隔岸观火般的放任别人欺凌她。
都是因为两天前那个晚上,让她的期望又悄悄燃起火苗。
他把她折腾的哀求不断,在绵长的刺激中结束后,退离她的身体,低哑的问:“现在还疼吗?”
她大口喘息,刚才她越喊疼他就越来劲,于是她试探着说:“不疼……”
“唔,”他拿过纸巾照她那“饱受摧残”的地方拭了两下,抻开她奋力团起的手脚观察伤口,“没事,不疼了就睡吧。”
“……”原谅她脑子迷糊,难道她会错了意,其实他问的一直是伤处“疼不疼”,感受一下手脚,好像真的不那么严重了。
正羞臊着,黑暗中他又问:“看清撞你的人的车牌号了吗?”
她讷讷:“当时我一下子就摔了,他们也没停车,我没看见。”他不说话,以为是嫌自己蠢,她忙补充:“我过后报警了,但估计没结果。”
许久,他冷哼一声。
那晚麦哲睡的很好,因为她的男孩侧身拥着她,隔开了她不方便的手脚。靠在他宽挺的胸前,她骄傲的意识到,这个男孩是真的长大了,能够带给她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他是关心她的吧,麦哲隐隐期盼着。
所以,当楚心媛含沙射影的挑衅时,她没有直接回应,而是寻找争讨的中心,她力量的源头。
可是,谷玉丞淡淡撇开头,若无其事的起身进入里间,哗哗的洗手声随后传出来。
麦哲的视线一直执着的跟着他,可他没回一次头。
重燃热度的心,一寸寸凉了下去,他终究是没有顾念她。
咽下那股巨大的失落和苦涩,她挺直了腰背,再难过也不能让情敌看了笑话!
注视着穿了高跟鞋勉强与她平齐的楚心媛,麦哲的鹅蛋脸上无甚表情。须臾,她语调没有起伏的开口:“活泼靓丽,青春过人,确实是容易让男人一眼心动的类型。在你的追求者和目标面前善于伪装,将娇蛮可爱拿捏的恰到好处。可惜心机浅薄,容易得意自满暴露缺点,最大的败笔就是当目的没有达成时会丧失自控力,撕开知书达理的面具变的自私、狭隘,其实虚荣与轻浮才是你的本质。你享受着众多男人的追捧,为什么对谷玉丞这个已婚男人如此执着呢?”
无视楚心媛涨红的脸和紧握到发白的手,她若有所悟的“啊”了声,接着说:“因为他是到目前为止唯一没有完全拜倒在你裙下的男人,你对他的征服欲与日俱增,或许有几分真心,但几斤几两只有你自己清楚。深呼吸,别冲动,千万不要做出不合时宜的举动,否则会毁掉你精心塑造的假面。”
楚心媛完全想不到,这个一向软弱愚蠢不过运气好的女人竟然敢这么说她!她怎么敢?!
霍然回身,正撞见刚刚洗完手出来的谷玉丞,她眼睛一红,泪珠泫然欲泣的挂在睫毛上,抖了抖,扑簌簌的滚下来。“阿丞!她这样羞辱我!”鞋跟嗒嗒敲在地上,她跑过去扑进男人怀里,手臂紧紧缠住他的腰。
谷玉丞皱眉,手僵硬的落在她背上拍了拍,看向麦哲的眼光似带了无声的谴责。
“看,瞬间就能化作一朵我见犹怜的娇花,真是功夫高深。”眼见楚心媛哭的更大声,她心中骇然,嘴里却不受控制的蹦出这些字眼。
从什么时候起,她居然沦落到当着外人的面因为丈夫而争风吃醋,言语尖酸刻薄?在心爱的人面前,放荡也好羞臊也罢,都可称之为情趣,无伤大雅,但在他人眼里,她一向从容得体,矜持有度。
可是今天,她不但对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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