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缓缓直起身子,将手中的折扇摇得更欢快了。
另一边,见这二人居然聊起天来,江起澜更加不耐烦了,于是伸手握拳将身边的门框敲击得咚咚作响,提高了声音道:“你们还要聊到什么时候!”
见江起澜出声提醒。梁戒之回首看看她,笑而不语。
看着他满面轻松,楚萼略一思索,然后不确定地问道:“鬼魅魍魉全城出动,你待要如何出城”?
至此楚萼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一个关键问题,于是急问道:“华阳赦这次回沣阳带了多少人”?
见问,梁戒之一挑眉,往楚萼身后站着的那一众人瞄去。
楚萼回首,看看身后众人,然后不可置信地再次转过头来,诧异道:“就带着了这十几个”?
“是十八个骑兵”!梁戒之诚恳地提醒道。
楚萼一双杏眼瞪得浑圆,怔怔地看着他,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只带了十八个骑兵?他回来干嘛?探亲吗”?
闻言,梁戒之忍俊不禁:“这位姑娘,你能听人把话说完吗?他这次回京确实只带了十八个人,但是老早之前就已经化整为零偷偷运来了五千人,为了不惊动任何人,可足足花了一年的时间”。
闻言楚萼将脸沉着,暗暗思量着。
五千人?不用说肯定都是精锐。
但是对比人数悬殊的城外三大营,还是没有多少胜算的。
但是......如果能联合孟瑭手中的中央禁军,以最快的速度将成国公府控制住......
心领神会,融汇贯通,瞬间便明白前后因果。
今晚火烧郡主府,楚萼知道,不用说也是成国公孟府的手笔!之前华阳赦说孟澈准备谋反,而他又抓了孟湛!
那么八成,是华阳赦从孟湛口中问出了什么事,或者得到什么有力的证据,逼得国公府这样狗急跳墙。
乘着他们正混乱,出其不意,速战速决,现在控制住国公府还是有些胜算的。
毕竟自古以来,百姓对于通敌卖国还是很不齿的。要是真的等到了明年民怨鼎沸的时候再对付孟府,阻力肯定会大很多。
并且孟府掌握的三大营成分复杂,如果孟澈通敌卖国这件事运用的好的话,保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哗变了。
所以,如果一切安排得当,一切机会利用得宜,华阳赦这次成功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当然了,前提是......
他还活着!
这样思考来,现在已经残废了的自己在城里却是只能拖后腿!
不管他是活着还是死了,不管这次是胜还是败.....她尽快离开沣阳城,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于是楚萼打起精神,问梁戒之道:“现在你打算怎样出城?”
“南城有暗渠直通吕正门外的护城河,我们乘夜色潜水出去,到南城外僻静地,自有人接应”,说着他看着楚萼的双腿:“鉴于郡主如今行动不便,我会带着郡主,以郡主的水性,要出去应该不难,只是郡主经骨有伤,此番秋夜下水,保不得以后会更吃些疼,但是现在这是最方便有效的方法了”!
潜水?
楚萼打了个寒噤,脸色霎时青白,背部冷汗直冒,手指都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半晌,她皱着眉头,咬着嘴唇,小声道:“我不行,我畏水”!
闻言,梁戒之将眉头一挑,眉梢似乎要飞起来一般,他不可思议道:“你怎会畏水”?
垂目,咬紧牙关,身体僵硬,一张小脸几乎皱成核桃,楚萼不言不语。
秋夜的风透过雕花窗棂吹进屋中,桌上的烛火摇曳起舞,将惨白的光打在她的脸上,森凉铁青,人见之,心生寒。
半晌,她终于出声:“我确实不会水”。
“你......”梁戒之脱口正要说话,却忽然打住,然后环顾了一下周围的人,顿了顿,他道:“你们先去院外查看一下形式,我劝劝郡主”。
江起澜闻言,不满地看了楚萼两眼,口中道一声:“你这女人事真多”!说完她不屑地哼哼两声,便带着众人出去了。
见屋子中空了。
梁戒之来到楚萼身边蹲下,正视她。
见楚萼面色铁青,他蹙眉道:“郡主你在闹什么别捏?我知道您对煜王和我们有诸多误会,但是现在是生死攸关的时候,您难道不能暂时放下成见吗”?
“我不是在跟你闹”,缓缓舒了一口气,楚萼认真道:“我说的是实话,况且我弟弟年纪太小,他可如何潜得水”?
“郡主的弟弟还没有外人见过,便若常人从城门出城便可”。
“可是......”深深地叹口气,楚萼认真道:“我是真的不会水”!
闻言,梁戒之唇角一抽,拿眼仔细观察着楚萼的脸色,见她并不似说谎的样子,于是他诧异道:“你曾经统领南舜水师十万人,如何会怕水”?
夜色沉静,只有灯花偶然爆出一声“噼啪”之声,响在这空灵的夜色中,喧嚣而寂静。
楚萼低垂着头,不言不语。
思虑半晌,她忽然抬头道:“我不出城了,这些宵小惯好暗里行动,我明日便堂堂正正站在大街上,他们还敢把我怎样!”
闻言,梁戒之一惊,正色道:“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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