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之轩小眼神很阴沉,芸芸都没这么摸过他,误会?还说自己对李芸没什么呢,哼!
阿笙连忙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指天发誓道:“我跟李芸真的只是兄……呃,不,普通朋友。.du00”
在某人危险的眼神中,阿笙见风使舵地把“兄妹”换成了“朋友”。
见阿笙很上道,明之轩立即换上一副笑脸,亲昵地搂过阿笙的肩膀,笑吟吟道:“你说的是真的?你的身世之谜有望能解开?哎呀,明大哥真心替你高兴。你就放心地去吧,找到你爹娘,比什么都重要不是?”
阿福暗中翻白眼,对自家少爷又鄙视了一番。什么替阿笙找到线索高兴,分明就是拔除了一个潜在情敌而高兴吧?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早早吃了早餐,送阿笙上路。
徐氏如同送别远游的儿子一般,给阿笙做了许多干粮,生怕他在路上会饿着。
李芸悄悄往阿笙包袱里塞了二十两银子,却被阿笙发现,坚决地退了回来。
“李芸,谢谢你的好意。”阿笙笑得很温暖,“我从小在外漂泊惯了,有手有脚,不会饿死自己的。你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你比我需要钱。如果我要了这钱,我会内心不安的。”
李芸把钱紧紧攥在手心,满心欣慰。欣慰当初那个满嘴谎言讹人钱财的小男孩,他的心灵,像是一颗蒙尘的珍珠,拂去尘埃,便会散发出美丽的光芒。
“阿笙。”李芸唠唠叨叨道,“你记得我说过的话,这里永远是你的家,我们随时欢迎你回来。”
阿笙的眼睛有些湿润,用力点了点头:“嗯。”
多愁善感的徐氏和年幼的三妹忍不住哭了起来。
众人依依话别,但是,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最后,阿笙在众人不舍的目光中,在初升的阳光中,渐行渐远。
*
李芳的身子已有八个多月,行动有些困难了,越发的懒得动。在李芸的敦促下,她每天在院子里散步,保证母子健康。
这天中午,一家人正要吃饭,雪球忽然站起来,发出嗷呜的警告之声。
徐氏出去查看,见来人竟是何老太,一时有些愣住,不知道她来做什么。
何老太见徐氏表情微妙,完全没有看见客人的高兴神态,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徐氏请她入内,心中很不高兴,皱了皱眉,道:“亲家嫂子,你打算让我一直站在外面吗?不欢迎我吗?”
院门其实是没有关的,不过,何老太自恃身份,不肯自己开门进来。
徐氏回过神来,连忙扯上一个笑容,喝退了雪球,亲自去给何老太开了院门,笑着道:“呵呵,伯母说的是哪里话,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会来。”
何老太有些意外地道:“你喊我伯母?”
徐氏愣了愣,道:“我不喊你伯母,那喊什么?”
徐氏心下疑惑,难道何老太并不知道李芳被休之事?
如果按照之前两家的殷勤关系,徐氏应该喊何老太姻伯母,可是,如今李芳已经跟何家没关系了,她喊何老太一声伯母,也算客气了。
果然,何老太道:“你不是应该喊我姻伯母的么?”
李芸等人坐在饭桌前,听到外面的对话,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李芳。只见李芳面色沉着,只顾低头吃饭,像是不知道何老太来了一样。
何树林听到祖母的声音,放下筷子,高兴地跑出去拉着何老太的手:“奶奶!”
“哎,树林乖。”何老太目光朝里面望去,没有看到李芳的身影,她眉头皱得更深,大声喊道,“李芳,李芳!”
徐氏陪笑道:“伯母,我们正在吃饭,你从家里过来,肯定还没吃饭吧?有什么话,吃了饭再说。”
何老太矜持道:“你们吃,你们吃!不用管我。”
两只腿,却麻溜地往厨房走去。
进了厨房,何老太第一眼并没有寻找李芳,而是眼珠子滴溜溜地朝桌上看去。这一看,她顿时不淡定了。只见桌上有肉有蛋有菜,这可是发了的节奏啊!
何老太骨碌一声吞下一口口水,这才把目光转向围坐餐桌的人。
大家见有客来访,基于礼貌,都站起来朝何老太点了点头。
李芳身子沉,不方便起身,便微微侧了侧身,喊了一声:“娘。”多年的习惯,一时之间没改过来,李芳这声娘喊出口来,神色有些尴尬,干脆垂下眼睑,不看任何人。
何老太对李芳不愠不火的态度有些不满意,但是当着大家的面,她不好发作,半晌,才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嗯。”
徐氏吩咐道:“小刀,添副碗筷,有客人来了!”
小刀恭恭敬敬道:“是,夫人。”起身拿了碗筷,舀了饭,摆到桌上。
何老太眼睛都直了,坐了下来,小眼睛闪着精光看着小刀问道:“亲家嫂子,这是你家的下人?”
徐氏笑了笑:“小刀不是我家下人,她只是芸儿雇来做些杂物的。”
何老太咋舌:“那还不是下人是什么?”
说罢,她有些埋怨地看了李芳一眼。早知道李芳娘家这么有钱,她之前就不会在众人面前让李芳下不了台来。
她来这里之前,在村里外出打听李芸家的情况。人人都说李芸能干,赚了大钱,她当时还不信。如今亲眼所见,她不得不相信,这也令她下定决心,要认回李芳这个儿媳妇。
李芳依然低着头,只顾自己吃饭,根本不去看何老太。
何老太有些窝火,李芳有娘家当靠山,便不把她这个婆婆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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