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吸鼻子,破云顶着红红的眼眶,怯生生的瞅了坐在一旁笑得宠溺的阙轻一眼,觉得万分丢脸的羞红了嫩嫩的脸颊。
“那个……阙轻哥,刚才谢谢你了。”扭着衣角,破云轻声道。
爽朗一笑,阙轻没啥反应,“没事儿,哥哥不会把小白儿偷哭的事儿跟人说的,只是……你做什么不叫我轻哥哥了呢?”
“……白儿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再叫阙轻哥轻哥哥感觉好丢脸。”眨眨眼,破云朝阙轻露出了他的招牌笑容,深深的梨涡再次加深了他无敌可爱笑容的杀伤力。
好……好可爱!
看着破云可爱的小脸,阙轻几乎忍不住要将破云少年的身子再次纳入怀中好好疼惜一番。
啧啧,他真是佩服他的那个表弟啊,居然狠的下心将小白儿这么可爱的孩子送到风宴雪那个没点人类神经的疯子身边,真不愧是他们东家的家主啊!
摸着光滑的下巴,阙轻在心中如此感慨。拉着破云的手,好好揩了下子油然后道:“走,哥哥带你去个好地方。”说着,不由分说的将破云扯起来,往外走。
“咦?出去?!去哪里?”有些惊讶,可是更多的是抗议的挣扎,“我不去!我衣服还没穿呢!这样出去好丢人啊!”
停下脚步,阙轻突然旋起一个让破云倍感不安的诡异笑容,然后不待破云反应便将破云少年的身子夹在腋下,运功起身,沾树而飞。
看着身边不断倒退的景色,破云在心中叹息,唉,为什么阙轻哥这霸道的性子一如多年前般没有丝毫的改变呢。
没多久阙轻便落地,停在了一间房前,抬头看去,那门前写着的是“凤池”二字,见此,破云微微皱起了他娟秀好看的眉,再看看阙轻径自向前毫不停滞的脚步,破云觉得自己不得不开口了。
“阙轻哥,我们到这里要做什么?你要洗浴吗,还是我要?”
转头对破云诡异一笑,阙轻摇了头,“要是看了你洗澡,那聆那小子还不挖了我的眼睛。”说完继续朝“凤池”走去,当然,也不忘将立在门前当雕塑的破云一并拉走。两人大摇大摆的进了凤池,入眼的果然是一池泛着白雾的汤水,只是这破云眼中的沐浴香汤却果真散发着醉人的清香,只是,那香味儿怎么凭的熟悉?
顿时,破云有了疑问。
一路沉寂的任由阙轻拉着往里,最后阙轻居然选择一处隐蔽的位置拉了破云一起躲在起来,待到一直没想出答案的破云回过神来时,看到的便是他堂堂的一国王爷与阙轻哥这东城城主一同躲在某个角落等待偷窥的架势。
啼笑皆非的抿了唇,破云刚想出声却猛的被阙轻捂了嘴,感觉有异的破云顿时老实了,静立着不动,果然片刻后几个艳服少女捧着托盘推门进了这“凤池”,走到浴池旁忙碌起来,但是却无人交谈,各个屏神静气的做着自己的工作,不过半盏茶的工夫少女们便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又安静的鱼贯而出。
拉下阙轻还按在嘴上的手,破云转了头一脸疑惑的看向阙轻。他觉得越来越奇怪,这样堪比皇宫大内的沐浴架势,那样训练有素的女侍,还有这一室熟悉至极的香味,到底,阙轻哥带他来是想要做什么呢?他们正在等待的人是谁?可是,不管是谁,他们都不该在浴池这样容易引人猜疑的地等待方啊!
扯扯阙轻的袖子,破云小声道:“阙轻哥,我们走吧,这样做不好。”
斜斜的睨了破云,阙轻一脸似笑非笑,“好啊,你走吧,不过我可是留在这里看定了。”
就是这似笑非笑的神情,破云猛然想起一个人……
就是这梅花的优雅清香……
那个人,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身上永远带着的便是这淡淡的梅花香味,高贵矜持的优雅飘香,飘香的一次次勾去了他的魂儿。
是……他……
他的,东聆……
刚刚明白,想要立刻拉了阙轻离开,这才发现,已经晚了。
人,已经来了。
挫败的将身子隐藏的更好,破云一双眼紧张的望向大门处,不多会儿传来了守在门口的众侍的声音,“见过家主。”
然后,他听到了那个不断令他心动的男人的淡然嗓音。
一声轻轻的应答后,东聆推门进来了,身后跟着的是除了议事时从不离身的云蝉。两人进了门,然后,身后的朱门吱呀一声,又合上了。
“啧,要不是知道聆不喜欢云蝉那丫头,我还真以为云蝉是他的女人呢。”紧张之间突然听到阙轻那好似贴在他耳边说的话语,破云猛然回头,却发现阙轻依旧一脸轻松的看着外面两人的行动,见破云看着他,便朝破云吐吐舌。
“看啥呢,这是传音密术,就你听的到我说话,小土帽儿傻了吧!”
只见阙轻只是微微的动了动嘴,那说话的声音却清晰无比的传到了破云耳边,虽惊讶于阙轻的神奇,破云却依旧收敛了自己的情绪,静静的看向东聆两人。
不得不说刚才,阙轻哥的话的确缓了他的心,曾经一度的,他的确怀疑过云蝉姑娘与东聆的关系,可是,那个时候的他却没有资格开口询问,现在……他也是不敢的,害怕他与东聆之间那一点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平衡就那样打破,害怕东聆将有一日的冷淡疏离。
现在,他心安了,只要东聆不喜欢就好,其它的,他都不怕了。
见破云眉宇间的阴晦退了去,阙轻勾起一抹淡笑,继续观察外面那毫无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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