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杨树有些后悔,他惊讶的想要逃,哪里能够逃出去呢?
祖母亢氏心里清楚,她说什么,“他永远都不会相信了?”
……此处,枫杨树想要的结果,对面的女人什么也给不了,恰恰相反的是他自己,一直在内心深处重复着一件事,“为了你,我能够牺牲一切,包括我自己?”
祖母亢氏疑惑不解的看着枫杨树,她的心情又如何不能万分激动呢?……如果是一切可以重来,“我们希望是那一次……”省略一万字。
枫杨树看了一眼祖母亢氏好像是一个小孩子,痛哭诉说,疾首不堪,分明是为了吵吃的孩子,没有得到手而无可奈何的哭闹,“你别说了?这里风大,你的眼睛?被风刮到了吗?”
祖母亢氏也不说话,她其实心里难受,很想责问一句:“你当时到底有没有爱过我?有真话吗?哪怕一次?”
“有,在梦里面,千回万遍……”
枫杨树痛不欲生的点了点头,一字一顿的说完,祖母亢氏身体忍无可忍的颤抖着,她的心都碎了,肠子都悔青了,暗想那几个月,“为什么不问一问他?不考虑一下他的感受呢?”
祖母亢氏又开始呜咽着哭出声音,这让枫杨树的心如同钝刀一样在翻绞着自己的感情,“你别哭?再哭……我就……”
“就走吗?”祖母亢氏愤怒的哭着,大声责问道,“想像当时的你那样,不负责任的就转过身走了?”
“不负责任?”枫杨树没想到祖母亢氏恨他如此入骨,居然用不负责任来评价自己不是男人吗?
“对……”祖母亢氏正想说下去,一个不祥的声音冒出来,两个人大惊失色的叫道,“陆毅,你来干什么?”
陆毅诡秘莫测的笑着,他似懂非懂的斜过肩去问道:“你们说什么?嘿咻,我就奇怪了,也纳闷了,这里就你们两个人,你们又干什么?这里是村口,又不是哪个高梁地?”
“你说什么高梁地?”枫杨树火大的挥拳过去,这一拳又重又狠狠地打歪了陆毅的嘴,“陆毅,你别以为是陆阿公的侄子,仗势欺人,狐假虎威,装模作样的欺负穷人?有钱就了不起,有势就神气了,手里攥着钱,不过是你棺材板上铺的冥纸?”
陆毅“呸”的吐出来了一口血,殷红的,夺人眼,他想要骂,又停住了,伸出来左拳紧紧的攥着,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枫杨树,又瞧了瞧祖母亢氏,没有什么表情的一把拳头往嘴上一抹一抹地扪着,让两个人疑惑不解地看不明白了。
祖母亢氏有些害怕的先开了口说道:“陆毅,你也是树哥的兄弟,为什么要这样子是为了什么?当年的兄弟变成了互相敌对的仇人呢?”
陆毅马上喝止了祖母亢氏,不满的说道:“别说了?我已经厌倦了,厌倦了当他枫杨树这个农公会,红……什么共的兄弟?亢梅,难道你不后悔吗?你不觉得自己好傻吗?我们居然都为了一个大公大义,为民为共的人牺牲,是不是真的愚蠢至极?我们是不是又非常的可悲好笑啊?”
枫杨树愤怒的拳头停在半空,心里清楚,又触动着什么,他重新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封建保守”派的帮凶,“不……”的一声,枫杨树马上清醒的斥责说道,“你也配跟我说愚蠢至极?跟我说可悲好笑吗?我才是愚蠢至极,可悲好笑了?”
祖母亢氏不知道枫杨树所指的,她希望“他能够好起来?他能够和从前一样好起来?”
陆毅却好像疑心着一件事,却也没有问一问枫杨树,到底是当时怎么了?
这时,枫杨树想到祖母亢氏,略有叮嘱的说道:“你眼睛好了?就先走。”
“我不能走?”祖母亢氏说道,没有思索,更没有犹豫不决。
“为什么?你咋的了?好了就走?”枫杨树声音越来越重,好像是催促着。
“我不能走,我要看到你没事?”祖母亢氏咬着嘴唇说道,说话的时候多少显得吃力。
枫杨树没有想到祖母亢氏会这么说的,他不明白的说道:“你不走,我就有事?”
“为什么?我不说话,也不影响你,可以吗?”
“不可以?”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即使你不说不动,装哑巴,变石头,我也会受到影响?”枫杨树疯掉了,他想不明白祖母亢氏为什么不明白自己呢?
“你……讨厌我吗?”祖母亢氏思量再三,她很迫切的想知道,现在的她和以前的亢梅是不是一样,是不是在他的心中还有记忆。
“我讨厌我自己。”枫杨树讨厌的说道,祖母亢氏没想到他会这样的回答,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完全透明了另外一个人,只听到陆毅冷嘲热讽的说道,“我也开始讨厌我自己了?”
“你什么意思?”枫杨树似乎听到了陆毅言外之意,却不明白他到底叵测的用意?
“我没有什么意思?枫杨树啊枫杨树?到底是你绝情呢?还是我无情呢?我想是我吧?因为你自私自利,牺牲了身边的所有的人,就为了你那什么红色的信念?”陆毅眼睛里似乎是一种伤痛,他似乎装作无情的一种情绪,完美的掩饰住了这样的伤痛。
“我自私,我自利?哼……”枫杨树摸了摸自己的良心说道,“全中国都在日本人鲸吞蚕食之中,有多少人能够为了我们自己抗争?我如果自私自利,为什么不是财老爷?官地主?我好像是忘记了,你陆毅的叔叔是国某旅的参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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