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处重伤,一处伤及右臂,两处伤及肺腑,左腿也伤及见骨,侧脑有淤青……”老大夫一边小心地给少年检查,一边说着伤情。
一项比一项严重,说的安宁心惊肉跳,最后忍不住问道:“大夫,他还有救吗?”
老大夫犹豫一下,看了看安宁,最后叹了一口气:“有救也是没救,还是早做准备吧。”
安宁不解:“这话怎么说?到底是有救还是没救?”
老大夫也不隐瞒,直说道:“说有救是因为他还留有一口气,并非全无希望,至于说没救,”老大夫看看这茅屋的四面墙壁,家徒四壁都是往好里说了,连墙壁都是塌了一半的:“若是富贵人家,各种伤药补药地用着,天天好吃好喝地养着,还有些希望;可是,”
老大夫没有说下去,她就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安宁行了一礼,说道:“麻烦大夫这么晚还来出诊,只是既然有希望,总也要试试,还请大夫先开个方子吧。”
老大夫看着这个不大的小孩,心里倒有些叹息,虽不知道他们是发生了什么事,但也觉得可怜,没有再说别的,还是留了一张方子下来,同时说道:“刚才我已经给他上了一遍伤药,这药只是村子里的常用药,效用不大,只是聊胜于无。他伤势太重,若真要治他的伤,还得去城里的大药铺抓药才行。”
“谢谢大夫了。”安宁接过药方,从自己的怀里掏出四五十个铜板:“麻烦大夫了。”
那老大夫看着安宁递过来的铜板,心想这也不知是砍了多久的柴才攒下来的。只可惜治这样的伤,光是靠砍柴攒的铜板也不够。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将铜板收起来,又嘱咐了她几句,就离开了。
安宁将老大夫送出去,回头看看躺在草铺上和死了没什么两样的少年,心里庆幸,还好,总算是还有救。至于老大夫说的钱财的问题,她也不是很担心,这小少年并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只要她能撑两天,先帮他治着,等到这小子醒了,就可以问出他家里的地址了。到时候,只要找到他家,把他交给他的家人,就应该没问题了。
可惜她虽然听那夫人叫过他的名字,好像是叫长夷的,但是并不知道他的姓氏,那夫人的姓氏她更不知道,要不然,倒是可以先打听一下了。
那少年睡了草铺,安宁只好又去外面捡了一些干草来,铺到另一边。一边继续绣着自己的针线,一边按着那老大夫的嘱咐给他上药。
他现在昏的死死的,上药的时候倒也方便。
大概是受伤太重,到了第二天早上,那少年还是没醒。一直以来安宁为了方便和便宜,一直吃馒头过活,此时竟连给病人吃的东西都没有。
没办法,她只得花了几个铜板去不远处的村子里买了一碗玉米面的粥回来。然后小心地掰开他的嘴给他喂进去,喂的过程也不怎么顺利,一碗玉米粥倒是撒了大半,好容易喂完。安宁又重新给他上了一遍药。
看了看没问题了,才将自己收拾好了背着一捆柴去城里卖柴了。很快将柴卖完。安宁来到药铺,按照那老大夫说的抓药。
不抓不知道,一抓真是吓一跳,那药竟然要三两银子,这是金子做的吗?
药店伙计问道:“还抓吗?”
想到少年的伤势,安宁没办法,咬咬牙:“抓。”
药店的伙计怀疑地看了她好几眼,都不太想给她抓,就怕最后没钱又来哀求赊药,哭家里的病人什么的,这样的人他见的多了,可怜人多了,可药得花钱啊。直到抓好了药,安宁真的掏出钱来,才松了一口气。总算不用麻烦了。
正在这时,小货郎不知道什么时候逛到了这个地方:“小安,你怎么在这儿?你生病了?”
“没有,王哥,”安宁说道:“是有别人受了伤。”
说着两人往外走,那小货郎笑道:“谁受了伤?这么贵的药,你也舍得?你不会真的把那小师父接来了吧?”
“哪有这么快,是别人。”说着,安宁突然想起来什么,突然问道:“对了,你认识的人多,认不认识一个大户人家,有一个叫长夷的小少爷。”
“长夷?哪个夷?”小货郎问道。
“我也不知道是哪个夷,只是听别人这么叫过他。”安宁说道。
那小货郎突然说道:“你找这个叫长夷的,不是就是给他拿的药吧。我说你可别瞎好心啊。别被人骗了,这世上可怜的人多,钱可不多。”
“不是,你说的道理我懂。你放心,不是陌生人。”安宁解释道:“我救他是因为他娘曾经帮过我,我不能袖手不管。”
“嘿。”那小货郎看着她好笑道:“你人不大,欠的外债倒是不少。只是这一个一个的。你什么时候还得完?”
安宁却笑了,说道:“我就是因为这些外债才活下来的啊。我并不觉得这些外债有什么不好。相反,就是因为这些外债,我才知道。这个世界并不全是冰冷的,还是有温暖的地方。”
她上辈子孤苦一生,若不是有这些好心人,包括小货郎,她就算是能活下去,也如同身在冰冷的地狱中,没什么生趣。
小货郎忍不住摸摸安宁的额头:“你真的只有八岁吗?这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说出来的话。”
安宁摆脱他的手,说道:“你不要老是把我当小孩子了,就算是小孩子,经历的事情多了,也该明白一些道理的。”
小货郎点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话是不假的,想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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