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是新来的吧,叫什么?”年少老成的女孩儿两手插着小蛮腰,粉嫩的皮肤似刚剥了皮的蛋一样新鲜,小脸清秀可人。
“我叫香儿,姐姐们好。”一个矮个子小孩儿胆怯的说。
“哼,别乱认亲,谁是你姐姐,还有啊,虽然都是服侍主子的,但我们始终是你的前辈,以后可得听我们的差遣。”
“是……”。
“你要记牢了,我的名字叫冬梅,去!把那些衣服洗了,没多少,一点点而已。”年长的女孩们嗤笑道:“往后可得就要麻烦你呢。”
“我是玉芙。”
“我叫张雯。”小丫头,我们回来你都没洗完的话,小心对你不客气。
“是,冬梅姐、玉芙姐,章雯姐。”香儿瞟了一眼一堆黑压压的衣物,这也叫一点点?
整个兰府脏衣服都在这里吧。
“那我们走咯,”三个女孩手拉着手的离开洗衣房,不远处还能听到她们的笑声。
“好多哦~”,香儿蹲在臭烘烘的洗衣房里默默落泪,娇小的身躯淹没在衣海中,空灵的抽噎声来回响彻,这一幕恰好被眼尖的兰家大小姐看到。
“你干嘛哭啊。”
香儿抬头看见一身锦衣的兰月,看出兰月的富相,猜到她也许就是兰啸天的唯一的女儿兰月,她本就胆小的性子更加慌张起来,“没,没……奴婢没哭。”她忙不迭地卷起袖子抹自己满是泪痕的脸。
“别动!”
阿月的吼声吓得香儿手足冰凉,就差点魂魄出窍了。
香儿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傻愣愣的样子逗得阿月‘扑哧’的笑了出来,她掏出随身携带的手绢轻轻的擦拭去她残留在脸上的眼泪,阿月的动作很是小心,生怕弄疼了她。香儿静静地盯着眼前这个生活在锦衣玉食中的千金竟然在为她这种卑贱的下人擦泪水,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她的眼眶里再次倾出雾蒙蒙的水汽。
阿月见她又哭了,生气的跺脚,“怎么又哭了,不许哭!水做的吗?”于是又不辞劳烦的帮香儿擦泪。
…………
待兰月刚走不久,冬梅三人就会来的,看到堆积如山的衣物还有坐在一边发呆的香儿顿时火冒三丈,直冲着还没反应过来的香儿又抓又踢,甚至更残忍的把年仅7岁的香儿吊起来用鞭子抽。
“死丫头,居然不给我洗衣服,找死吗?”冬梅一记马鞭猛抽在香儿细嫩的皮肤上。
“怎么办?一会总管大人来了,我们可就惨了。”张雯急得像只火上的蚂蚁。
“气死了!姐妹们,把她扔到水里喂鱼。”
此时阿月正往回走,母亲送的丝帕给那女孩擦完泪后忘拿回来。
偏僻的后院,假山后的池子旁,阿月听到凄惨的求饶声,她领着身后一队人马绕到假山背后,映入眼帘的是不堪入眼的惨状,只见三个妙龄少女正在把一个鲜血淋淋的小孩儿推入池中。
“住手!!”
阿月的喝止声为时已晚,手脚都被绳子牢牢捆住的香儿‘噗通’的掉下水,阿月眼睁睁的看着她就这样往下沉。
“快救她!快啊!!”
三个女孩看是大小姐,两脚无力的瘫倒在地上,嘴里不停地念道,“完了!完了!”
香儿被救起后遍体鳞伤,生死未卜,因天气燥热,有好几处伤口都化了脓,她躺在阿月的床上,足足昏迷了三个星期,在朦朦胧胧中,她好像听到阿月的哭声,还有她霸道的命令,“无论如何,你们必须救活她,不然我一定会让你们这群庸医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今天是香儿昏迷的最后一天,她努力的睁开疲惫的眼,第一个看到的是阿月趴在床沿上睡熟的样子,原来一切都是真实的,还以为都是一场美梦,那么她之前所受的苦都值得。
她小心翼翼的将被子披在阿月身上,这几日她为了照顾,饭没好好吃,觉也没好好睡,整个人看起来变得消瘦了。香儿记得,不论是被吊起来打还是被推下水,她的手里都紧紧的捏着阿月为自己擦泪的手绢。
以前,她一旦哭起来就会发出声,然而现在,她凝视着沉侵在睡梦中的兰月,默默地流下平生第一次无声眼泪,只是为了不想吵醒她,也是香儿放声哭泣的结束。
阿月直接把香儿留在了身边,后来香儿问起那三个女孩,阿月告诉她,玉芙和张雯一致指认是冬梅逼着她俩干的,除了冬梅被赶出了兰府外,其他两人也受到应有的责罚。
香儿一人坐在自己的屋子里细细的回忆着几年以前所发生的事,虽隔了好久一段时间,这种印象却好像是发生在昨天。
“阿月,”不远处司空武和蔼的朝她走来。
阿月一蹦三跳的跑过去亲昵的抱住他粗壮的手臂,“干爹!”司空武是皇帝派来接阿月进宫的将军,膝下无儿女,经过阿月的一番死缠烂打的终于肯收她当干女儿,他除了将军这一官职外曾担任过国舅爷,那是在他妹妹司空晴明在世时的事了。
“嗯,你跟我来,干爹有话要问你。”
司空武带着阿月穿过佳木葱茏的林荫小道,奇花闪灼中有一条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缝之下。穿过重重疏影的屏障,漂浮在空气里的浓郁馥香澻染过她的衣裙。
“阿月,干爹问你,昨天你去了哪里?”司空武目光郑重的看着她。
“回干爹的话,阿月昨天觉得昨天天气闷的我透不过气,就上街走了走。”他为什么要问这个,如果没有其它意思,就没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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