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员同志。”波涅杰林见索科夫的表情严肃,连忙关切地问:“出了什么事情?”
“尼基京将军报告说,他在夜间查哨的途中,遭到了德军侦察兵的袭击。”索科夫说道:“如今那名侦察兵已经逃掉了,他正在组织人手搜索。”
波涅杰林一听,表情立即变得严肃起来:“司令员同志,看来德国人一直惦记着我们的鲁然登陆场,随时都想把我们的部队赶下河,我们可不能让他们如意。”
“是的,司令员同志。”西多林也符合道:“要不,我们连夜调一个师在河边,准备随时过河接应近卫第120师。”
索科夫的心里也担心德军了解了近卫第120师的防御情况后,会出兵实施攻击,但不管怎么说,该师又不是在左岸地区孤军奋战,一旦遭到攻击,左右两翼的近卫第1和第6师,肯定会支援他们。如此一来,尼基京师就能支撑足够长的时间,而自己就可以从容地调兵渡河去增援。
想到这里,他摆了摆手,对两人说道:“副司令员同志,参谋长同志,不要着急,情况还没有到最糟糕的地方。如今尼基京将军正派人在防区里搜索这名逃跑的德国人,相信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有明确的答复。假如他们真的让德国侦察兵逃了回去,我们再讨论增援的问题也不迟。”
再说尼基京打完电话后,刚放下电话,他的参谋长就神色慌张地问:“师长同志,我们真的要对各团的防务进行调整吗?”
对于参谋长的这个问题,尼基京耸了耸肩膀,颇为无奈地说:“参谋长同志,说实话,我一点都不想在这种时候,对部队的防御部署进行调整,就算我们准备得再充分,都会引起一定程度的混乱,更不要说在夜间进行这样仓促的调整了。”
参谋长听他这么说,不免紧张地问:“我们的战士能抓住德军的侦察兵吗?”
尼基京摇摇头,苦笑着说:“我也不知道,只能听天由命了。”
时间在尼基京焦急的等待中一分一秒地过去,所期待的好消息却迟迟没有到来。眼看时针指向了三点,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扭头冲一直等待命令的参谋长说道:“参谋长同志,给各团团长打电话,让他们立即进行部署调整,并做好一切战斗准备。”
“师长同志,”参谋长望着尼基京心有不甘地问:“难道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要知道三个团同时进行调整部署,特别还是在夜间进行,肯定会不可避免地会产生混乱……”
“参谋长同志,”尼基京打断了对方的话:“你以为我愿意连夜命令部队调整部署吗?这不是没办法的事情嘛。”说完,他将手里卷成一团的命令书,递给了参谋长,“下达命令吧,参谋长同志。”
参谋长接过他和尼基京共同起草的调整部队布防的命令式,长长地叹了口气,准备拿起电话给各团团长打电话。谁知手刚搭在话筒上,电话铃声却就响了起来。他赶紧一把抓起话筒,贴在耳边大声地说:“喂,我是师参谋长,你是哪里?”
听了片刻,他忽然将话筒向尼基京递过去,同时惊喜地说,“师长同志,334团团长报告,说他们已找到了那名德军的侦察兵。”
刚刚做出了一个艰难决定的尼基京,听到参谋长这么说,不由喜上眉梢,他接过电话笑着问道:“团长同志,你们抓住那个德军侦察兵了?”
谁知对方听他这么问,愣了片刻后,回答说:“没有,师长同志,我们没有抓住他……”
“啪!”听团长这么说,尼基京在桌上重重地拍了一巴掌,怒气冲冲地说:“那你为什么告诉参谋长,说你们找到德军的侦察兵了?你是故意来逗我玩的吗?”
“师长同志,请您不要生气。我们虽然没有抓到德军侦察兵,但是找到他了,”团长有点大喘气地说:“准确地说,我们是找到了他的尸体。”
“找到了他的尸体?!”团长的话将尼基京搞湖涂了,他皱着眉头不解地问:“是谁把他打死的?”
“谁没打死他。我们的战士是听到前沿的雷区里,发生了几声爆炸,跑过去检查,发现有一具残破不全的尸体。”团长继续说道:“经过检查,他应该就是我们追捕了半夜的德军侦察兵。”
尼基京并没有掉以轻心,而是谨慎地问道:“少校,能确认吗?”
“没错,师长同志,我能确认。”少校用肯定的语气说道:“虽然他的身上穿着我军的军服,还被炸得面目全非,但经过我们的仔细搜查,从他的身上找到了几张破损的地图,上面标注的正是我师的防御部署图。”
“很好,团长同志,你们干得不错!”虽然尼基京听团长说从尸身上搜出了防御部署图,心里固然开心,不过他还是有点不踏实,便果断命令道:“你立即派人将图送到我这里来,要快,明白吗?!”
“明白了,师长同志。”团长很干脆地回答说:“我亲自送过去,最多五分钟,我就能将图送到您那里。”
等尼基京放下电话,参谋长就立即向他请示:“师长同志,既然找到了德军的侦察兵,那我们不用再命令各团调整兵力部署了吧?”
“先等一下,参谋长同志。”尼基京表情严肃地对参谋长说:“等334团团长把缴获的防御部署图拿来之前,我们先不要采取任何行动。”
过了几分钟,团长气喘吁吁地跑进了指挥部,将手里的几份手绘地图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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