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悠子觉得,自己还是去看看唯比较好,虽然她还是不知道见到唯之后要说些什么。
“谢谢你悠子小姐,谢谢你这么帮我。”唯对她甜甜地笑着,现在的唯已经没有了初来时的胆怯,大概是这里的一切对她而言,早已无所畏惧了吧。
果然,习惯就是这么一个可怕的东西。
唯笑起来很漂亮,也很美,悠子也想过试着去学,但是最终还是因为受不了脸部肌肉发酸而作罢。
唯给悠子沏了一杯茶,好整以暇地坐在悠子的对面,“前不久,我在小阁楼上发现了一张照片,那是父亲和小时候的我一起拍的,对了,我还发现了父亲的一本日记本,上面说,我并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之类的话。诺……我把日记本带了回来。”唯说着,从身旁的抽屉里取出一本小巧精致的笔记本,“父亲是教会的人吧,或许,从一开始,我就是作为活祭品被父亲养育到现在的。”
悠子忘不了唯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眸子里所透露出来的悲切,这样的眼神,和曾经的夫人好像。悠子想着现在自己应该说点什么让唯不是这么难过,但是想来想去,还是想不出一句合适的话来。
悠子起身,走到唯的身边,轻轻抱住她。唯愣了一下,随即死死地抱紧悠子,嚎啕大哭。
从那以后,唯时不时的都会来找悠子,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虽然内容很无聊。
“唯,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牢笼,只是比这个牢笼还要再大一点罢了。”
牢笼么……悠子知道,唯把自己的心永永远远的禁锢了,所以,不管到哪里,她都没有自由。
但是,如果可以,如果你愿意对我们敞开心扉的话……通往外界的钥匙明明就在你的手中啊……悠子很像把这句话说与唯听,但是仔细想想,又觉得由自己来说这句话着实的别扭了些。毕竟,少爷们也是抱着同样的心态与唯相处的啊,尤其是凌人少爷。
接触的久了,在悠子面前唯也渐渐的放开来,没有了一开始见面时的约束。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你的父母亲呢?你的家人呢?”
“你和他们生活在一起很久很久了吗?会害怕吗?”
“我父亲的事情还有教会的事情你知道些什么吗?”
……
一连串的问题。有些就连悠子自己都不知道答案。悠子不喜欢说话,可她觉得和唯在一起的时候,自己会比平时活跃一点,或许,这才是“活着”所应有的姿态。
“为什么……你会有那么多的为什么?”悠子感觉自己的这个问题有些好笑。
唯笑了笑,不以为意,“知道了某些事情的答案,或许活着会更有意义吧。不过,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有答案的。”唯说着将手中一直攢握着的十字架拿了出来,手指轻轻地摩挲着上面的纹,“信仰这种东西,只是人们自欺欺人的一种谎言罢了,失去了信仰的人,如果连活着的意义也失去了,那她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悠子觉得唯的话很难懂。
“对了,悠子。”唯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得,一脸迷茫的说道,“我们这里有没有这样一个女人,头发很长,像薰衣草那样的紫色,皮肤很白,看起来很漂亮的。”
悠子想了想,摇摇头说没有。“不过,曾经有。”
“曾经?”
“恩,曾经的科迪莉拉夫人就是你所描述的这个样子。”
“科迪莉拉夫人?”
“是凌人少爷,礼人少爷还有奏人少爷的母亲。”
九
唯说,最近经常会看到这个女人的身影,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但总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每当看到她,心脏总会跳动的厉害,很难受。
悠子很奇怪,科迪莉拉夫人不是已经死了么?或许,吸血鬼能够再生也说不定呢?
永恒的生命,也是永恒的孤独。
不管大夫人是死了也好,活着也罢,少爷们来说,都已经无所谓了吧。毕竟,现在的少爷们已经和曾经的他们不一样了。
那天晚上,悠子做了一个梦,她梦到对已经死了很久很久的科迪莉拉夫人站在她的面前,微笑着对她说:“好孩子,过来。”
悠子觉得一定是自己最近累过了头,才会做这么莫名匪夷所思的梦。悠子不喜欢科迪莉拉夫人,从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很不喜欢。尤其是科迪莉拉夫人看她时的眼神,宝石绿的双眸里隐含着悠子所不清楚的东西,仅仅是目光的接触,都让她感到冰冷刺骨。
科迪莉夫人是圣魔的女儿,拥有绝对的地位与权力,除此之外,还有那无与伦比的美貌。这也是为什么即使嫁给了卡尔海因茨老爷,仰慕者依旧前仆后继。多么闪耀的一个人,就像夜空中最为璀璨的一颗星。
她可以把自己的儿子推下湖中,然后若无其事的和其他爱人说说笑笑,可以当着自己儿子的面,和其他的男人谈情说爱。甚至完完全全不把他人的性命当回事,
“如果做不到的话,那你就不是我的孩子。”
“如果不能成为第一,你就毫无用处,我就不需要你了。”
科迪莉拉夫人是用什么样的心境对凌人少爷说这些话的?她是以一种怎样的心态来成为一个母亲的?有些事情,科迪莉拉夫人永远也不知道答案,因为没有人告诉她有何不足,没有人指导她该怎样做。自负到极点,又让人爱慕到极点。
如果可以,悠子不想和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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