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萼和梁戒之也不多问,几步便跟上。
此时的鸾乔正带着国师府的下人藏身在后花园的一个不明显的地窖中,楚萼和梁戒之在问疾的带领下很快便到了地窖,此时见国师府中嘈杂的人群正关注着前院的大火,没有人注意到这里,三人一个闪身便进了地窖。
地窖中的温度较地面上还要寒冷几分,楚萼才一进去便忍不住浑身哆嗦,骨缝里都透着凉森森的疼痛。
彼时鸾乔见楚萼等人下来,又见她脸色不好,急忙便迎上来,直接脱了自己身上的披风盖在她身上。
地窖中有一个简陋的竹椅,梁戒之将楚萼放在椅子上。
然后才起身,看着鸾乔,笑道:“戒之见过国师,此番前来麻烦国师了”!
一边说着一边拱手行礼。
“原来是梁大人,久仰大名,”鸾乔也微微欠身回礼。
梁戒之看着鸾乔仍然彬彬有礼道:“当年戒之在京时曾与国师有过一面之缘,大概国师是不记得了”。
鸾乔只浅笑一下并不说话,然后矮身蹲在楚萼面前,将披风盖到她的膝盖上,嘱咐道:“地窖中寒凉,你的腿不能再受凉了,要注意着”。
“我知道”,楚萼点头。
另一边,梁戒之微微眯着眼睛看着二人,玩味地浅笑着。
半晌,他忽然来一句:“国师和郡主似乎颇为投契”。
闻言,楚萼心中略有些烦躁,于是偏头看着他,不咸不淡道:“你不用试探,当年国师游历天下,曾经过南舜,我对国师的学识名望甚是仰慕,便延请国师去府中略住过几日”。
闻言,梁戒之缓缓轻笑一下,不置可否,右手一动,似乎习惯性地想要打开手中的扇子,但是此刻突然发现手中并无折扇,于是便作罢。
顿了一下,他继续对鸾乔道:“国师确实了得,否则如何懂得利用百姓来造势”。
“那是”,闻此言,国师府管家周向满脸骄傲地接话,“那些大兵,想要制住我们国师,简直异想天开,只要有百姓的地方,自有人为我们国师出头”。
一言既毕,满室寂静,众人脸色都有些尴尬。
楚萼心头恼怒,不知为何这个梁戒之从进来开始,说话便绵里藏针,不着五六的,于是她蹙着眉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但是很显然,那梁戒之根本不把楚萼这恼怒的眼神放在心上,而是微微耸耸肩,牵嘴一笑,一派无辜的样子。
而另一边,管家周向也觉察到气氛的诡异,一时回味出来,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一张老脸几乎红透了。
就在众人各自尴尬时,当事人鸾乔倒是毫无反应,她淡淡地抬首看了一眼梁戒之,然后问楚萼道:“今夜是怎么回事,你府上怎么会着火?”
“我也不是很清楚,大约是华阳赦拿了孟府什么软处,孟府这会狗急跳墙了”,楚萼看着鸾乔道:“这就是我为什么来找你,我现在必须要出城,求你帮我”!
鸾乔看着楚萼,也不问她如何帮,便答应下来:“好,我帮你出城”!
知道鸾乔会错意了,楚萼连忙道:“我不是想让你送我出城,我现在处境不妙,不能连累你。我是想......想你把我的腿治好,我要尽快站起来”。
闻言,鸾乔纤细的眉梢微微一挑,大概也猜到了楚萼的意思,于是不动声色道:“你的腿要想治好,还颇需要些时日”!
“可是,你以前......”楚萼言语焦急,一句话脱口而出,但是还没说完,却生生打住,她抬头看看梁戒之,然后皱眉,缓缓措辞:“听闻国师曾经只用一夜的时间便将一个瘫痪在床十多年的人治好,立时便能下地”。
众人闻言,皆惊异地看着鸾乔,要说这些人多数都跟随鸾乔有十年之久,却从来都没有听过这个传闻。
而另一边,梁戒之更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楚萼鸾乔二人,那微扬的嘴角,玩味而诡异。
只是此时鸾乔楚萼都顾不得他了。
鸾乔谨慎地看着楚萼,然后瞥了一眼她的双腿,蹙眉道:“你想做什么”?
“我要站起来,立时,马上”!楚萼看着鸾乔的眼睛认真道。
“万事万物皆需要遵循自然之法,你腿伤严重,需要循序调养。若是揠苗助长,即便一时好了,至多三年,三年后便彻底残废,届时再没有可能下地。如此便是不偿失的,我不会答应”,鸾乔看着楚萼缓缓说着。
地窖中的油灯灯光暗淡,隐藏在昏暗光线中鸾乔的声音似乎都带了几分森然的冷意。
国师府的下人个个面面相觑,聂鸾乔甚少有这样冷硬的时候,而这次,不知为何她好似真的有些动怒。
然而楚萼却并不为鸾乔语气中的寒意而动:“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要现在就下地”!
说着,她轻咬了下嘴唇,垂目,安静道:“现在时事紧急,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不行”,鸾乔坚决道,“你要出城我有办法!”
说着她缓步走到楚萼跟前,微微俯身,语气放缓:“眼看着天就快亮了,我们再支撑一会,等天亮了,我出去召集些百姓,跟着我们一起出城,等将你们送到安全地方再回来,众目睽睽之下,他们不敢将你怎样”!
“即便送出京城又如何?他们还是能在前途设伏”,楚萼微微仰着脸看着鸾乔,将眉头皱紧。
闻言,鸾乔面色也有些冷意,二人就这么不尴不尬地对峙着。
问疾见这两人僵持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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