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很闷。
玉宸一睁开眼睛,就觉得胸口上如同被压了块大石一样的难受。
微微动了一下,就牵扯出一连串撕心裂肺的咳嗽,直憋得脸色通红,才稍稍平缓下来。终于哆嗦着翻身下了床,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水。往日里他是最讲究的了,虽不是要求最好的,但也都讲求干净精致,像这般的隔夜茶水,他是看也不会看的。只是,这时却也是顾不了这许多了。颤抖着把茶水灌进口中,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良久,喘息过来后,玉宸算了一下,这次是二十六天。
从开始的每三十日要服一次解药,到现在的二十六天。看来即使是每月都服用解药,他的性命也不会十分的长久了。
那么,做吧!即使是死,我也要搏一搏!
玉宸微微垂下眼帘,习惯地掩去自己的心思。
如果要死,我也要拖得你们来给我陪葬。
“玉宸起了吗?”清脆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就来了,翠玲姐!”玉宸嘶哑着声音应了一声,匆忙盥洗完毕,便赶了出去。
出了门,还没有走几步,就听见翠玲焦急的声音:“哎呀,看你这脸色,难道你的病又犯了吗?”
玉宸没有说话,面目苍白地点了点头。
他的皮肤原本是那种微微透明的白皙,现在却白得完全失去了血色,煞是骇人。
“你,你没有事情吧?”翠玲关心地问,“算了,你今天先休息吧。老夫人那里我先替你说一声!你赶快去看看大夫,休息吧!”
“我……我没有事……”话还没有说完,胸口又是一阵闷痛,一张脸几乎皱成了一团。
“都这样了,还说没有事!”翠玉生气道,“赶快,赶快回屋里躺着,我去给你叫大夫!”
“不用了。我…我去找老爷……,翠玲姐,你替我回老夫人一声就好了。”玉宸艰难地吧话说完,再不顾翠玲的劝阻,向着院门奔去。
他一路上走的跌跌撞撞,原本觉得那么近的院落,现在走起来却又似那么的遥远。远得几乎要把他所有的力气都耗干了一样。
来到林尚书住的院子外,玉宸终于泄了一口气,几乎要跌落道地面。强行压制住咳嗽,努力站直了身体向着门外的侍从道:“请通报一下,我要见大人。”
一句话说完,连绵不断的咳嗽就澎勃而出,再也压制不住。
“大人在接待客人,你先在这里等着。”
玉宸没有再说话,只是倔强地站在那里,站的笔直。
胸口的疼痛翻江倒海,唇边的咳嗽撕心裂肺。
眼前,渐渐黑了下来。再次醒来的时候,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痛的移位了。
脸上,身上有冰凉的触觉在缓缓移动。那样猥亵而暧昧的移动,让他几欲把隔夜的晚饭都吐出来。胸膛上的手,缓缓下移,沿途撩开他的衣带,最终在小腹处停下,轻柔而缓慢的摩挲着。
只是那手寒若冰霜,让人无端端地寒毛战栗。
玉宸骤然睁开眼,触目的是一张白皙和善的笑脸,是他每每在梦回时都期待亲手掐死的那人。
林若莘见他醒来,把手从他的身上收回,笑道:“玉宸,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乖。每次都要变成这样才肯来找我要解药。难道虐待自己就那么有趣?”
玉宸艰难地支着身子坐了起来,头发散乱,衣襟也被打开,乌黑的头发散落在莹润白皙的胸膛上,隐隐露出其中朱红的两点,说不出的妩媚诱人。他自然知道自己现在是怎样的一副模样,只是,他没有能力反抗。与其怯懦地表现出惊慌失措的样子,不如大方一点。
我就当被狗咬了,还不成吗?
想到这里,玉宸挑眼笑了起来。
林若莘见他笑容绝美,心里就像揣了一只小老鼠般的痒痒。这么个妙人儿放在身边多年,却偏偏只能看,不能碰。的确是折磨人。手指在他的脸上流连,感觉着只属于少年的细腻肌肤,和只属于他的温润触觉。
良久,林若莘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中却再没有了先前的yù_wàng。
玉宸自然也清楚他的变化,笑意更浓,同时伸出手来慢慢地系上了衣服带子。他的手指纤细修长,肌肤纹理莹白透明,指节微微突出,精致的如同精雕细琢的羊脂玉,就那样缓缓在身上移动,一根根地攀上胸膛,系上淡青色的衣带。
纵然知道眼前这人不能碰,但林若莘还是不由得吞了口唾液。
玉宸看着他,笑容有些讽刺。
坦然面对他的视线,林若莘大笑:“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知道你不甘!可是,你没有办法,就必须得认命。想来最迟下个月你就要走了,也见不道了,能让你一辈子恨着,其实也不错。”
“一辈子?”玉宸摇头,“只要一出了这林府,我就会吧这一切忘得干干净净,一点儿都不剩。”
“不,你会记得的,你会一直记得,一直到死。”林若莘一把扯住他的头发,笑容阴沉,“因为你每个月到要惦念着,惦念着我什么时候会派人给你把解药送去!”
满意得看到少年脸上的笑容瞬间消逝,飞快地闪过一抹怒意,他得意地大笑:“你以为你离开了我尚书府,便逃出我的手掌心了吗?你想都不要想,你乖乖的替我做事,我就定期给你送去解药!想来这些年你书也看的不少了,应该知道这是从本命蛊中提取的解药,除了我,再没有人能够解你身上的毒!”
玉宸的心中咯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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