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最终来到一座没有立碑的坟前,驾轻就熟地拿出了一把招魂幡插在坟头,鬼手一般在风中招摇,一看就是经常干这种事情g。
黑影在坟前静默片刻,低着头吟唱着什么,雨水窸窸窣窣的,不大不小,让他的身影变得模糊,却又不那么凌乱。
忽然,黑影抿嘴一笑,伸出了一只枯瘦的手,手臂上没有一丝血色,惨白无比,他嘿嘿地说道:“我说夫人,你怎么又跑回来了,是那个女人身上的阴气不够,让你待不住,还是那个女人不够漂亮呢?”
紧接着,黑影像是诉说一般在坟前盘腿而坐,眼睛却是不着痕迹地望向天空,等待着月亮渐圆,他在坟前自言自语絮絮叨叨了半天,“夫人,你放心,这个宿主应该能够让我们好好过活一阵子了,等她的身体不行了,我再重新给你找。”
男人的话音落下,周围刮过来的妖风发出了几声呜呜的轻唤,似乎是对于那个男人的回应。男人幸福地笑了笑,诡异地趴在坟前,亲吻了一下那坟头的泥土。
紧接着,他从背上解下一把黑漆漆的伞,慢慢地打开插在坟前,挡住了那淅淅沥沥的夜雨,他拿出自己背着的布袋,小心翼翼的取出三炷香,用火柴点燃后插在伞下的泥土中,不顾泥泞,跪下磕了三个头,然后站起身来,像是拜天地一般微微躬身,“夫人,那女子阴气不够,你若是附体难度太大,所以需要借你的身体一用,今天得罪了!”
一边说着,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从布袋里取出一个折叠的扁铲,竟然在这般漆黑诡异的场景下,开始掘坟。
坟上的土经过这几天雨水的浸泡,十分松软,男人没有费多大的劲,不过花了二十分钟,便掘出了一个长口子,他亦步亦趋地上前,抹去了上头一层厚厚的泥土,咧嘴一笑,露出了惨白的牙齿。
等他将上头的泥土全部抹去干净,一块鲜红的棺材板露出来,如鲜血欲滴,又如一朵浴血的红色玫瑰。
在风水界,流传着这样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但凡棺材,都漆成暗红色,漆成鲜红色的都是横死之人,怨气太重,红色越浓,镇邪的作用越佳。
不仅如此,在棺材上,还缠着三十三根红色粗线,纵横交错,如同一张网,将棺材整个牢牢裹住,似乎生怕棺材里的人爬出来。看来这棺材里面住的人,必定是冤死横死之人。
不过,站在棺材面前的这个男人似乎很不喜欢这个红色的棺材,很不屑地用脚踢了踢,撇嘴说道:“这破地方,夫人肯定住不习惯吧,等我筹得了钱,一定给夫人换一副好住处。”
男人对着棺材一拜到底,口中说道:“夫人,得罪了。”
话音落下,天空猛然炸响了一处惊雷,乱葬岗被那惊雷忽然明耀的白光给完全照亮,不过男人完全没有在意周围的举动,整个人像是着了魔一般,右手麻利地取出匕首,将红线一根根割断,接着用撬棍生生敲开了七根七寸棺材钉,深吸一口气,毫无怯意地掀开棺材的盖子。
一具身穿白色寿衣的女尸,双手合十,呈一个祈祷状躺在棺材之中,嘴角竟是有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只是左腿处一截焦黑的残骸显得分外可怖。
香火微弱的光线之下,女尸脸色惨白,一双浑浊的眼睛圆圆睁大,如同死鱼,仿佛随时都会从那黄卡卡的眼眶中掉落出来,表情狰狞可怕,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阴冷至极的气息。??
男人眉头微微一蹙,轻轻抽了抽鼻子,暗自嘟囔道:“怎么这段时间阴气变得这么重?若是以这种状态炼制尸油,那小女子的身体恐怕遭不住啊。”
“怎么,你是想要反悔吗?”男人的声音刚刚落下,那棺材当中的女子猛然坐了起来,两只手僵硬地抬起,冷笑着质问着那个男人。
男人躬身后退,跪在地上,“夫人,我的心里只有你,从来没有后悔过,我只是担心那个女子的身体遭受不住阴气如此之重的尸油。”猛然间,一声女子的号哭声,在风雨中响彻,“你变了!”
男子默然,低头不语,眼睛紧紧地闭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的沉默让那个女尸冷哼了一声,“行了,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你不会还想着在这里陪我过夜吧,你的炕头上,可还有个娇美人,等着你呢。”
男人听到女尸略带酸意的话,连忙双膝跪地,拜了拜说道:“夫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和她上床,也不过是想试探一下她的躯体究竟能不能让你寄宿。”
“聒噪,我还不知道男人吗?都是一个德行,行了,别废话,快点提炼尸油,我可不想再在这个鬼地方继续待着了。那个女孩被你这样折磨,身体也快吃不消了。还是抓紧时间吧,不然,找下一个宿主指不定什么时候了。”女尸摆了摆手,像是一位女皇帝一般。
男人又一次拜了拜,“感谢夫人体谅。”紧接着,他将女尸的右脚抬起,从脚下拔起那三炷香,凑到女尸的右脚下面,用烟熏烤起女尸的右腿,另一只手将一个早就准备好了一只铜盆,摆在右腿的下面接着那滴下来的尸油。
尸油一滴滴落在铜盆中,男人就这么安静地守在一旁,竟是伸手慢慢抚摸着女尸那僵硬的脸庞,女尸则是非常顺从地靠在男人的手心,仿佛脚下的炽热完全不存在。
这般诡异的画面持续了十多分钟,尸油在盆底积了满满一层,蜡烛也基本上燃尽了。
男人轻轻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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