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张竟家回来已是晚上十点左右,廖子言草草的洗了一个澡,照例给艾喆发了条短信后,便躺在床上,怔怔的发了会儿呆。
其实再怎么成熟,自己也不过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
他自嘲一笑,撩起被子盖住头。
......
白驹过隙,日月如梭。就像古人所形容的那样,时间真的是过的很快。
六月的炎热,就在一波又一波不愿面对却不得不面对高考的孩子们既惶恐又期待中悄然而至。明明是自相矛盾的两种说法,却又很能代表他们此时的心情。
班主任通知提前一天去看考场,因为濒临考试,来教室学生寥寥无几,艾喆这几日便窝在家里,大部分会跑到廖子言家,凡是不懂的问题通通都能得到解决,简直就是一个人形百科全书。
有时候艾喆自己都觉得,她就是那个牛粪,廖子言就是那朵鲜花,妥妥的赚了!
自己抗拒师妹那么久师妹都没有移情别恋,她上辈子是不是拯救地球了tut
和廖子言约好下午一点去看考场后,艾喆仔细的拾掇了自己一番,刚准备出门,就见门铃响了。
她打开门,果然是师妹。
“走吧。”
“嗯。”
廖子言拿过艾喆手里的伞,揽过她的肩,撑起伞。
“今天看完考场后就别复习了,紧张了那么久也该缓缓了。”廖子言说道。
“哼,保送生当然不紧张啦。”艾喆不服气的辩解。
“我当然紧张。”廖子言调侃道,“要是我媳妇没考上,我只能外出打工供我媳妇复读了。”
“......敢不敢鼓励一下我!”艾喆不爽。
廖子言仔细的想了想,摸摸她的头,一本正经道:“乖,你是最棒的。”
“如此苍白的...鼓励!”艾喆已经不想说话了。
“呵呵。”廖子言轻笑起来,“再怎么紧张,也就是两天的事,明天语文考完后我接你吃饭,记得晚点出来,要是被记者采访到了,嗯,我会守好播放时间观看的。”
“.......”艾喆卒。
但是不可否认,自己确实没那么紧张了。果然自己是个隐形的受虐狂吗?
因为是在本校考试,两人很快的就找好到了自己的考场,虽然没有分到同一个班,但是相离不远,艾喆对于这个安排很满意,便拉着廖子言往回走。
“等我们考完了,我要请你最后一次吃遍我们学校的小吃一条龙。”
“好。”
“廖子言,讲真,如果我真的考不上a大怎么办?”
“那你就去c大,就在a大边上。”廖子言笑。
“不要,c大理工科出众,我理科又不好。”
“那没办法咯,只能奋力考a大了,对了,我记得莫笑就是a大毕业的,你想想看,如果考上了,他就是我们学长了,到时候请吃饭啊,都可以找他。”
“有道理。”
“然后a大比张小小的学校又好,你还可以嘲笑他,当初他不一直都在嘲笑你手残吗?连手残考的学校都比他好,他还有什么理由骂你呢?”廖子言接着说道。
“有道理。”
“嗯,这样,你还有什么理由不考上a大呢?最重要的事,我在a大啊。”
“...切。”艾喆一脸嫌弃,“但是,a大在外省,虽说离家不是很远,但是一有时间你要陪我回来。”
“嗯。”廖子言继续摸她的头,“艾喆同志,首先你要先考上a大,再想那么远好吗?”
艾喆这时候特别想回一句,虽然我长的丑,但是我想的美啊!
但是一想这有些自黑的嫌疑,便咽了下去。
高考前的晚上,注定是个不眠夜。
就算艾喆怎么放松,都翻来覆去的睁着眼到了一点。她拿起手机,给廖子言发了一条短信,估摸着对方应该睡了,便放下手机不再看。
刚放下没多久,铃声响起。
“喂.....”
“睡不着?”廖子言慵懒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嗯,我把你吵醒了?”
“不会,我也没睡着。”
“骗人,你声音明显是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
“嗯,那就是被你吵醒了。”
“对不起......”艾喆把头埋进被子里,闷闷道,“我就是睡不着。”
“这样吧,我给你讲个小故事吧。”对方轻了轻嗓子,低低道,“你知道北宋著名词人柳永吧,他出生于官宦世家,才性高妙却天生fēng_liú,他不屑与达官贵人来往却嗜好出入市井,寄情风月,频繁来往于青楼之间。他是一个孤寂之人,唯有青楼女子是他最忠诚的听客。他还有一个名字——柳三变。”
“喻世明言里有一段关于柳三变名字的由来,”他微微抬高声音,道:“我少年读书,无所不窥,本求一举成名,与朝家出力;因屡次不第,牢骚失意,变为词人。以文采自现,使名留后世足矣;何期被荐,顶冠束带,变为官人。然浮沉下僚,终非所好;”他笑道,语气是说不出的洒脱:“今奉旨放落,行且逍遥自在,变为仙人。”
“这就是三变的由来,”廖子言缓缓道,“任做白衣卿相,风前月下填词。”
“喆子,著名的诗人总是会有一个残酷的前半生,才会有多多感慨涌上心头,但是你不是他们,你生活在一个和平的年代,有一个温馨的家庭,这个家庭虽不圆满,却比他们好的太多,古人向往的桃花源,便是现代吧。”
艾喆静静的听着。
“我好像离题了...”他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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