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书中曾经见过这个图案。这是“禁忌之印”,是只有犯了重罪才会被烙上的烙印。
可是,这“禁忌之印”这样出现在我的翅膀上,也就是说这是天生的而不是犯罪后烙上的。
我吃惊地看向潘帝。
“如果你不想让别人看到的话,你可以把翅膀隐藏起来,这是每个成人都能做到的。当然,虽然每个人力量不等,但基本上都是在成人后数天才能做到将翅膀隐藏起来。”她将目光转向一边,没有看我,我还是分明感受到了她心中有一份感伤。
“如果你认为你做得到的话,可以尽管试试。”她隐藏起心中的那份感伤,回过头直视我,却立刻露出比之前更为惊讶的眼神。
是的,我知道她为什么惊讶,因为我的双翅已经隐藏不见了。
我不知道我是如何做到的,我只是憎恨这对翅膀,我不要见到这样的翅膀,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潘帝在第一次为我占卜时说“这个世界不容许你的存在”,为什么大家的翅膀都是怎么看也不像是某个特定的种族,因为……因为我们真的是不容许存在的孩子们,我们根本就不应该存在于这世上,因为我们是禁忌之子,也就是异族。
原因很简单,我们的亲生父母都犯了这个世界最重的罪行——异族结合。
不管是私情还是真情,不同种族的人决对不能够在一起,这也是为什么在成人礼前绝对不允许谈恋爱的直接原因。
“在第一次占卜的时候,你说那个房间小得连眼珠不动就能一览无余,我就知道你属于异族。”潘帝的话拉回了我飘忽的思想,我看向她。
她继续着:“因为只有异族的眼里。世界才是格外渺小的,因为错误的基因混合总会使每一个异族拥有一种任何人都办不到的特殊能力,而那种能力的大小,是只有在这个房间里由你本人来感受的。你都看到了,你的最大能力可以用宇宙来比喻。”
她笑了笑:“除了他之外,你是第二个这样回答我的人,当然你也是第二个看的到我真面目的人,所以你可以叫我潘蒂玛拉。”
“潘蒂……玛拉?”我疑惑着。
“可以这么叫我的,你可是第三个。”她自信地笑了笑,又马上恢复了以往的冷静,“好了,你该走了,去下一个地方。”
我就像被下了逐客令,回头,正要打开门,她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记住,活下去。无论用什么手段也要活下去。这个世界是没有公平可言的。”
不知怎的,我觉得她的眼神中有一种关怀和担心,还有一种慈祥。
我没有作出任何回应,打开门,我走了出去。
我看到大家惊奇的眼神,我可以肯定,他们看我的眼神有了改变,可是,我对自己现在的样子却一点儿也不想知道。因为,我可以想象拥有神、魔这两种截然相反的种族血统的我样子是何其的丑陋。
潘蒂玛拉也从小门中走了出来,她伸出左手,朝着大门的方向打了个响指。
门开了,门外站着的是个熟悉的红色身影,只是他对于我们来说已经不再显得那么高大。
“你们该走了,是面对现实的时候了。”潘蒂玛拉说着。
我看到德斐索加的笑容里掺杂了一丝赞同,他盯着我们好像是坐在树上的猴子嘲笑已被猎豹盯上却浑然不知的幼仔,可是我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对他感到厌恶,我总觉得从那双眼睛中看到了一种心痛,一种极力掩藏的心痛和惋惜。
“好了,我们走吧,在面临生死以前,你们必须再见一个人,他可不会好心到浪费时间来等你们,”德斐索加的先转过了身,“他可真的是一个冷酷的男人。”
我们赶忙跟上德诽索加的脚步,又是一样的像迷宫一般的路,一扇一扇的门。我想,那个银色带翅膀的十字架应该是这里的通行件吧,如果没有它,,连进来都无从谈起,更别说四处通行了。
走了很久。
“你叫德斐索加吧,”景仲的语气很平淡,“你说要带我们去见的人是谁?”
“你在问我?可我可不想告诉先前抓着我衣领的家伙,”德斐索加似乎在挑衅,“要是个美女的话我倒还可以考虑。”
“你……”景仲欲冲上去,却被身旁的莎罗莉儿阻止了。
莎罗莉儿走向德斐索加,从他身后靠近,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还扭扭捏捏地贴近他,她凑近德斐索加的耳朵:“你说的那个冷酷的家伙是谁啊?”
德斐索加没有回头看她,只是轻巧地一闪,“逃离”了莎罗莉儿的“魔掌”,然后他微微侧过头,笑着说:“是你连靠近他都做不到的人。”他继续走他的路。
我为此有些纳闷,德斐索加不是最喜欢“美女”的吗?那么他为什么不理会莎罗莉儿?
她站在原地,双手抱着胸,露出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样,口里轻发出一声“切”。
她的脸上刚才还堆满了的谄媚早就烟消云散。
我们继续跟着德斐索加走,德斐索加也没有再次回头说什么,直到走到一扇破旧的木门前,他停了下来,没有再放上十字架,而是将耳朵贴近木门,似乎在等着门里的人说什么话。
他就那样安静地等着,我们也就这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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