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和小货郎两人跌坐在地上,久久不能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小货郎才不敢置信地说道:“我,我们,我们真的卖了3千两,银子?”
安宁点点头,也如同在雾里一样。
小货郎拿着手上的银票,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最后说道:“这,这不会是假的吧?”
安宁脑子里还跟浆糊一样,听道小货郎说是假的,竟还真的就立马信了:“不会吧,真的是假的?”
小货郎抖着手拿着手里的银票,狠狠地咽了咽口水:“可是,我我,我看过了,不是假的啊。我虽然没见过这么多钱,但是见过银票,就是这个样子的没错。”
安宁也凑过去看那银票,她两辈子都没有接触过多少钱,压根就没见过银票长啥样,但还是仔细地看了又看,只认出天下钱庄四个字。安宁虽然没见过银票,但是天下钱庄还是知道的。
应该,错不了吧。
小货郎一下子跳了起来:“不行,这里不能久留,我们赶紧再变装一下。”钱太多了也烫手。必须得谨慎谨慎再谨慎才行。
安宁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两个人仔细观察周围,没见到有什么可疑的人,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然后两人又打扮起来。疤痕纸什么的都用上,直接变成了别的模样。
然后两人立刻离开了原处。并且为了安全,两人中间又绕了好几次路,中途又变装了几回。等折腾到破茅屋的时候,天色都黑了。
长夷一个人躺在草席上,动一下都费劲。看到他们终于回来,有些不悦:“你们就是这么照顾病人的?”
啊,对,安宁这才想起来,她一出去一整天,连口水都没有给他准备。原本以为只是当个东西很快就能回来,结果竟然折腾了一整天,这位浑身是伤的少爷也已经被饿了一整天了。
“我这就做饭。你们等着。”安宁赶紧准备淘米。
小货郎也叫道:“多熬点粥,我也快饿扁了。”自从安宁这里开了火以来,小货郎也来蹭过几次饭,对她的手艺还是认同的。
叮叮哐哐一通忙活,安宁很快就熬了一大锅白米粥,炒了两个青菜,又做了一个鸡蛋汤,这些东西对安宁和小货郎来说,也算是丰盛了。
可是长夷却看着那碎的跟糊糊一样的白米粥有些皱眉:“你就给我吃这个?”
要不是看你是病人,怕你胃不好,我至于把米熬这么烂吗?真是好心没好报,安宁不由说道:“不好意思,大少爷,我是乡下人,自然照顾不好你,您要是愿意,我倒是更愿意把您送回家去。”
长夷听她这么说,才说道:“算了,凑和吧?”
安宁撇了撇嘴,还得给他喂饭。谁让他现在就是一个残废的状态呢。
长夷倒是挺习惯被人伺候的,也没什么别的表示。
趁着他们说话的功夫,小货郎早就快手快脚地干了一大碗,再去盛第二碗:“小安做的还不错,虽然做的赶不上我娘做的好吃,但是对一个小姑娘来说。也凑和了,值的夸奖,继续努力。”
安宁翻了个白眼,懒的再理这两个挑剔的家伙,给长夷喂完,自己再去盛饭吃。
吃了一半突然想起来:“啊,对了,你的匕首当出去了,当了三千两。”说到三千两的时候,安宁还是有一些不太真实的感觉。
长夷却没什么表示,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安宁继续说道:“是活当。”
他也没什么特别的表示,似乎无论死当还是活当对他都没有意义。
小货郎这才想起来,自己手里的银票是别人的,突然就有一种为人作嫁衣的凄凉感,他狠狠地拍了拍脑袋,喃喃自语道:“我真傻,我真傻,我竟然傻乎乎地把钱带了回来。拿着这些钱,我到哪儿不是一地富翁啊。”
安宁又白了他一眼。虽然三千两对她的冲击也很大,但她倒还没生出过据为已有的想法。不是自己的钱,就算拿了,花的也不踏实。可以想象,如果她真的卷款私逃了,那么她这一辈子都只能活在忐忑当中了。毕竟是死过一次的人,这点她看得还算明白。
小货郎念叨了一会儿,最后也恢复了回来,笑道:“长夷小少爷,你放心,我虽然也爱钱,但更爱命,知道什么钱该拿什么钱不该拿。”
长夷虽然浑身是伤,连路都走不了,但是还留有后手,倒也不怕他们会见财起意,只是听到他这么说,而且他也看的出来他不是说慌,心里才算对他们又有了一点认识。
就这样,长夷就在破茅屋里住了下来。有了钱之后,看病拿药都不是问题。只是他们都非常的小心。每天都从不同的药店拿药。
除了照顾病人之外,安宁和小货郎的生活似乎也没什么不同,一个继续有时间就绣小衣服,一个继续走街串巷地吆喝。生活简单顺遂,虽然没什么钱,但是过的挺舒服。
长夷没事的时候,看着他们那自得其乐的样子,心里倒是有些羡慕起来。
这还是自从他五岁以来,第一次过这种平静的日子。
只可惜,长夷看着那边正在认真地讨论着花样子的两人,感叹道,只可惜,这并不是自己的生活。
长夷的伤渐渐好起来。慢慢的也可以走两步路。他刚开始能走之后,就不安分起来,天天拿着安宁的砍柴刀当剑练。
安宁也曾劝过他欲速则不达,悠着点,但长夷并没有理她。她也就不费那心了。只是从那以后就多做了几个菜。
安宁现在对自己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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