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站在李未来的门外,似是看出我那犹豫不决的勇气,唐归命倒问了出来。
“你现在已经看到里面的情景了是不是?”
“嗯。”
其实不用他说,我也能想到,这么多天的折磨,这么剧烈的蛊毒,若非李未来意志顽强,只怕有九条命的逆天猫咪也已经死了。
“去,必须去。”
房内有掌柜的照料,并没有堆积很多灰沉,李未来的伤也没有我想象中的严重,但也好不到哪里去。现在他已经没有跟我说话的力气,可能连我的到来也已经感知不到了。
“我们下午就去找慈面菩萨。”
“好。”
他应允之后就开始准备去那个地方的东西。
他向掌柜借了张够两人乘坐的席子,将自己头上的绶带扎好,那只骨笛依然别在腰间,□□似乎新了些。我带上从寒胤临别前给我的符纸,已经一个并不大的箱子,出发了。
我们在下午出发。
去向那。
………
暮色四合,雀子归巢。
“她跟那里有联系?”
“有。”
“你怎么会这么了解她?”
“我不仅了解她,我也了解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甚至连看我一眼也无。夕阳将他的背影拉的很长,确实是一个琢磨不透的战士。他不说,我也就不再问。
这一路很长,比去皇宫长。
一路上也没多少人,走得到是宽敞。大约是越入黄昏,小吏便出来游荡,街上也不能再有闲人,倒腾出位置来让我俩横行。
不过他显然不这么想,身体始终绷直,一直保持在准备战斗状态,给人一种压迫感。
“有敌人?”
我会这样问并不是感受到周围有特别灵力或杀气,只是他的姿势让人实在放心不得。
“没有。”
“你这样到那里会累死。”
“我难道这样不得?”
“不是。”
““朝菌不知朔,我们随时都会死。”
“但不会是现在死。”这一句话是我接上去的。他没有说话,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未知的命运,纵是不剥夺你的性命,但到底它会给你怎样的苦难确是未可知的,他也无从猜测。没有任何人能细致的测出天命,否则它会跟你开各种各样的玩笑。
他没有搭理我,只向着他在宫里指出的那个方向前进。
那是片开阔地域,却很荒凉,偶尔有风刮过,带动一声呜咽。前面流淌着一条宽河,河中间被围出一块岛,仔细一看却是座荒宅,房梁已经朽败倾斜,好似一阵呜咽刮过就会倾塌。大门还能依稀辨认出样子,现在虽已腐朽,但从占地方圆,很容易看出这里以前是一座大宅邸。
“这就是安河?”
这里居然是安河,那这传说中的杀人凶地。
“没错。”他面色凝重的答道。
“你在害怕?”
“这条河这样宽了。”
他似乎以前来过,所以才说出这句话。
“你到过这里?”
“到过。”“很多年前。”他说完又补充道。
“这条河虽宽,但御剑还是能过去的。”
“过不去。”
“??”
“这里的水是天河弱水。”
“天河弱水?”
天河弱水,鸿毛不浮,飞鸟难过。
“你说这里的水是弱水?”我再问了一遍,以确认这个事实。
“想不到这些年她杀人这么厉害。”她指的是慈面菩萨,只是杀人跟这条河有什么关系呢?我忍不住问了出来。
“安河之水可以驻颜,你听说过吧?”
“嗯。”
“那并不是梦的结晶,而是婴孩的尸骨沉积而成。当年慈面菩萨就是这里的姨太太。”
我震了一惊,并没有打断他.
“那还是六七十年前,她本是西海无念神尼座下弟子。当年无念神尼也是为情所伤,剃度出家。但她早已超脱,并不反对座下弟子谈恋爱。但有一个条件,嫁为**后,便要将在本门修习的法术剃除干净,断了仙筋,永做凡人。是以,虽然无念神尼对恋爱之事不加阻止,却也很少有弟子愿意放弃自己的修行,跟一个凡人私奔。”
“但慈面菩萨这样做了?”
“没错,那时她还十七八岁,正当青春韶华,遇见风华男子自当有所倾心。所以当在西海边看到从长安出来的翩翩公子也就一目倾心了。”
“后来她就跟他走了?”这样实在太过草率。
“没有,她虽是情窦已开,但并不是会被感情冲昏的人,她也深知自己这些年练功修气的不易,所以一直将这份感情压在心底,直到那个公子走了,她也没有对他表露心迹,甚至从始至终都没让他看自己一眼。”
“可是最后她还是嫁给了他。”
“嗯。在三年后,她本以为自己可以忘了他,但当他再次出现在西海才发现一切只是徒劳。这一次来,他是奉命来寻一颗蛟珠,给皇帝治病。蛟珠乃是她无念神尼一派的震派之宝,平时虽只有无念神尼可以接触,但在每月十日之时会举行一个祭珠仪式,杀了蝴蝶鱼,来祭祀宝珠,来保证西海神尼一派永世安定。那一天所有的弟子都要来参拜祈福。”
“所以她在十日那天把蛟珠偷了?”
“没有。”
“??”
“她深知自己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在那么多师姐妹下把蛟珠夺过来,何况还有她们的师傅在那。”
“那后来她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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