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是栖凤节了,司樱又得忙碌起来。她现在每天挺着个大肚子,还忙来忙去,自己倒不觉得有什么,可看在旁人眼里就觉得十分危险了。
京城的幽兰纺的分店开业在即,虽然白潋走之前安排了人,但司樱仍旧不放心,就算什么也不做,去盯着也好,免得出什么岔子。
子凡知道司樱心里的想法,他虽然担心她的身体,但没有阻止她去京城。大家都要走,桃花醉是越来越空了。
司樱太熟悉这个繁华码头了,有多少次她在江边散步,在繁华忙碌中体会平静生活的幸福,有多少次,她默默地驻足,盼望离去的故人归来。如今,她也要走了。
子凡的话一向多,今日格外多,越来越像老妈子了。现在这副婆婆妈妈的样子哪里还有半点读书人的影子?难道是跟她这个女孩相处久了,被同化了。
好在子凡话虽多,为人倒是很细心,把桃花醉交给他她很放心。
司樱如今怀着近五个月的胎儿,孩子一直很乖,不吵不闹,但肚子大了还是有许多不便。幸好秋霜秋草跟着,路上互相有个照应。
司樱感谢这个孩子,他是那么坚强,在前三个月她还不知道他的存在的时候那么顽强的活了下来,如果不小心流掉了,司樱会内疚一辈子的。
她不打算让纪云开知道孩子的存在,虽然他是孩子的父亲有权利知道。
她如今与他已是陌路人,孩子的出现必定会给他带来困扰,所以就这样隐瞒一辈子吧!她会好好照顾孩子的,纪云开不知道也就不会有愧疚。
司樱登上了去京城的船。
清早的码头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忙,来给她践行的人却只有子凡,船渐渐远去了,再也看不到子凡招手挥别的身影,司樱才进到船舱去。
原来鸣凤镇离京城这样近,船行了两天便到了。
这两天对于司樱来说并不好受,她原以为可以舒舒服服地躺着进京,结果她晕船晕得厉害,整整吐了两天,连苦胆都快吐出来了。
把秋霜秋草这两个丫头忙坏了,三人均是苍白着脸。早知道坐船这样受罪,她宁可走陆路。
船行驶到京城附近时,风光与鸣凤镇已是大不同。毕竟是帝都,连带着周围的镇子都很繁华热闹。船停下来靠岸休息,司樱坐在甲板上紧抿着唇。
秋草还是一样的没心没肺,在卖花的小船上挑选着鲜花,秋霜过来拉了她的手,司樱摇摇头,她没事,只是有些紧张,有些不知所措罢了。
“姐姐,你看漂亮吗?”秋草拿着一大束栀子花,香味扑鼻。
“漂亮!”如果她可以像秋草一样无忧无虑,那该有多好。
船到京城,司樱的心突然抑制不住地狂跳起来,她站在甲板上,心一点不能平静。
顾不上欣赏京城的繁华,船一靠岸,司樱便坐上白芸派过来接她们的马车,直奔店里了。大街上,她是一刻也不想停留的。
白芸是白潋留下来帮她的人,她原本就是京城人士,小时候落难才被白家带到了鸣凤,此番回来,也算是重回故土。
白潋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白芸果然很不错,京城的店虽是分店,但因为是在京城,所以店面的装修比鸣凤还要豪华,气派。
京城的店不卖成品,只接受定做,因此每日来店里量体裁衣的客人虽然不多,却都很有来头。
看到一切顺利,司樱很是欣慰,她还要再待上一段时间才走,这段时间,她必须请好产婆,因为她听人说京城的产婆医术是最好的,所以她打算请一个回去。
就算她们不愿意去远一点的地方,她价钱给高些,应该没问题的。生孩子是件很害怕的事,司樱不想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生,只有回到鸣凤,她才有安全感。
司樱一向不喜欢住客栈,白芸便安排她们三人住了三楼的大套房。几天这下来,司樱发现白芸为人的细致,周到,待人接物时的恰好疏离,比白潋更胜一筹。
他人虽然走了,却替她打点好了一切。
请了大夫调理了几日,司樱精神好了许多。
这天她正坐在三楼的窗前晒太阳,突然看到好几匹快马开路,行人纷纷退让,留出道路来。紧接着过来了一对对手拿龙旌凤翣羽宫扇的侍人,约莫有十来对,后面又有提着焚炉等物的侍人十来对,紧接着的是一队英姿飒爽的带刀侍卫,各个威严肃静,使人不敢靠近,司樱正想知道是谁好大的排场,怕是皇帝也不过如此吧。
行人早已跪下,乌压压的一片却雅雀无声,看来是为皇族。侍卫后面终于看得到高大的轿撵,只是不知里面坐了何人。
那轿撵的旁边却只有一人,骑高头大马,穿一身云锦玄衣,头戴官帽,目光沉静,嘴唇紧抿,却挡不住的俊逸清朗,惹得路边的少女大胆抬头偷看。
司樱的心猛烈抽搐着,她从未想过会在这样的情行下遇见他,她赶忙起身关了窗户,希望他没有看到自己。
面对这样的纪云开,司樱不仅缺失了勇气,还有一丝自卑缠绕着他。看到了就赶快回吧,不然还想怎么样?
她一整天都坐立不安,不能在待下去了,明日一早她就启程,找产婆的事就拜托白芸了。连夜与秋草秋霜收拾了东西,只等天亮。
“你来京城了,怎么不告诉我?”晚上司樱回房,看到房里多了个人差点没叫出声来,好在她对那个身影太熟悉了,这才免了许多麻烦。
他果然是看到了,她躲他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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