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梁知府为他准备的厢房的雕花木门,却见云蝉、莫儿以及那紫衣女子芙蕖都已等在了那里。
朝几人点点头,东聆在一旁空置的太师椅上坐下,“说吧,你们几人特地跑这儿来找我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先前在破云面前展露的纯粹愉悦此时已荡然无存,剩下的不过是东聆他身为家主最让众人熟悉的温和内敛。
双手呈上一封书信,洛吟在东聆疑问的目光下沉声解释道:“是城主的八百里加急私人信件,交代让洛吟亲手交予家主。”
取过信,没有迟疑的撕开封口,展开信纸细细看来,半晌之后才轻舒一口气,只是脸色渐渐沉下。
“家主,洛吟斗胆,不知这信里写了什么,为何您看起来分外不快?”此时公事公办的洛吟哪里还有半点先前的乖觉放肆,微一欠身,满脸的恭敬。
将信纸放到烛火上烧了去,然后东聆才懒懒的开口了,只是却不是对着洛吟,而是莫儿。“莫儿,秦家兄妹还在客栈吗?”
“是的,家主。因为不知道您的安排,所以先前临走的时候将他们交给了刘掌柜,让他好生照看。”
满意的点点头,东聆依旧沉着一张脸,“明日一早还是你去将他们兄妹接来,就让他们跟着我们上京吧,城内已经不安全了。”
“家主,此话何解?!”闻言,不知半点内情的洛吟与芙蕖两人顿时大惊失色,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东聆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若是换个人说他们还能高斥一声“妖言惑众”然后手脚利落的将那人斩杀,可是说这话变成了自个儿主子,他们可就真没辙了,只能在短暂的惊讶之后乖乖坐下,等着东聆的解释,毕竟他们的主子可不是那等信口开河的愚昧之人啊!
“刚才轻的信上写那个擅自派秦家兄妹出城的人已经被杀了。”不理会那两人的惊讶,东聆径自再次不客气的抛出了这枚足以将众人轰的东倒西歪的炸弹。
可是在那阵子惊讶之后,冷静下来的几人都慢慢理出了头绪。
“照这样看来,这次将秦家兄妹在训练未成时派出来并不是个意外,而是一次有预谋的陷害?”洛吟再次开口道。
“那幕后之人一定是知道秦家兄妹是噬血楼正在追杀的人,所以故意将他们两人推了出来。只是……那人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芙蕖也开口参与,只是越说到最后心里越没底,这样毫无意义除了害死秦家兄妹外再无任何好处的事情那人为什么要做呢?而且还做的如此耗费心机,甚至不惜浪费一枚可能发挥更大作用的棋子?!
“而且,噬血楼的人能够知道秦家兄妹的行程,是不是说其实那个幕后之人与噬血楼有联系?”莫儿也适时的抛出了自己的疑问。
“如果说是因为与噬血楼有些关系,而噬血楼又刚好知道他们兄妹到了东城,所以拜托那人将秦家兄妹弄出城来方便他们动手倒也不是不可能!”洛吟好似找到了答案,分外兴奋的击掌说道,不过,下一刻便被一直沉默的云蝉给泼了一头凉水。
“若是事实真如展楼主所说,那么云蝉想问,假如展楼主是那个幕后之人,那么展楼主可会如此张扬的吩咐手下之人通过正当的手段将秦家兄妹派出城来给人杀?好,就算事情果真照设想的发生了,秦家兄妹被杀害了,到时候家主追问起来了便用工作失误来推脱也不是不行,至多家主哑巴吃黄连认了,而那枚棋子也可顺利的逃脱罪责,顶多也就是被撤离职务……”
说到这里,忍了好久的洛吟连忙跳起,“是啊,事情不就是像这样吗?还有什么奇怪的呢!”
被打断的云蝉仅仅是看了一眼任由属下争论而不发一言的东聆,然后继续道:“若是没有城主的插足,可能事情就果真如那人所计划的一样,就这样被遮掩过去了,可是很不巧,城主受家主所托,要多多照顾秦家兄妹,所以当城主依约前去探望他们兄妹的时候却发现他们已经不在城内了,因为城内所有的调令都是有记录的,没有文书是不可能调动任何人的,也不可能出城,而且这秦家兄妹众人皆知是家主三申五令要好好照顾的,突然将两人调离东城必会引起别人的猜疑,所以城主在获知此事之后顺藤摸瓜,轻而易举的便能够将那发调令的人给找到,只是这个时候却已经晚了,就在城主开始追查的那一刻,那枚已经没用了的棋子便已经被注定了死亡的命运。”
这么一路顺顺当当的推理下来,听的在场众人都如痴如醉,暗地里还不断称赞这云蝉思维敏捷聪慧无双,只是越听到最后越觉得奇怪,好象,即使没有那个所谓的“幕后之人”这事情也有它发展的余地啊!
这样一想,众人就觉得奇怪了,抓耳挠腮的死命回想到底那个“幕后之人”是谁提出来的,怎么硬是把这么一件简单到不行的事件当成了有内幕的惊天变故?!
呃……再怎么一想,洛吟的脸都绿了,好象正是自己引诱芙蕖说出了那个“幕后之人”的推论啊!
看着众人红绿参杂的脸色,云蝉与东聆相视一笑,然后云蝉才分外铿锵有力的开口了,“之前,的确是看不出有何不对的,甚至于还可以猜测,那枚棋子根本就不是什么棋子,而就是与噬血楼暗地有联系的正主儿,只是,当事情即将曝光的时候,那枚棋子却死了,不是自杀,而是他杀,刚才家主说了,在信上,城主学的很清楚,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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