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大皇子府内,墨雪行在自己屋里不停地大哭大骂。
原因竟是睿亲王府让人把请柬送到府上,却没有要接她回府的意思,摆明是要告诉所有人,睿亲王府不承认她这媳妇。
宴会前,故意不把请柬送过来,就是故意要让她在宴会上出丑,证明她配不上自己的儿子,如此一来更是把墨雪行推到风口浪尖上
无论她怎么哭闹,大皇子都始终没有理会,只派人盯着不让她出府。
乔迁宴连办三天,再加后计的琐事,宴会结束三天后,宫府众人才有好好休息的机会,待他们从疲乏着中醒来,却已经临近年关,又得准备过年的事宜,请客、赴宴自然无法避免。
陌桑自宴会结束后,就以畏寒静养为由搬回陌府,并且拒见任何人,眼下倒是乐得清闲。
这天,雪晴。
陌桑送宫悯上朝后,就带着丫头们山上收集梅花上的雪。
山上梅花不过三五株,并且都长在吸血树之下,丫头们无法靠近,自是陌桑亲自到梅收集。
白芷看着在梅花树下飞舞身影,担忧地小声道:“郡主,差不多就行,雪刚停天还冷着,您可千万别冻着自己,若再生出什么事情来,奴婢的地位可不保。”
陌桑只不理会她,把带来的坛子都装上雪,埋在梅花树下方休。
接过小手炉,抱在怀里道:“白芷,你且去厨房让人准备好火锅的物什,今天午膳摆在亭子里面,我们一边吃火锅一边赏梅花。”
“当然没问题,不过……”白芷犹豫一下道:“奴婢得先陪郡主回亭子里面,不能让你一人待在雪地里。”
“行行行,先陪我回亭子。”陌桑鄙视一眼白芷:“你们呀,哪像是丫头,分明就是看管犯人的狱卒,生怕一不留神犯人就会跑掉。”
白芷不理会她的抱怨,理直气壮道:“郡主,有个前科的犯人,就别怪人家用有色眼看你。”
陌桑的嘴角抽了抽,回到亭子后就催促白芷去厨房,自己刚歪在榻上看书,都是海棠从外面为她搜罗来的书籍,还有不少是在民间流传的,历史名人的一些野史,看着有趣得紧。
眼下却是一个民间话本,而且是一个龙师有关的话本,还是一个跟爱情有关的事情。
正看得入迷处时,一只大手猛然把她的书抢走,陌桑以为萧遥他们跟她玩闹,毫不犹豫地踹出一脚。
岂知她的脚还没靠近就被反弹回来,脚上还隐隐作痛,惊讶地抬起头看一眼,却见龙师拿着书,面上梨涡浅现,笑得格外的阴险狡诈。
陌桑马上站起来行礼,心虚地看着龙师面前。
龙师看一眼封的字后,极嫌弃地扔到一边道:“你玄太爷爷他们,要知道你看这种书,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闻言,陌桑不以为然道:“若是看别的一定会挨打,看这本绝对不会挨。再说了我又不是小孩子,都已经成亲了,看看这些书也没有什么不妥,我正打算自己写一出惊天地、泣鬼神话本。”
龙师的嘴角抽了抽,把书扔到一边:“把手伸过来,本座探探你的脉息,看看是否适合冲击道境。”
陌桑马上搬张凳子坐下,再把手伸到龙师面前。
龙师伸出两指压在脉门上,一边探脉一边道:“陌家人都极是稳重有担当,怎会养出这么个古灵精怪的丫头。”
“这事晚辈是真的不知道,您得去问我爹娘。”陌桑边答话边悄悄把话本顺到手上,藏到的衣袖里面,嘴上还若无其事地打听自己的情况。
良久后,龙师收回手,看一眼陌桑道:“挑个日子,在年前完成突破,对你会有好处,也算是本座还你们的人情。”
“好!”
陌桑爽快地答应。
龙师突然靠近陌桑的脸,盯着她的眼睛道:“你应该很清楚的自己的身体情况,就算突破到道境,你也活不了多长时间,打算如何安排后面的事情,你还应该很清楚,他没你绝不会独活。”
“您就不能问得委婉一些。”陌桑不满地抗议一句。
“有用吗?”
“我心里面觉得舒服。”
陌桑轻描淡写地回答,看着她波澜一惊的眼眸,龙师心里却荡起了一丝波澜。
唉!龙师轻叹一声:“连死你都不怕了,还在乎什么舒服不舒服,有时候本座是真的摸不透你的心思。”
“死亡是一瞬间,可是现在我还没死,就像过得舒服一些。”陌桑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红若凝蜡的梅花,配着白色的积雪十分夺目耀眼,信口念了一首经典的词。
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
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从中笑。
这是**的《卜算子,咏梅》,他写的梅花不再孤芳自赏,不再寂寞孤高,而是美丽、积极、坚贞,一扫进去文人那种自怨自哀、颓废、隐名之气,而是写新时代革命者的操守和傲骨。
陌桑用这这里,用在此此时此刻,是为表明自己的立场。
这首词看似积极向上,可是站在陌桑的立场,却是无奈和哀伤。
龙师听完后就像一座大山压在胸口上,憋着一口气咽不下吐不出,就一直堵在心口上让他无法畅快呼吸。
“挑定日子,我会提前通知你。”龙师抛下一句话,有些狼狈地逃离。
“好。”
陌桑平静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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