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好冷,一片白色的世界,下着大雪,我又哭了,为什么?
怀里是尚有余温的他,他是谁,他究竟是谁,为什么我如此心痛,我好想看清楚他的面庞,泪水却总是模糊我的视线。
又是这里,大雪中,绿树下,还有这个黑色的孤独身影……
阳光刺痛了我的眼睛,我用手挡住阳光才好不容易睁开眼睛。
好漂亮,眼前是一座平静的湖面,蓝得几乎透明的湖水反射着阳光的光晕,湖上偶尔飞掠而过的水鸟在嬉戏追逐。
我倚着湖边的一棵大树坐着,听着百鸟齐鸣,我这才记起我现在在丛林里,想起了那个七天内要通过银色门的考验,现实,这才是现实。
我四处张望了一下,什么人也没有,我后来好像失血过多晕倒了,后来发生了什么呢?我又为什么会在这?南纱和莎罗莉儿呢?那三个男生呢?还有……那只笨鸟,它怎样了,它的伤会好吗,会危及生命吗?
我想换个坐姿,脖子有些僵痛了。
我用手掌撑着地面,移动身体的同时,全身无数的伤口都在隐隐作痛,可恶,我究竟受了多少伤!
先是莎罗莉儿用发簪伤了我数十下,最痛的是背上的那道伤口,大概从颈椎以下一直延伸到腰椎吧,然后又是那个漂亮的男生,他的剑可比发簪锋利多了,他给我的伤口单数量就比莎罗莉儿的多,伤口最深的应该是手臂去挡剑,可我当时如果不这么做,现在应该已经气绝身亡了。
这么想的同时,我不经意地瞟了瞟手上的伤口,我意外地发现,原本很深的伤口现在却已经好了一大半,我又看了看其他一些小伤口,基本上已经痊愈了,可稍稍碰一下,还是很痛,伤口虽好了,可疼痛依旧没有丝毫减轻的迹象,反而有更趋严重的倾向。
我究竟睡了多久,这种伤口要恢复成这样少说也要十天、半个月,可我只有七天的时间啊,我究竟昏睡了多久?
南纱呢,莎罗莉儿呢?难道她们抛下我……不,不会的!
我抓着头使劲地摇,不会的,她们不会这么做,我相信她们,但是……我冷静了下来,放下抓着头的手,看着平静的湖面,她们抛下我才是正确的,时间只有七天,不能因为我耽误了她们,只有尽快到达出口才会有生存的机会,毕竟留在丛林里的人都只有死路一条,异族一定会派人杀了丛林里剩下的人,因为这些人对他们来说毫无用处。
所以,她们抛下我才是正确的决定。
虽然这么想,但心中还是不免有些伤感,或许是因为她们是除了爱雅以外,我唯一最熟的人了。
我苦笑了一下,或许这根本算不上什么“熟”吧,除了知道她们的名字,我根本就是什么也不知道,不是吗?
“哇……哇……”好熟悉的声音,是那只笨鸟,我的心一下子有些莫名地期待。听声音,它似乎离我很近嘛,好像就在……我身后的树干上。
我侧仰着头,阳光虽然有些许刺眼,但我还分明看见树枝交叉的地方,一个火红的身影正扑腾着翅膀以维持平衡,也很不巧的是它的平衡太差,毕竟另一只翅膀上分明可以看见有绷带绑着,它从树枝上摔下,伴着它那可怜的“哇哇”声。
我轻轻笑了一下,尽力侧着身子,张开手臂想接住它,出乎意料的是它出奇得重,我本来就已经侧着身子重心不稳,加上它突然的重击,一人一鸟就共同地与大地来了一次亲密的拥抱。
我狼狈地趴在地上,加上全身的刺痛,我根本就没办法再坐起来了,我看着眼前的那只笨鸟,它扑腾了几下翅膀后已经站在我的面前。
我不得不承认,此时此刻的它比我高大,我必须仰头才看得到它的脖子,非但因为它本身就是一只大鸟,还因为我此刻才发现的它强壮的体魄。
天啊,我在想什么,我竟然连看一只鸟也会看得入神?我真怀疑我是不是心理变态!
“啊,对了,你的一只翅膀绑着,究竟是怎么到那么高的树上去的啊?”我盯着它看,“回答我啦,笨鸟!”它竟然不理我,它以为它是谁啊,我只是太无聊想和它聊聊而已,虽然我知道它也不会回答我,但至少不要扭头就走啊,而且听到我叫它“笨鸟”时它竟然一下子回头用那种吓死人不偿命的眼神盯着我,我真怀疑它是不是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啊?不然的话,它怎么会有这种反应啊。
“好啦,好啦,不管怎么说谢谢你了,”我可不管他听不听得懂了,“如果不是当时你挡住了那根藤蔓,不知道我现在会变成什么样子,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一旦我杀了人,就再也停不了似的。每次一想到这个,我的脑海里就总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之前我见到的那个黑色长发的男人,他好像是异族的领袖吧,我总觉得万一我真的杀了人,我就会变成跟他一样冷血无情,我害怕自己会变成一个那么冷酷的人,毕竟,那会伤害太多的人。”
我抬头,正巧看到笨鸟的眼睛,是那样得专注,它死死地盯着我。
“讨厌啦,”我笑着,“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啦,小笨鸟。”我打趣着,却突然发现笨鸟的眼神又变了,好像有些生气。
“哎,你不会是在生气我叫你‘笨鸟’吧?”它扭头不看我,“刚才也是因为我这么叫你,所以你不理我?”它干脆转身想走人。
“喂,顶多我不这么叫你啊!”它终于肯回头了,“但我也总不能叫你‘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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