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东聆紧紧的盯着破云的眼,似是想要从里面看出点什么端倪,而破云却是更加努力的点头,想要东聆相信他的话语——他可不希望出来这么一趟,不仅没有把他的任务完成,反倒给他的兄弟们找了个大麻烦!!
两人对视许久,东聆终于放弃,轻舒口气不再言语,反倒是破云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吱吱唔唔的开口了:“诶,东聆,我问你哦,呃……你,为什么对我的事情这么紧张啊!”偷偷瞟了东聆一眼,见到东聆只是神态淡然的注视前方,似是完全没有听到自己的问话一般,感觉有些尴尬的破云咳嗽了一声,自圆其说般的继续道:“其实我不是想要向你打探什么,只是有些好奇而已,因为不知道为什么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尤其是你身上的味道,那熏香的味道我觉得非常的熟悉,可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
低下头,破云有些委屈的摆弄起衣角,“我小的时候生过一场病,然后我就忘记了以前的事情,忘记了我在那之前认识些什么人,都做过什么事……所以,我看到你,感觉你很熟悉的时候,我就想,也许你知道一些我的过去也说不定,毕竟,丢失记忆……虽然只是一点点,但是感觉还是很难受,有些自己怎么样都不圆满的感觉……”
“你……是什么时候生病的?”就在破云以为东聆不会开口的时候,东聆突然问道。
微一愣,破云依旧超快速的回答了,“是我十岁时候的事,十年前,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生病的,只是等我一觉睡醒的时候,我就忘记以前的事情了。”
细细的盯着身边的破云,盯着破云还略显稚嫩的脸庞,东聆突然露出了一个难以形容的笑容,破云疑惑着,分析着,可是最后,他只知道,那笑中还有着一丝找到答案的庆幸……与失落!
面对东聆的失神,破云轻轻唤着……
“东聆?”
“……东聆?”
“……东聆……”
东聆……
是啊,此刻,我已经是东聆了。
破云……不,是白儿,我的白儿,什么破云,什么白君,在我的心里,你就只是我的白儿而已……
可是,我的白儿啊,你……早已忘记你的菱衣姐姐了啊!
你,可还记得,在那十二年前的夏日,陪在你身边,与你私定终身,说好要成亲,然后以后一直生活在一起的菱衣姐姐吗?
还……记得你菱衣姐姐曾经送你给的那块“地凤珏”吗?
静静的凝视着面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容,东聆淡淡的笑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在那笑之下的是他那由血和成的泪……
虽然,你的菱衣姐姐,原本就不是什么“姐姐”,那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一场骗局,被困在那骗局中的只有你我,可是,我们逃不出去。
是我,……是我欺骗了你,是我伤害了你,伤害了曾经那个纯真恬静的你,是我……是我夺取了你珍贵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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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中,那繁杂的畅花园内的众人早已各就各位了在园中一宽敞之地,周围缠绕的是无数的姹紫嫣红,映着灿烂的烛火,一阵悠扬的琴声缓缓响起,将那最后的一丝嘈杂都完全压下平复,直至静默……
“绣幕芙蓉一笑开,斜偎宝鸭亲香腮,眼波才动被人猜……
一面风情深有韵,半笺娇恨寄幽怀,月移花影约重来……”
在那刚刚沉寂的月色之后,娇柔的女声就那样平地而起,幽怨的,深情的,长长的拖音婉转哀啼的直冲云霄,然后,一个白色的人影自那天空飘落,绵长的水袖轻轻一甩,人便旋转着落到了那片空起的地上。
淡荡春光,水袅残烟,那个身形窈窕的女子妖娆且夸张的扭动着她身躯的每一个部分,只是,恍惚中,透过那层薄薄的面纱露出的水眸,那带着深深哀切的眼和着她艳丽的舞,艳丽的脸,奇异的融合成了一种令人惊艳的美!!
“好一个‘绣幕芙蓉一笑开’,好一个‘一面风情深有韵’!”
突兀的赞赏声在身边响起,破云转身看向那发声处,这才发现,那满溢赏识的话语竟然是出自他认为很冷的流萤公子的!
见破云正在用那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自己,流萤小脸一红,然后又狠狠的瞪了回去,“看什么看,我夸奖她,你那是什么眼神啊!”
“流萤,虽然那位姑娘的舞的确不错,可是你我都该知道,那不过是一种模仿,在我看来,也就不过如此。”
这次说话的却是浮云夫人,伴着她话语的落地,身边的另外两人也附和的点了头,只有东聆依旧一脸高深莫测的看着前方那女子的方向。
只是不知道是因为周围实在是安静的很,还是浮云夫人的声音大了些,总之,在之后他们一群人迎来的便是在场众人愤怒的眼神,一位年轻公子更是站起身来道:“绿镜姑娘乃是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舞’,你们难道还有什么不满不成!”
见有人不知死活的挑衅,流萤的论调立刻调头,冷冷一哼,“不满又如何?天下之大又岂是你们这种孤陋寡闻之人所能看清的。”
轻蔑的神态立刻激怒了那人,以及那人身边的一干人等。
一群年轻公子一个个都义愤填膺般的怒视着东聆这边,大有要上来干一架泄愤的架势,见此,张嬷嬷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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