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像是被陡然抽空。
墨锶天旋地转之间，过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开口：“墨爷，您和陆小姐在一起？”
坐在客厅沙发里前排吃瓜的墨钒，面瘫脸抽了两下。
电话里是墨锶？
怎么哭成那怂样？
难怪他没听出来。
萧祁墨开了公放，放下电话听筒的时候，双手抱在胸前。
他就这么静静的站在这里，无形中就给人强大的压迫感，即使还隔着千万里，隔着电话线。
“我听说你编了不少短信，发给我。”斯文男人淡淡：“还打算跟陆眠对口供，糊弄我。”
那些短信他都不用看，就知道是什么内容了。
“……”
知道什么叫无地自容吗？
知道什么叫啪啪打脸吗？
墨锶现在就是。
一天一天的跟真事似的每天准时汇报陆小姐行程，结果这两位大佬正腻歪在一起。他那些绞尽脑汁编得无比生动、连他自己差点都信了的短信，现在全成了笑话。
他竟然还跟陆小姐商量着别穿帮……
所以，之前接电话的是墨钒？
声音怎么丧成那熊样？
他听着耳熟，没敢认。
“墨爷……我说我是被迫的，您信吗？”卑微墨锶，在线哭求。
信不信的，重要么？
萧祁墨铁面无情的打断他：“我拿陆眠没办法，我还治不了你了？”
总要有人为这件事买单，那个人不是陆眠，只能是别人。
墨锶的心，越发得下沉。
完了完了，他完蛋了。
再见了妈妈，今晚我就要远航。
“墨爷，我……我错了……”墨锶那溢出电话听筒的求生欲，这边的三个人听得真真切切。
墨钒默默给他点蜡。
犯了墨爷的忌讳，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
就在萧祁墨琢磨着该把墨锶发配到哪里去的时候，陆眠无语的瞪了萧祁墨一眼，语气颇为硬气。
“祁主任，你别吓着他。”陆眠拧眉，“你已经把墨锶拨给我了，他现在是我的人。”
萧祁墨：……
“眠眠，我什么都还没做呢！”
“所以，这是提醒。”
霸气少女干脆利落的掐断了萧祁墨的火焰，转头还安抚了墨锶一句：“墨锶，没事了。”
没有萧祁墨的亲口应允，墨锶不敢信，但墨爷不开口，在这种威压下，他更不敢主动说话了。
陆眠眯眸扫了下萧祁墨。
萧祁墨接收到了她暗示的信号，黑着一张脸，不情不愿道：“下不为例。”
“耶？”
墨钒：这、这就完事了？
“谢谢陆小姐，谢谢墨爷！”墨锶高兴了，心里落下了一大块石头，陆眠仿佛都能听到他跳脚的声音。
“对了陆小姐，老爷子说过两天来芜城找你，怎么办？！”
“老爷子？”
萧祁墨拧眉，“应该是我爷爷。他怎么又跑去芜城了？”
陆眠知道萧祁墨跟他爷爷感情好，嘱咐着墨锶：“那你先招待好萧爷爷，我尽快赶回去。”
萧祁墨摇头，“不用招待，他也不是第一次去了。”
男人顿了顿，想起了某些事，慢悠悠的补充了一句：“他去芜城还有别的事，估计忙完才能去见你。”
陆眠哦了一声。
“但是陆小姐……”那边的墨锶又开了口，“老爷子寄过来一本书法字帖，他说这是他精心为你编制的，别的粉丝都没有，就你有，你一定会特别喜欢……”
“粉丝……”萧祁墨抽着嘴角。
当初不就是陆眠精准的从一堆字画中找到了老头的作品吗，他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陆眠只是比较聪明而已，才不是他的粉丝。
陆眠有且只有一个偶像，那就是w。
“不用理他。”萧祁墨才不会让自家媳妇爬墙头，亲爷爷也不行。
臭老头不帮他把媳妇娶回家也就算了，还只顾着给自己发展下线，抢他的粉丝。
谁受得了这委屈？
陆眠有点哭笑不得，这事儿有点误会，可对方是祁主任的爷爷，是萧家的长辈，陆眠当然不会怠慢。
“要不，就当我是吧。”
她如此说着，便下了决定：“墨锶，萧爷爷的字帖你帮我放好。然后……你把字帖拍成照片，发到我邮箱吧，我这段时间研究研究。”
“好咧！”墨锶撒欢的挂断了电话。
萧祁墨抗议：“你明明不是我爷爷的粉丝，你说过你的偶像只有我……”
陆眠偏了下脑袋，似乎在想解决办法，片刻后她极其认真的开口。
“要不……我把你爷爷，变成我的粉丝？”
面瘫脸的吃瓜群众墨钒差点喷笑出来，把一代书画宗师，变成自己的粉丝，陆小姐的自信是批发的吗？
“……”
萧祁墨佩服的竖起大拇指，陆眠的脑回路就是强大！
“那你好好练字，我无比期待那老头粉你的样子。”
不过，这次可能真有点难……
陆眠郑重答应，“我努力。”
——
萧祁墨重振事业心，终于肯将部分精力，放在了破案上。
办事处上下喜迎春天，立马按照他的指挥，忙碌起来。萧祁墨也重新拟定了查案方向，三分之一的人走之前的方案，剩下三分之二的队员，专心往全息投影这一块调查。
大家都明白，重点还是在后者。
即使出现了那条可疑的间谍信息，众人也都暂时放下忧虑，积极行动起来。
萧祁墨心中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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