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芯回到房间时,小家伙还在专心致志地画着,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
热好饭后,年芯拿起桌子上的空调遥控器,打开了暖气,24度,使人最舒适的温度,也是春暖花开的温度,今天她打算留在家里看书,嗯,一项不错的室内活动。
“小然,出来吃饭了。”
脚步声由远及近,一声一声,然后停在了年芯的面前。
年芯很自然地递过去食物,然后跑到卫生间去洗漱,刷牙的同时,年芯看着镜子里的女孩儿,摸了摸刚才白少安碰过的眼睛,完全不同的两种感觉,没有酥酥的,麻麻的,真怪!
年芯自己一人时就会很安静,现在多出一个小家伙——照样很安静,年芯终究是按耐不住了,放下手中的恐怖小说,光着脚跑到坐在饭桌旁画画的小家伙旁,说到底,还是不忍心开口。
给自己做了好久的思想准备,年芯终于问出了口“小然,你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吧?”
画笔停了一下,小脑袋跟着向下点了点。
年芯拉起小家伙的手,“我们到沙发那边画。”说完便整理起桌上的画纸,“来,一起拿过去。”
“小然,能告诉我这画的都是谁吗?”年芯抱着小家伙指着画纸上的几个人。
“妈妈,爸爸,舅舅,还有小然。“小家伙还很伤心,说话时一抽一抽的。
年芯不忍再问,这些消息不该从一个小孩这里获取,现在自己要做的就是安慰小家伙。“小然,姐姐告诉你一个秘密哦,你知道吗?这个世界被分成两个,一个是人间,另一个呢,就是天堂,小然的妈妈呢,因为一些原因,不得不去天堂了,那个地方,每个人都很友好,小然的妈妈在哪里会很开心,所以,小然不要担心妈妈,而要替妈妈开心。“
“那小然想妈妈了,要去哪里找妈妈啊?姐姐,呜呜~”压抑了许久的痛苦顷刻崩溃,小家伙大声的哇哇哭着。
年芯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怔怔地僵在那里,瞬间就红了眼睛,是啊,去哪里找?他大哭,两个人,抱在一起,似乎是找到了某种情感的宣泄口。
苏晓刀11点睡的正香,然后就被吵醒,正想发脾气,仔细听了听,哭声?哎呀,大事不妙啊!怎么跟哭丧似的,跑到客厅一看,一大一小,小的在痛哭,大的坐在那里一声不吭,眼圈微红。
苏晓刀慌神了,谁能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家里怎么突然多出个小的,又是在哭些什么啊?在她的印象中,年芯可没轻易红过眼,这到底是出了什么天大的事啊?
“白医生,年芯现在好像在哭,出了什么事啊?昨晚不是跟你去约会了吗?”苏晓刀看着沙发上的两人,不由地头痛得厉害。
白少安接到苏晓刀的电话后就已经大概地猜出发生了什么事情。
“所以你是说年芯被小家伙的事情带动情绪,才会……这样——”苏晓刀忍不住又看了看那俩人,女孩儿的身体明显在微微发抖,眉头不由地紧缩起,是又想到那件事了吗?
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苏晓刀又急忙堵住站在门口急欲进屋的白少安,整张脸写着不可思议。“既然不是你惹的事,那你赶过来干嘛?看戏啊!”
“我来哄她!”白少安用看白痴般的眼神斜睨了苏晓刀一下,就径直越过她走进屋内,仿佛他做这种事再正常不过。
苏晓刀两眼一翻,也只有对着年芯时,他才最有耐心了,还没怎么着呢,就紧张成这样。只是不知道他是否会这样一直坚持下去……
年芯看着眼前突然冒出的——男士皮鞋,早上刚看见过,心里了然了鞋子的主人,揉了揉眼睛,从纸巾盒中抽了一张纸巾擦擦眼眶中蓄了许久未曾掉下的泪水,说实话,年芯挺不好意思的,长这么大还没有让一个男生见过自己哭的模样,虽然这也不算真正的哭。
白少安摆正年芯的身子,逼她与自己视线相对,“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见。”
“啊?”年芯轻呼
苏晓刀连忙衔接过去,“看见你这副惨样。上次感冒就够惨了,这次更惨。”呼——差点就露馅了,苏晓刀内心好煎熬,无语望天,这种有秘密却难开口的感觉啊,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才几点啊?白医生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年芯纳闷。
苏晓刀大叫,“什么什么,你们两个到底发生了什么?我错过了什么?”
年芯一记飞眼抛过去,“收起你的想入非非,白医生只是想帮小然,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样的措辞是说给苏晓刀听,也是讲给自己听。年芯不想往深处想,也不愿往去探究白少安内心的真实想法,即使认识他以来他的所作所为依然越界。这就是年芯啊,一个藏在自己孤独世界不愿被人打扰也不愿招惹他人的笨姑娘。
白少安紧锁眉头,脸上的表情意味不明,最终也只是说了句“快到中午了,先去吃饭吧。“
年芯最怕欠别人,当下心念一动,到了嘴边的话就那么直愣愣地蹦了出来“白医生,不如我今天中午请你吃饭,补偿昨晚?“
白少安一边说服自己来日方长,不用跟她过多计较,但一时又实在气不过,只好木着脸,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随便,我在下面等你们。”语气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绪,平静地好似没有一丝波动。
“……好。”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年芯才轻轻地回应,然后低头把小然从怀里放在沙发上,心里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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