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师兄在网上买了一大包咖啡回来,还附赠了一个粉色迷你小杯子。对的,你没有看错,此刻他一边用小铁勺搅动粉色小杯子里的咖啡,一边打怪升级。
喝了一口,苦涩的味道,刚刚烧开的开水,有点烫到了舌头,思绪就那样触不及防的飘远了,飘出了终年阴凉带着腐蚀气味的化学实验室,飘到了那个熟悉的小县城,温暖的秋日的阳光。
高三的时光,喝的最多的就是咖啡。即使喝完一整包,下课依旧可以在仅有的十分钟时间里做一个迂回曲折的春秋美梦。
“红豆,下课去不去上厕所?”小光从后面捅了捅季红豆的肩膀。这妞坐在红豆的左后方,几乎每节课下课都要去上厕所,不知道泌尿系统怎么长的。
“去,我没有纸了,你还有没有啊?”
“啊?我也没带纸。没事,下课跟好姐妹借”
“恩,下课再说”
好姐妹是我们班的一朵奇葩,我们人人都爱他。没错,是他,
此男身材苗条,皮肤细腻有光泽,吹弹可破,见人就笑,唇红齿白。最大的优点是,无论何时何地,身上总有用不完的卫生纸,由此顺利晋升为广大女性同胞的好朋友,好姐妹。上厕所也可以结伴而行的那种,当然,是进不同的门。
打完下课铃,英语老师刚刚走出教室,小光就跑过来拉红豆,“你要纸没啊就要走了”
“要了要了,快走,我有话跟你讲”
“刚刚上课的时候吴子衿说老孟在他们班逮到一个上课玩手机的,当场就把手机砸了,还对那个男生说我可以给你赔钱,但是你要把你家长喊来”下楼的时候小光挽着红豆的胳膊,像所有的高中女生一样。
“真的假的?什么时候啊?”红豆惊讶的看着小光,表示不相信。
“就昨天晚上晚自习的时候,昨天晚上七班是化学课啊,你忘了啊”
“我知道他们班昨天化学课,可是那个男生敢在老孟的课上玩手机?老孟是他们班主任哎,借他一个胆子。吴子衿扯的吧”红豆从小光的手里接过她刚刚跟好姐妹借的卫生纸走进厕所,并且对于八卦的小光同学刚刚爆料的消息表示不靠谱。
“真的,不信你去问吴子衿,他说安远志跟他说的,安远志不是有一个玩的很好的初中同学在七班嘛”
“我才没你那么无聊,天天上英语课不听课跟吴子衿在后面嘀嘀咕咕的”
“真的,不信回去你自己问吴子衿。一会你陪我去下小卖部呗,我想买点东西吃。饿死了,你饿不饿。”她又来这一招,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
红豆跟小光买完东西上楼的时候在楼梯的拐角遇到了安远志,他今天穿了一件紫色的t恤,蓝白的牛仔裤,运动鞋,t恤有点大了,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像所有的高中生一样,普通,平凡。可是又是不一样的,最起码对红豆而言。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红豆想到的不是刚刚小光说的老孟摔手机,不是他们两个多久没有讲过话了,不是他为什么会一个人站在这儿,而是,他今天怎么穿了件紫色的衣服,最讨厌紫色了,像个移动版的特大号茄子。
还有十几分钟才上课,两节课后的课间时间比较长,操场上高一高二的在做广播体操,作为高三的可怜人可以自由活动。
后座的乔楷楠在绘声绘色的跟周围的人描述着他昨天晚上在家写作业的时候楼下一只发情的猫叫的何其撕心裂肺、声嘶力竭。很多人表示怀疑和不理解,都已经秋天了,猫怎么会发情,发情不是在春天的么。每一天都有那么多的话,跟李小光一个德行,怪不得他们俩天天吵架。
十一月的深秋,小县城的空气很清新,或者说那时候全国的空气都比较清新,我们的世界里没有出现雾霾、空气质量这样的字眼。絮絮叨叨的也都是青春期最普通最喜闻乐见的话题。
“今天晚上语文课要考试,古诗词部分是必修一到必修四,大家快点看”语文课代表、班主任老杨的得意门生谢梦婷刚从办公室出来就带来了这么大一噩耗。
“怎么又考试,,上次月考的试卷不是还没讲完啊”
“考什么必修一啊,必修的古诗词都几个月没看了,最近不是在复习选修吗?”
“就是啊,老杨这老头又搞什么鬼啊”
“谢梦婷,你看到试卷没啊,知不知道作文是什么啊”张鹏挪到谢梦婷旁边鬼鬼祟祟的问道。这家伙的软肋就是作文,别看平时讲话的时候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可是写作文的时候就不行了,60分的作文每次都分数奇低,要么字数不够,要么跑题,水平比小学生高不到哪去。老杨放了狠话,以后张鹏同学的作文如果不及格,就少一分抄一篇作文。
“你想多了,我怎么可能看到试卷。你还不赶紧,起开,不要打扰我背书,必修一的古诗词都快忘完了”谢梦婷捅了捅他,就自顾自的拿出课本开始背书。
楼下路两旁的树几乎掉光了叶子,偶尔有一两只麻雀在枝头叽叽喳喳的叫。太阳越过礼堂顶上的屋檐,透过窗户洒在桌子上。这是红豆最喜欢的时光。阳光温暖,时间静止。偶尔会有一大群鸽子从礼堂上空飞过,迎着太阳,飞到看不到的地方。红豆有时候希望自己可以像那群鸽子一样自由的飞,不用每天上课,背书,写作业,考试。所以无数次的告诉自己,熬过高三就好了。
那天晚上的考试作文题目是什么已经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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