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延寿,你好大的胆子,这是要造反不成?”刘同见此情形,右手抚上刀柄,时刻准备着与对方拼死抗衡。
“刘参领说笑了,我不是要造反,而是顺应天意,顺应民心。”孙延寿说到最后二字时,可以加重了语气,仿若已经胜券在握。
穆惜云看了一眼下意识护在自己身前的贵娘,又瞧瞧丝毫不为所动的荣坦,只是微微一笑,朝着贵娘点点头,示意对方安心。
“好一个顺应天意,顺应民心。”这一声略低沉,却有力的嗓音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就见此时步伐沉稳,一脸肃杀之气,朝着众人走来的不是穆延霆穆将军又是谁?
见此情景,原先倒戈的将士们皆是一惊,有的甚至灰溜溜得退了回去,以此表明心迹。
孙延寿心下大叫不妙,他没有想到穆延霆不是已经快死了么?怎么会…怎么会…不,这是个陷阱,想到为了让自己信以为真,穆惜云那泫然欲泣的表情,他的上下牙不禁狠狠得咬合在一起。只是事到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那人已经给自己在军中安排了接应,若此时收手,依照那人的很辣手段,定然不会轻饶了自己。
这样想着,孙延寿心一横,丝毫没有一点悔过之心,“穆将军,末将听闻您身体不适,正想着为您分忧解劳。”
哼!大言不惭,这个孙延寿几次三番在营中动歪脑筋,穆延霆念在多年战场情谊上,也并不追究,只希望有天对方能够悔改,却不想自己的纵容竟然让那孙延寿生出了这般心思。
“试问在这行军打仗之地,何为天意?你又是如何顺应民心?”穆延霆剑眉一横,朝着孙延寿说完这一番话,复又转向众人,朗声道,“在这军中,我穆延霆不曾愧对过任何人,我们都是为了国家,为了大雍,为了自己的家人在战斗。我以为,这样的出生入死可以让我们亲如家人,同气连枝,却不想竟有这么些兄弟想要趁我不在之际扰乱军心,此为大忌。现在,机会只有一个,并且是最后一次。”他环视着四周包围着将士们的背叛者,继续道,“我数到三,若是有所觉悟,你们退回自己的阵营,我全当做没有看见。一…二…”
若是穆延霆数一的时候还有很多人在犹豫,他数到二的时候已经不少人行动了起来。
“三。”穆延霆看着依然没有动作的剩余叛将,大喝一声,“孙延寿违抗军令,蛊惑军心,意图谋夺主帅之位,通敌卖国,一切跟随他的人一并视作乱党,军令当斩!”
这便无疑是判了孙延寿的死罪,穆延霆话音刚落,便有将士得令与外围的叛将展开了周旋。
只是一瞬间,穆惜云突然感觉到一阵黑云压顶,疾风吹过,就见从天而降十几名黑衣人加入了战斗中。
这十几个黑衣人明显是孙延寿一边的,就见他们穿着十分奇怪,尽管一身黑衣,并有黑面巾遮面,裙裾上却都秀有同样的一道图腾。穆惜云并没有见过那奇怪的图腾,红黄绿三色盘旋在一起,正如眼下他们的势如破竹。
这十几个人武艺十分高强,领头的一个,一出掌,便见到他掌前的空气已经有了变化,透过变化的空气,景物变得扭曲起来。
这一幕倒是叫穆惜云想起火焰,炽热的火焰会破坏空气这种介质,从而达到扭曲景物的错觉。
再看那人轻轻一出掌,居然隔空击倒了一个士兵,那士兵身着护胸的铠甲,而此时竟看见铠甲上赫然印着一个赤红的掌印,俨然是烧红的铁一般。
几秒之后,只听得被击倒的那士兵,厉声尖叫着将铠甲往下脱,待到他好不容易脱下铠甲,胸口已经变得血肉模糊。注意到这一幕的不光是穆惜云,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的荣坦,沉着面容,低低的吐出三个字,“赤焰掌。”
在见到这一幕之前,穆惜云一直以为古人所谓的武功不过是被后人杜撰得夸张了许多,什么飞檐走壁,内功真气并没有传说中那般厉害,不过如今这一幕实在是彻底推翻了她之前的单纯想法。
转眼间,这十几个黑衣人已经杀死了二三十名将士。而荣坦所说的赤焰掌,似乎只有为首的那人会用,就见他几乎没有什么动作,但是旁人却无法近身他十步之内。
“这样下去不行!”正在穆惜云思索间,穆延霆却突然开口了,他说完便是要上前亲自对付那些黑衣人。
穆惜云虽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武功有多高,但是刚刚经历过战斗,又被雍江王掳了去,穆延霆此时此刻的体力必然是不济的。
“父亲不可。”穆惜云紧紧抓住穆延霆的手臂,那瘦瘦小小的手上竟然有着不小的力量。
穆延霆看着女儿,眼中露出了慈爱的目光,刚想开口,却是被荣坦抢了先,“将军,交给我吧。”
“不可胡来!”穆延霆是一个宁可牺牲自己性命,也不会让他的部下损失一分一毫的人,这一点,从他主动要求代替窦强充当俘虏便可知晓,而这两年的相处,穆延霆更是将荣坦视若己出,此时此刻,他又怎么会允许荣坦舍身犯险呢?
“将军无需多虑,荣坦会保护好自己。”
“不行!少将军难道要违抗军令么?”
就在两人争执的当口,忽见空中出现了五六个白衣人,各个身形颀长,手执折扇,每个人的面上都戴有一张银得发白的面具。
这又是什么鬼?!
穆惜云只觉得白衣人中为首的那个一直用奇怪的目光盯着自己,那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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