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梦不停反抗,甚至抬脚胡乱的踢骆嘉心。
并且也是真用了劲儿,踢的骆嘉心连连皱眉。
想揍死丫的,可骆嘉心又因她是孕妇,不能真动手,只是厉声骂她:“陈梦你他妈的有完没完了!我告诉你,这个家只要有我骆嘉心在,你就别想——”
骆嘉心话音未落,陈梦就惊悚的“别推我啊——”一声喊,跟左脚绊右脚似的摔在了地上,顺着小腿流了血……
骆正仁听到陈梦的叫喊声,一把推开骆嘉心,就焦急的不停问陈梦怎么了。
骆正仁的那一推,毫不含糊,力道用了七八分,骆嘉心被推的向后退了几步,几乎摔倒,但被安逸稳稳扶住。
骆嘉心明白安逸一定知道她没有推过陈梦,但她也明白她父亲一定误会了。
明明是进到这个别墅后就有所准备,还是在被骆正仁一掌推开的那个动作伤了心。
骆嘉心垂了垂眼睑,紧紧抓着他的手腕,心下隐隐作痛,一边轻道:“还不如不来了呢……”
安逸吻了吻她发顶,感受着她微颤的身体,任她的指甲几乎嵌进她的手腕,没有说话。
但眼中闪过一抹自信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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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将陈梦送进医院后,骆正仁就一直站在窗边不说话,难得的一根接一根吸气烟来。
骆正仁没让张桂琴来,而估摸着时间,骆雨婷这时也应该到了家,娘俩儿铁定在家哭着。
骆嘉心靠在安逸的怀里,在抢救室外的长椅上坐着,呆呆的看着地面。
许久,安逸打破这样的寂静,低声问她:“你想让这孩子掉么?”
骆嘉心视线有些空洞,过了很久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不想。”
安逸“唔”了一声,又问:“如果孩子不是你父亲的,还希望这孩子掉了么?”
骆嘉心觉着安逸说的这话有点儿奇怪,抬头看他:“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安逸一副古井不惊的气势。
骆嘉心眉头逐渐皱起:“安逸,里面抢救的大夫,你认识?”
“是陈梦认识。”
骆嘉心心里顿时明清儿了,既然里面的大夫陈梦认识,那她今天就一定是故意摔倒的,孩子压根不会出事。
至于目的,就是想让骆正仁着急。
因为出了这趟事儿,骆正仁也会对她和张桂琴产生极度意见。
但半晌后,安逸又补充道:“不过我也认识。”
“就不能跟我一次性说清楚什么情况么?”骆嘉心忍不住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正色道:“你问我如果孩子不是爸的,希不希望这孩子掉了是什么意思?而且你在里面还安排了人?你要让他们直接拿掉这个孩子?”
“有损医德的事,不会让他们做的。”安逸似乎还挺乐意看骆嘉心跟他急的模样,但也没再卖关子,笑着在她耳边轻道:“这孩子可能不是你爸的,顺便做个dna取样,你爸的样本一会儿医生有办法取。”
骆嘉心满脸疑惑:“你怎么知道孩子可能不是我爸的?那还能是谁的?”
安逸避而未答,只道:“先等结果再说吧,钟舒尧他妈在医院里很有权利,刚才跟你爸说话的就是她,你可能没注意,所以钟舒尧在鉴定那边也能说上话。”安逸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在她肩上点来点去,又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三点多了,还是早上吃的饭,饿了么,我叫人买点东西上来?”
听说孩子可能不是她爸的,骆嘉心心里滋味挺复杂的,但还是轻松更多,担心少了很多,握着安逸的另一只被她尅出血印的手腕,反复摩挲着:“不饿,但你疼么?”
“废话,能不疼么。”安逸懒懒的乜斜着她:“再跟我动手动脚我就得带你去防疫站了,看看有没有狂犬症。”
骆嘉心乐了:“我又没咬你。”
俩人交头接耳的闲聊了好一会儿,骆正仁忽然走了过来。
骆正仁穿着半场的风衣,风衣里穿着条纹毛衣,背着手,皮鞋锃亮,十分有气场,比实际年龄要年轻十岁以上。
也怪不得骆嘉心的气质也十分不凡,基因这玩意儿真是奇怪的存在。
目光漫不经心的从安逸脸上划过,骆正仁缓声开口:“嘉心我问你,今天你究竟推没推陈梦。”
安逸明显感觉到骆嘉心的身体瞬间绷紧,轻轻的握住她的手。
片刻后,骆嘉心笑了起来:“推了啊,不然她怎么摔倒的?”
骆正仁的神色变得十分复杂。
骆嘉心继续道:“如果这孩子没了,你要跟我断绝关系吗?”
骆正仁抿唇不答,骆嘉心点点头,拉着安逸起身大步流星的往外走:“之前我和你说就当做从未生过我骆嘉心,那从现在开始,咱俩的父女关系彻底断了吧。”
“嘉心!”骆正仁猛地喝住她。
骆嘉心转身回头看他,半笑不笑的说:“其实你也算人生赢家了,三个孩子三个妈。您老都五十来岁了吧?还真是老当益壮。这要是到八十岁,骆家儿女不得遍布天下啊?人家桃李满天下,您就是精|子满天下。”
骆正仁被骆嘉心这番话气得身体一晃,摇摇欲坠。
不可置信他最爱的女儿竟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按着心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针扎着心脏一样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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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直到下了医院一楼,骆正仁也没有跟过来。
骆嘉心昂首阔步的走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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