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大老爷升堂啊。”
自古都是法不则众,有一个人起哄,跟着起哄的人就多了起来。七嘴八舌的喊叫着。
衙役见此,赶紧过来轰撵人群:“走,走,都走。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散了散了。”
一开始看戏的人群还不愿意走,这种奇景可是难得一见,就这么走了多可惜。怎么撵都不走。
直到衙役大喊:“再不走就抓嫌犯了,是不是你们绑的?小心把你们抓起来。”
这些都是普通的老百姓,听说要抓嫌犯,都害怕引火烧身,这才赶紧哄散了。只是,这热闹实在太好看,竟有不少人舍不得走。离的远远的偷偷地往这里瞄。那些摆摊的,做生意的都顾不上生意了。
这时候,杜公子也终于被叫醒了,一醒来看到自己的样子,差点没气疯:“混蛋,这都是谁干的?别让我知道,否则,我绝饶不了他。还不快给我解开,快解开。”
“杜公子,您别着急,马上就解开了。您再等等。这绳子太难解了。”
“还不快拿剪子来。”
“拿来了,已经拿来了。”
一通忙乱之后,杜公子这才终于被解了下来。这时候,杜公子的两个随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本来正在四处找着自家公子,听说这边的事儿之后赶紧赶了过来。
杜公子气红了一张脸,脑羞成怒,将怒气全都发泄到了两个随从身上:“你们两个只会吃的废物。连爷都保护不了。爷要你们有何用。”
这边闹闹腾腾,一场闹剧。
在他们不远处的一间茶楼上,一个面相庄严,气势稳重的中年男人看着那边,斥道:“胡闹,不成体统。”
在茶楼的房间上,还有一个身着锦衣的少年公子坐在桌子旁,正在不紧不慢地品茶,闻言轻声笑道:“胡大人何必动怒?生活太无趣,偶尔看两场戏不也挺好的吗?”
另一边,墙角的嘎啦里,两个满脸伤疤,浑身脏兮兮的男孩子窝在那里,正在啃馒头。安宁沉默地把馒头塞入嘴里,慢慢地嚼。
见她不说话,长夷不满地瞪她:“怎么?我给你出气,你还不高兴了。觉得那姓杜的被整的太惨,不忍心了?”
“没有,没有,那当然没有,”安宁赶紧摇头:“我恨他都来不及。”
长夷这才满意地继续啃起馒头来。
安宁又补充了一句:“我只是在想,以后没事千万不要惹你。”娘啊,这点子实在是太损了。
长夷挑眉,一脸得意地道:“你明白就好。”
安宁抹了把脸。岔开这个话题,转而又问了一个她最想知道的问题:“这样,就能告倒他了吗?”
长夷想了想,最后叹了口气,说道:“这也不一定,那要看国公府的动作如何了。不过,水月庵的住持是死定了。”
水月庵堂堂清净之地成了淫,窝,自然也脱不了主持的关系,也算是死有余辜。
安宁点头,当初长夷在杜芹身上写字的时候,本来还想将他和尼姑私,通的事写上,被她给制止了。因为她想来,这件事不能公之于世。不为别的,就为了小师父的泉下名声,也不能宣扬出去,所以只好给他罗列别的罪名了。幸好她们跟踪杜芹的时候,听了他和别人的谈话,偶尔也能听出一些能用的事。就都给写上了。
两人静静地等待着,看究竟会怎么样。
没想到国公府的动作非常之快,早上出的事,上午就升堂了,水月庵主持,杜芹和他的家丁,以及各种证人什么的。全都被招到堂上。开审。
问讯的问讯,上刑的上刑。
审的也非常的快速流畅,最后判决下来,果然水月庵的主持净虚当场就被处以极刑,而所有的罪责也都被派到杜芹的手下身上,杜芹只担了一个管教不严的罪名。罚了几百两银子了事。
这个判决结果,早在长夷的预料之内。安宁失望地叹了口气,心里也明白不可能轻易就将国公府的公子斗倒的。
不过,杜公子出了这么大的丑,几乎成了青州城的笑话,应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出来了吧,安宁心想。
结果没想到,这世上的事情变化太快。
原本,事情还没了结的时候,国公府就已经准备好了马车,准备事情一了结就将杜芹送去别的地方避风头。
结果谁知道,杜芹的马车还没动呢,案子又翻了,直接又将杜芹抓了回来,案子重审,最后判了流放三千里。
这结果一出来,安宁都有些不可置信,不敢相信事情突然变化这么大。不过虽然不明白,但心里还是高兴起来。
唯独长夷听着这结果,有些怀疑地沉思起来。
看着他这表情,安宁又有些担心,她知道她对这方面并不是很明白,就算多活了一辈子也不如长夷这个小少爷明白的多,不由问题:“怎么了?”
长夷想了想,最后一摆手,无所谓地说道:“没什么,大概是那巡府终于干活了吧。好事。”
听他说可能是巡府的功劳,安宁这才终于又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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