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琬也是猛一抬头,眼中泛起异彩。
“荷兰是我大清的盟友,不懂事的蠢材!”
贺琬大喊一声,一把提起地上的姜孟师,手刀一切,将对方打晕过去。
看着晕倒的姜孟师,他却又轻轻将对方放在地上。
他笑了笑,轻声自语道:“但,我们是大楚的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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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爱星还在看着这一幕发愣,又听贺琬迅速说了一句。
“晋王来了,马上执行第四套计划,就在济州岛全歼这批荷兰人,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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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计划很冒险,远不如在大沽口偷袭他们。”
船舱里,布木布泰正倚着柱子看着王笑穿戴盔甲。
她是北方女人,第一次坐船,似乎晕船晕得厉害,近半个月的航行让她脸色苍白,精神萎靡。
嗯……秦小竺比她还惨,晕船晕得直接爬不起来了。
此时帮王笑穿戴盔甲的是顾横波,她这南方人不晕船,但在船上一天到晚站不稳,一会往东倒一会往西倒,彻底给王笑展示了弱柳扶风的韵味。
王笑一把拉住又要摔倒的顾横波,扶着她到凳子上坐下,自己把盔甲系上,转头对布木布泰道:“是很冒险,但从荷兰人决定先到济州岛中转的那一刻,就已经没得选了。”
布木布泰失去血色的嘴唇张了张,道:“你也可以选择放弃这个计划,万一让荷兰人逃到长崎,事情就麻烦了。”
“事到临头退缩,这不是我的风格。”王笑道:“搏一搏还是有胜算的。”
“知道吗?我就喜欢你这股子拼劲。”
“别废话,我叫你过来是再确认一下那艘荷兰使节的船,火药库的位置没错吧?”王笑穿好盔甲,递过一张图纸。
布木布泰道:“当时他们的商船停靠在大沽口,我派人去查过,确定是在这个位置。”
“你还有什么细节没告诉我吗?”
“没有了,我全都给你了。”
“来人,押她下去,看好了。”
布木布泰轻笑一声,往外走去,却是回头又道:“你别在阴沟里翻了船,好胳膊好腿得回来。”
王笑懒得理她,嘱咐顾横波就在舱房里呆着,转身往外走去。
这天的月光黯淡,远州的济州岛海滩上亮着篝火,给他创造了敌明我暗的有利条件。
他离开小船,登上主力战舰,爬上指挥台。
一声令下,楚军舰队向慕瑟浦驶去。
而在楚军战舰的前方,已有许多小帆船、纵火船正逼近停泊在港口的荷兰船只。
王笑的计划很简单——小船趁着夜色的掩护先过去,士卒准备登上荷兰战舰。这边楚军战舰一开炮,那边的楚军士卒趁着荷兰人不备引爆他们的火药库。
总之,尽快让荷兰船只失去航行的能力,杜绝他们逃往长崎的可能,再歼灭岛上的敌人……
此时博尔特正带着手下大部分士兵和水手们在岛上狂欢,船上只留了小部分人留守。
王笑拿着千里镜望去,见到荷兰战舰的桅杆上,一名水手正转过身来。
昏暗的月光下,只见对方手里似乎也拿着一个千里镜。
王笑手里的千里镜还未放下,嘴里已条件反射般大喝起来。
“纵火船准备!”
“炮手准备……”
“开炮!”
炮口吐出炮弹,划过一个弧度,砸向荷军舰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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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博尔特猛地回过头,望向海滩的方向。
他一时想不明白,在这远东海域哪来的炮响?
郑氏?
不应该啊,根据科恩的情报,郑氏对于荷兰与北楚之间的矛盾一直是事不关己的态度,甚至是乐于见到双方争夺琉球……
总不会是北楚水师吧?他们这么快就得到自己与清国结盟的消息了?
脑中飞快地转着这些念头,博尔特拔出火铳朝天上开了一铳。
“快!快让士兵和水手回船上,敌人来了!快……”
不少荷兰人已经听到了炮声,连忙转身向海岸边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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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静县衙,曾入京谈判的荷兰使节约翰纽霍夫却不像别的士兵那样警觉。
他负责收集岛上的物产,已经忙了一天了,好不容易才有了功夫放松一下,而司令为了奖赏他的功劳,特意把那个朝鲜县令的小女儿留给了他。
约翰纽霍夫正搓着手冲进县衙后院的屋里,见到那个比普通渔家女要白净得多的朝鲜姑娘。
他眼睛一亮,就听到外面的炮声以及荷兰士卒慌乱的喊声。
“发生什么了?!”
“还不知道……”
那边县令的女儿还在不停哭喊,嘴里说的话约翰纽霍夫也听不懂,但他心里那占有的欲念正如火一样的烧。
他没因为远处的响声而犹豫,把手里的火铳往旁边一丢,向手下人喊道:“看好了,我先来……”
“撒列就噻有!撒列就噻有……”
女人歇斯底里地求救,约翰纽霍夫一边解着皮带,一边向她走去,嘴里用她听不懂的话狞笑着道:“让你的绅士老爷帮你开化开……”
“砰!”
一声铳响。
约翰纽霍夫转头看去,正见院子里一个荷兰士卒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击倒在地。
下一刻,一队楚军冲杀进来,有十余人,一半带铳一带刀,顷刻间已杀到屋中。
约翰纽霍夫只觉恍在梦中。
岛上哪里来的楚军?!
火铳声响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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