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吃了一惊,秦墨所表现出来的身手和泰然自若的气度,已经远远超越了自己。莫非这小子早已修复了经脉,修为远在自己之上?
秦参和秦轸修为尚不如秦朗,只见秦墨一招便制住了先下手的秦朗,一时间也是惊诧得说不出话来。
其实,秦墨现在根本使不出足以震碎一个淬体四重境武者的丹田的力道,不过如此冷静的陈述一个事实,足以震慑眼前这几名不知深浅的小家伙了。
秦朗难以置信,曾经无数次任自己凌辱的废物,怎么看都不可能凌驾于自己之上。
“你手下留情?”秦朗嗤笑道:“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少斤两!”
说罢,秦朗正欲再次出拳,忽闻身后一声厉吼:“住手!”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府门处不知何时伫立了一位老者,身着金色劲装,双目炯炯,两鬓发丝略有灰白,论气势,却不输于寻常的壮年之人。
此人便是虞州城城主,曾经的六王爷,虞州秦氏一族的家主秦昭阳。
几个少年作了个揖,喊了一声:“爷爷!”
那管家李茂更是惊得连连退步,一不小心绊着花台,摔了个四脚朝天。
秦昭阳看了一眼秦墨,赞道:“身手不错,比之以往大有进步。只要你不放弃自己,我秦昭阳定然为你寻访良医,医治你的经脉。”
这一番话,秦昭阳曾经说过很多次,但眼见秦墨一天天颓败,也对他失去了信心。如今再次提及这番话,完全是从刚才的招式中看出了秦墨绝对是一个可造之材,而秦墨本人,看上去似乎也开始有了重振旗鼓的意愿。
其实回想起来,当年秦墨在娘胎里被高人所伤,也是受到了自己的拖累。如果能在有生之年看到秦墨修复经脉,走上修行之路,秦昭阳也算是老怀为安了。
但是秦墨接下来说出一句话,让秦昭阳大跌眼镜。
秦墨说道:“如果将来我的修为超过了爷爷,是否可以随意凌辱殴打您老人家?”
秦昭阳闻言一怔,秦朗等人倒是先跳了起来:“好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敢这么说话,爷爷,不如就让我替您教训一下这个狂妄的家伙!”
之前听闻房外喧闹的秦越铭也走出了房间,刚好看到这一幕,听到秦墨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心中也是一惊:尼玛刚刚以为这小子转了性,竟然又开始发神经。
“混账,你给我滚进来!”秦越铭吼道。
秦墨谁也没有理会,只是淡淡的望着秦昭阳。
秦昭阳一时半会儿没能琢磨得透,倒是生出了些兴趣,问道:“秦墨,你到底想说什么?”
秦墨笑道:“我想说的是,无论我的修为有多高,也不可能对您无理。因为您是我的长辈,这是历来的尊卑之礼。不知各位认同否?”
“废话!”秦朗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本想等着秦昭阳下令惩罚出言不逊的秦墨,却不料他又一句话兜了回来。只是仍然没人知道秦墨说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
秦昭阳倒是听出了些味道,扬了扬下巴:“接着说。”
秦墨又笑着说道:“虽然我现在的修为或许及不上堂弟堂妹,但我好歹也是他们的堂兄。难道他们就可以仗着自己修为比我高,任意欺负我?这难道不是同样违背了长幼有序的尊卑之礼?如果谁的修为高,谁就可以忽视家规礼教,那么我刚才提到的‘修为一旦超过了爷爷,便可以随意殴打您老人家’的话,不是也顺理成章了么?”
“这秦朗如今只是淬体四重境便无视兄长,如果他日吸纳了天地灵气,步入通灵境之后,岂不更加嚣张?如果再进入更高的境界,难保不会爬到各位叔伯长辈的头上。”
“不如趁着这小子还年幼,让我替您教训一下这个狂妄的家伙。”秦墨话锋一转,将刚才秦朗的话原封不动的借用了过来。
秦昭阳嘿嘿笑了两声,说道:“也好,那就将他们各打五十大板,小惩大戒!”
秦昭阳就像是城主府里的一座丰碑,无人敢去憾动,他所说的话,在城主府便是圣旨。
一旦奉旨办事,即便是沙场上的将军也不敢忤逆那小小的执法军士,更何况是堂兄教训堂弟,天经地义。
“愣着干什么?洗干净屁股,到祠堂候着吧。”秦墨对秦朗笑道。
秦朗恨得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你有种,山不转路转,你别落到我手上。”
“还有你!”秦墨指着早已不知所措的管家李茂,厉声呵斥道。
“呃……呃……是……是。”李茂唯唯诺诺的应道。秦昭阳发了话,连小主子都不敢反抗,他算哪根葱?
看着秦墨提起李茂的衣带,像遛狗一样将他牵往祠堂,秦昭阳回心一笑,对秦越铭说道:“秦墨似乎跟以前不一样了!”
秦越铭不敢隐瞒,将秦墨“偶遇高人”,有法子修复经脉的事说了一遍,也提到了“冰魄”一事。他是想借秦昭阳的地位去寻找“冰魄”,总比自己来得容易。
秦昭阳听了之后,不自觉的捋着颌下三寸银须:“冰魄?好像在哪里遇到过,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你容我慢慢思量一下。”
秦越铭闻言大喜,就连极难寻得的冰魄城主也有印象,真是天助秦墨,看来这次修复经脉的可能性又多了一成。
城主府的祠堂供奉的是永丰国历代帝王的灵位,当年秦昭阳随着先皇南征北战,功勋显著,不料却落到个“永驻”虞州的下场。回想起上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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