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吓了一跳,果然是劫道的吗?她什么都没有啊。
那两个大汉魁梧有力,瞪着她的表情更是凶神恶煞:“你是干什么的?”
被人居高临下地逼视着,安宁心里压力剧增。来不及想别的,猛地把手里的柴火往那两人身上一扔,然后拔腿就跑。
那两个大汉没想到安宁竟然会搞突然袭击,冷不丁地被一堆干树枝扬了满身,再抬头看时,那小丫头已经跑远了,赶紧追了过去。
安宁见那两人追了过来,心里更是害怕,嘴里胡乱地喊着:“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别过来啊,救命啊。”
“别跑,站住。”那两个大汉大声喝道。
安宁哪会听他们的,相反,在心情极度紧张的情况下,一时间她的速度反而更快,竟不比成年人慢多少。
只是再怎么说,她昨晚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又赶了一晚上的路,早就又累又饿,早就虚弱的不行了。哪怕她吃了一点野菜,也根本不管事。
没过多久,那种心情紧张之下爆发的速度就消失了,就在她将要力尽之时,前方突然又出现了一行人。
她一眼就看到了一位坐着的中年夫人,似乎正与别人说着什么。
安宁心中一喜,立刻跑了过去。
那中年夫人看到这边的情况,不由疑惑道:“这是怎么了?”
安宁脚下一顿,突然不小心拌了一下,一下子摔倒在地:“夫人,救我。”
那夫人一愣,仔细打量了安宁一番,见她不过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浑身脏兮兮,瘦瘦小小的。不由看向她的身后:“赵大,赵二,这是为何?”
安宁心中又是一紧,他们是一伙的?
那两个凶神恶煞的大汉此时却变得规矩起来,恭敬地回道:“回夫人,我们是刚才看她在少爷练剑的附近徘徊,上去查问,没想到她看到我们就跑了。”
啊?安宁一愣:“你们不是劫道的?”
赵大,赵二面无表情。看上去和土匪还真是差不多。
那中年夫人却一下子笑了出来,说道:“还别说,这猛的一看,还真不像是好人,怪不得会吓着人家。”说着,那中年夫人又温和地向安宁解释道:“小姑娘,别害怕,他们是我的家丁,虽然长的凶,但并不是歹人。”
安宁心里慢慢地平静下来,她看看那位夫人,又看看此时站在一旁规规矩矩的两个大汉,心中暗道,果然是因为她最近经历的事情太多,所以就有些杯弓蛇影了吗?
那夫人又问道:“小姑娘,你是何人?天色这么早,你为何独自呆在树林里?”
安宁心情放松下来,只见那夫人身着儒雅,姿态庄重,她从未见过如此高贵的人。此时她正坐在一张木凳上,前面还有一张木桌,上面放着些糕点吃食,想来是哪里的大户人家出来游玩的。
看着那夫人温柔庄重的神情,安宁本能地相信她不会是坏人。此时见她问,就说道:“我,我叫安宁,我来这里捡柴火。”
那夫人听了点点头,看她的样貌穿着就知道是穷苦家的孩子,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大清早就出来干活也是常有。
那夫人笑道:“原来如此,这么早就出来干活也是辛苦,你还没吃早饭吧。刚才也是我的家丁吓着你了。这些糕点就送给你做赔礼吧。”说着,示意她旁边的侍女。
那侍女会意,立刻上前端了一盘糕点过来。
安宁看着那香喷喷的糕点,肚子也有些饥饿,除了昨天在水月庵吃的斋饭,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吃过正经饭食了。更何况她本来就消耗这么大。
只是,她虽然也要过饭,但是现在就这么拿这夫人的东西,竟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安宁行礼道:“多谢夫人赠与,只是无功不受禄。”
那夫人见安宁明明只是一个小丫头,行礼说话却都如小大人一般,很是可喜,并且人穷志不短,这点倒是让她很欣赏,不由笑道:“也不算受禄,只是送给你做吓着的赔礼罢了。”
虽然那么说,但那毕竟只是场误会,忽然,她发现那夫人面前的木桌上除了吃食之外,还放着一些针线,似乎在做女红的样子。
安宁说道:“多谢夫人相赠,安宁没有别的,若是可以,不如让安宁给夫人绣点东西做回礼吧。”
那夫人听了倒是一愣:“你会绣花?”
安宁点头:“我经常绣东西的。”
那夫人见此,也没有拒绝,反正就算绣不好,也不过是浪费一块布料罢了:“好吧,那你就绣一块手帕吧。就坐在这里绣好了。春红,去车上再拿张凳子来。”然后又让侍女给她准备布料针线等物。
安宁见东西送过来,心中一喜,想伸手去接,结果手伸到一半就又缩了回来。
那布料干净雪白,但是她的手却脏乎乎的,不但满是尘土,上面竟然还有不少草屑。
那夫人笑了,也不嫌弃,只是安排人道:“可怜见的,给她倒点水,洗一下吧。”
安宁脸色一红,尴尬地笑道:“谢谢夫人。”
洗了手,安宁拿了布料,想了想,又问道:“夫人要在这里呆多长时间?”
那夫人笑道:“你倒是细心,放心,你只管绣就是,不着急的。”
嗯,安宁点点头,这才专注起自己手上的布料来,思考着要绣些什么。突然,她心中灵光一闪。再次问道:“夫人,刚才那边那个练剑的少年是您的儿子吗?”
那夫人一愣,接着点点头。却没有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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