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众举人,也就是开始入住时,喝酒结识,以后就大部分人苦读,揣摩经典,有时也消遣一下,外出喝酒论文,言谈欢笑,褒贬时政——这本是举人的特权。
不知不觉中,会试到了。
众举子怀着各自不同的心情,前往着贡院参与考试。
“各位,此时要心定,无需带上东西,都随我一起去罢!”冯浩说着,这时天还蒙蒙亮着,众人也都客气地谢过,跟了上去。
出了院子,此时,各院之间的街到上,已经汇积成了一条人流,这些人流中,个个全是举子老爷,汹涌流向贡院。
这种大考,谁敢懈怠,因此等几乎全部举子到达贡院前面,时刻还没有到,这时,又调来了一营甲士,使区区一个贡院,达到五百甲士的规模,简直可比喻王府森严了。
举子个个站着休息,三三两两好友围成一圈交谈起来,刘启晖很有意思的观看着举子,其实现在人人紧张,因此谈笑也不过勉强。
特别是禇兴,脸色甚至有些苍白,见好友安慰,就苦笑的说着:“惭愧,家里贫寒,无法供读两人。本来家中还有一兄,本也熟读经书,为了赚钱养家,却中了秀才后,进了明经科,当了九品吏,这次上帝都赶考,兄长倾其所有,每想到这个,就想,如是不中,何以回去面兄?”
听了这话,三人都是默然,其实,考进士,也不是大商朝廷的唯一选择。也有着明经和明算二科,以培养一般官吏,毕竟赋税算术,也是国家必不可少的。只要是童生和秀才,都可参与,只这种考试出来,最好也不过是九品,以后晋升更是艰难,数十年积累资历,也最多爬到府一级官员就到顶了。所以有着别科不破五品之说,就是说按照这途径上去的,几乎没有人能超过五品。
但是如果考取进士,立刻就不一样了,基本上就是度金,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这也是人之常情,禇兄不必太紧张,而且贡试不同以往,只有一天,还需放平了心情,才能考好!”当下,冯浩叮嘱的说着。
秀才当考贴经。举人当考墨义,而能赶考进士。自然人人都对基本功非常熟悉了,因此其实考基本功的题目并不多,主要就是考经义文章了,自然时间就不用三天了。
正说着。已到时刻。顿时禁鼓敲响,贡院大门缓缓开启,出来两队官员,按照省份来,凡是喊到者,举子一一上前,持着自己铜牌而入。
而有官员检查衣物,确定一身清白后,诸举人才正式进入考场中。
一旦进入考场,第一道大门立刻封闭,其次。第二道大门也立刻封闭。甲士轰然而上,封闭起来。这时,除非有圣旨,不然的话,哪怕当场宰相和王爷,敢于闯入,也格杀勿论。
礼部亲自主持贡试,三千考生全部打乱,抽名随机进入,这考院,其实就是东南西北四条漫长的走廊,又横着分成十数长条,每条走廊内,是一个个房间,由于考试只有一天,不需要睡觉,因此房间很小,几乎只能容下一人一桌一椅。
考间没有门,分房考官来回巡查,甚至有甲士随行,以来监督。
刘启晖的号房正好和刘启阳面对面,幸亏有门和帘子挡着,到不用真的四眼相对。
号房和乡试的时候差不多,只是更小了一点儿,长五尺,宽四尺,高八尺,要是块头大些的坐在里面估计会连转身都困难,而且吃住同在一块儿,马桶也搁在里面,看到这样的环境,刘启晖总算理解为什么好些士子受不了要生病了。
那些娇生惯养,穿衣洗漱全要丫鬟伺候,一点儿苦头都没有吃过的贵公子,怎么可能忍受这样的待遇?连他都有点儿打退堂鼓的想法。
“怪不得在安亲王府上听说的许多勋贵子弟考了一次考不过,就死活不肯再应试。”
换了那些一辈子要生活在商朝的原住民,当然拼死也想要考中进士,像上层贵族里的权贵子弟就得考虑下是不是值得了。左右人家有祖荫,一样能当官,如果真有本事,再加上家中猛进并不奇怪,只是想当宰相有些难度,可问题是又有多少人能肯定自己必成宰辅的?就像红楼里贾母说的:咱这样的人家并不用跟泥腿子抢什么科举名额。
不管刘启晖怎么脑洞大开,此时考场甚是肃静。考场中心,有高台,高台可居高临下,看到整个考场情况,高台上,自然就是两个主考官,一个是礼部侍郎韩德显,是正四品官员。这也是习惯了,每场贡试,总有礼部参与,还有一人,是皇帝指定的考官,这次却是文渊阁大学士杨霖,同是正四品。
时间已经到,两人互相一拱手,齐齐起身,对着案上一道黄丝包裹跪拜,然后才给予开卷,这里面,就是试题。
这用的,就是圣旨的纸质,金黄色卷轴。
唱试题,自然由韩德显来执行,他清清喉咙,大声念出了要求。这也只有贡试才可,因为题目其实非常简单,各取一句经句,要求因此而成文章,总共三题,所以才可当场念出,谁都不会忘记。如是秀才和举人考试,还要考经文段落记忆,那绝对不行。
当主考官在考场念出了之后,巡官就各自带着小吏,沿着长廊向举子一一念着,前后连念三遍。
举子都聚精会神地听着,把题目记录到一张白纸上,一般来说,白纸总是一叠,任凭使用,因此考生考完,可仔细观看,如有错误,再可复写到新纸上。
这是因为能考到贡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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