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龙君尘忽然想起了什么,猛然转头望去,却发现一旁的宁风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软绵绵地昏倒了,龙君尘心头骇然,以为宁风儿出什么事情了,龙纹血脉立马开始狂奔,然而,龙君尘刚想要发作,却发现宁风儿呼吸平稳,胸口自然地上下起伏着,仿佛只是睡着了,而之前的那个白眼瞎子,此时正扶着宁风儿,让她靠在一旁的岩壁上,他冲着龙君尘笑了笑,笑容非常和善,甚至带着几分恭维,只是那双眼睛实在是有些渗人g。
龙君尘和那个白眼瞎子对视了一眼,很不舒服,于是他迅速移开了目光,他讷讷地看着这群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家伙,心头一阵枉然,那些老者则是将目光聚焦在龙君尘的身上,丝毫不客气地上下打量着,窃窃私语地点评着,俨然把龙君尘当成了一个珍惜动物。
其中一个人有些感慨地说道:“诶,你看看这小家伙,听说这就是龙陵天那小子的儿子,的确是比他老子还要帅上不少呢。”
“是啊,龙陵天那个家伙自己不咋地,却是生了个这么水灵的儿子,不错,有出息,比他那个好吃懒做的老子强多了。”
“天啊,这小子的龙纹血脉,也太精纯了吧,难道,他真的是真正的龙脉者?”
“确实,他体内,似乎流着真正的龙血,我没感应错吧!?”
周围窃窃私语的声音此起彼伏,而且,似乎他们没有刻意回避龙君尘,故意说得很大声,好像生怕龙君尘听不清楚一样。
龙君尘面色不虞,只觉得有些吵闹,心头却是拼命用自己的神识还有道心感知着这些人的底细,他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们身上,没有妖气,没有尸气,没有鬼气,甚至,没有死气,也就是说,这些人,都是活物,都是,活生生的人!?
这太荒谬了!龙君尘只觉得一阵抓狂,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给敲醒,他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实在是难以想象,在这几百米深的地底,还能生活着这么多活人,而且,这些人虽然老态龙钟,但是眼神里却是熠熠闪烁着某种明媚的神采,有点精神矍铄的味道,难道真的是在地底下睡了一觉,现在睡醒了?!!
“肃静。你们吵什么吵!”这时,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在那墓室之中,最后走出来了一个人,那是身形修长,高且魁梧的老人,埋在络腮胡里的面孔倒也算得上是英挺,烛火般闪亮的眼睛写满了某种深邃,衬衣和拖沓的洒脚裤不知多久没洗换了,显得有些邋遢。他正抽着雪茄,一口一口地吞云吐雾,烟雾弥漫开来,将他的脸尽数笼罩,显得朦胧神秘。
刚刚说话的几个人听到这名邋遢老者的呵斥,很识趣地闭上了嘴。事实上,他们除了说话,脸上始终保持中一种冷漠的面无表情,他们只是用眼睛很认真地打量着龙君尘。
“人到齐了,会议开始,咱们今天要讨论的事情还蛮多的。哟,龙君尘,你小子也来了啊,我可是半个世纪没见到你父亲了,怎么样,龙陵天,他还好吗?”刚刚让大家伙肃静的那个人轻轻抽了口雪茄,他眯起眼睛,稳定地提着一个笼子,笼子被黑布罩着,看不清里面的东西。
龙君尘实在是没搞懂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怎么就开始自来熟了?什么叫会议开始?你个老小子怎么能够直接叫出我的名字,咱们认识吗?!还有,半个世纪没见到我父亲,我父亲也没老到能和你这种老东西半个世纪不见吧?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龙君尘的思绪像是无数根细密的线条缠绕在他的脑海里,乱成一团,这名邋遢老者似乎根本没把龙君尘当外人,好像只是一个傍晚放学回家的小孩子,天啊,到底在搞些什么!
为首的那个邋遢老者似乎看出了龙君尘眼神中闪过的疑惑与惶恐,他抓了抓自己的络腮胡,冲其余的人使了个眼色,其余的人缓缓退到一边,老者迈着很慢的步子走了过来,对着龙君尘伸出了一只枯干且皱纹密布的手,“你好,龙君尘,我叫千痕,算是这里的老大了,哈哈哈。”
老人的声音有些沙哑,笑起来的时候像是一抬破败的鼓风机,让人听了很不舒服。
“额,那个,你们,是人?”龙君尘挠着头皮,轻轻和千痕握了握手,很是天真地问出了这个问题,他自小天不怕地不怕,没想到,到了这地穴之中,他反倒失去了那种勇气与掌控一切的自信,这一切,已经超出了他所有的认知范围,他鼓足勇气,问出了自己心中最大的疑惑。
“哈哈哈,好吧,看来,龙陵天是什么都没告诉过你了,这样也好,现在的你,似乎算是具备了承受这一切的实力与力量了,这样吧,我来给你好好讲述讲述,你跟我来一下。”千痕冲着龙君尘摇了摇下巴,说完,也不待龙君尘答话,便背着手,另一只手提着那个笼子,慢慢朝着之前的那个墓室走了进去。
龙君尘看了一眼周围的那些人,却发现他们都低着头,将脸隐藏在了阴影之中,对于场间发生的事情并不关心,龙君尘捏了捏拳头,望着千痕消失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气,急步跟了上去。
进入了那个墓室,龙君尘的认知,再一次被打破了,这是他第三次震惊,第三次觉得失去呼吸,他瞪大了眼睛,有些惶恐地望着眼前的一幕。
此时的他,竟是置身在一个空旷的海边,这片大海,隐隐有些像之前那条地下河的源头,千痕负手而立,直挺挺地站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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