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伯见到楚萼,连忙道:“郡主,国师来访,现正在前厅呢”!
闻言,楚萼愣了一下,回头看了一下流萤,然后抬腿便往前厅而去。
来到前厅,一进门,果然便见一个蓝衣女子正坐在厅下,就着手中的茶盏安静地喝茶,在她身边站着一个侍女,神色恭谨肃穆,不言不语。
听到脚步声,聂鸾乔抬头见楚萼过来,于是便将瓷杯放下,起身行礼,口中道一声:“漏夜前来,叨扰郡主了”。
楚萼缓缓上前,看着鸾乔,然后又回首看看屋子中侍候的下人,想了想,她回首对流萤道:“你带他们下去吧,这里有我就好”。
流萤奇怪地看了一下楚萼,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问,带着下人便下去了。
而另一边,鸾乔也对站在身后的问疾道:“这里不用你侍候着,你去外面的马车上等我吧”。
问疾点点头,对楚萼行了礼,转身就走出去了。
于是安静的屋子中只剩下楚萼和鸾乔两个人。
楚萼看着鸾乔,笑了一下,然后伸手便拉着鸾乔仍就着身边的椅子坐下。
仔细打量了一下鸾乔,楚萼道:“多年未见,想不到再见居然是这样的情形”。
伸手,给鸾乔重新斟了一杯茶,她才继续道:“这些年一直忌讳着,不敢去看你。两月前,你救了我,本想乘着那次机会去国师府看看你,跟你说说话,不想去迟了”。
鸾乔也轻笑了一声,垂目略微一思索,然后蹙眉:“上回我在国公府救下你的时候,发现你身上有痼疾,心肺皆损,却是怎么回事”?
摇摇头,楚萼叹口气,苦笑一下:“过去的事情,不提了。你呢?这么晚来找我是什么事”?
口中如是问,然而还没等鸾乔回答,楚萼忽然心领神会,笑道:“我猜是为了江起澜的事情而来吧”?
点点头,鸾乔缓声道:“我今天下午本来是要去跟你解释的,但是当时丞相在,我就不方便出现了”。
“嗯”,楚萼颔首表示理解,然后笑问:“怎么回事?你把江起澜要去做什么”?
“楚萼,”鸾乔犹豫着不知该怎么开口,于是不觉将秀眉蹙起。
过了半晌,她才缓缓问了一句,“你跟封河的感情如何”?
听到鸾乔居然和孟瑭问同样的话,楚萼猛的心头一跳,那种不安的感觉又从心底涌上来。
她沉默了一下,然后看着鸾乔,不动神色道:“你知道我从小无父无母,封河待我若亲生女,我也视他为生身父”。
暗暗观察着鸾乔的面色,楚萼小心翼翼地问:“你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可是我父亲有什么不好了”?
沉默了一下,鸾乔看着楚萼缓缓道:“我也只是猜测”。
闻言,楚萼一蒙,急忙问道:“何意”?
见楚萼紧张,鸾乔语气放柔安慰道:“你别担心,或许没有我想得那么糟”。
说着,她站起身来,在厅堂中踱了几步,然后慢慢将前因后果细细道来:
“你知道我这次是去的成州赈灾,成州在大晟最西边。这次天灾后,西边多地发生了暴.乱,更何况还有......”,她看了一下楚萼,然后才继续,“还有桑雅在边上乘火打劫。成州很是混乱了一段时间。我到的时候发现坐镇成州的是孟府的二老爷武安侯孟澈,有他在,赈灾官员并没有多少施展拳脚的机会。很快我们一行人便被孟澈遣回。然而,”说到这,鸾乔面色不经沉了几分,“在回京的路上却正好遇到封河将军被孟澈从硕州调往成州,当时我便觉得有些蹊跷”。
说着鸾乔站住脚步,回首看着楚萼:“你是上过战场的,你应该比我更能看出这其中的关节”。
楚萼半眯着眼睛,沉思道:“大晟西部除了西北三州煜王华阳赦的军队和我父亲手中的硕州驻防军,其他的便都掌握在孟澈手中的。按理来说,硕州紧邻成州,本来是南舜地界,五年前南舜国灭,被大晟收归,设为一州,虽然统治了这些年,却仍是最不稳定的地区。若是成州暴.乱,怎么的也该将我父亲留在硕州坐镇,以防南舜旧部浑水摸鱼。但是这个时候,孟澈却将我父亲北调,肯定不是为了戡乱!若要戡乱赈灾,应该从成州东边的云州调兵才最为安全便捷。既然不是平乱,那这个孟澈便是居心叵测了”。
鸾乔点头同意:“我也这样想,所以从成州回来之前,留意着打听了一下,发现自封河将军走后,硕州军防调动频繁,明显是在给原来的军队换血”。
“他们想动我父亲”!楚萼冷着脸,握起拳头,忍不住在桌子上捶了一下。
“还有一件事情”,鸾乔几步走到楚萼跟前,俯首看着她,然后缓缓道:“煜王华阳赦的军队最近有一支南下到达成州北部”。
“煜王军队南下?”楚萼疑惑地看了一眼鸾乔,然后融会贯通,颔首道:“看来,煜王果然是在为回朝做准备”。
“是”,鸾乔赞同:“看这意思,煜王确实是要回朝了,这一次趁着成州天灾暴.乱,华阳赦的军队以赈灾平乱为名,南下帮助成州平定北边的战乱,谁也不能说什么。但是戡乱完成之后,他的那一支军队不再北上,而是一直驻扎在沣水边上,很明显是在威慑沣阳城”。
楚萼一边出神,一边不自知地点头,过了半晌,她忽然反应过来,奇怪地问鸾乔:“这跟江起澜有什么关系,我们不是在说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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