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我要你放过九弟,我知道他现在已经被你关在了保定,我求你放了他,给他一条生路。”
只见胤禛的脸越来越臭,“你来求我放过他?还是你对他……”
阿紫打断他,幽叹道:“你到现在都不相信我,那你又何必把我留在身边。胤禛,你看看,我现在在你身边,那么我就会全心全意地对你,我要你放过他,只不过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你的妻子跟你女儿的恩,若是没有他,你就不可能见到我跟笑语,所以我要你放过他,可以吗?”
“他救你是因为他对你有非分之想,那么多年,你都是跟他一起过的吗?”胤禛推开她,冷笑,又想起刚刚的画卷,莫不是爱到极致,怎么可能有那么细腻的描绘?
阿紫自嘲的笑了,有了些苦涩,“胤禛,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呢?在我回来后你不是调查过了,调查的清清楚楚吗?就当我没来过吧。”说完转身欲走,胤禛一把拉住她,紧紧地拥在怀中,说着:“对不起,对不起,阿紫,我只是太爱你了,我受不了你的心里有别人。”
“放了他吧,就算是为了我,如果你真的爱我,就帮我还这个恩吧。”
胤禛紧紧地拥着她,在她耳边轻声道:“对不起,阿紫,已经来不及了。”
阿紫任由他拥着,来不及还是不愿意放过,胤禛,你们毕竟是兄弟啊。“那么,能放过他的家人吗?”阿紫知道,无论自己再说什么,都是无用,他若决意要杀一个人,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好,我答应你,绝不为难他的家人。”胤禛有些劳累地靠着她的肩,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闭上了眼睛。阿紫,你只能属于我,任何想拥有你的人,都该死。
第二日李绂第六折,奏报允禟病危情形:
……从前饮食如常,至七月十五日(按:允禟被押解至保定已整整两个月),忽患泄泻,随即痊愈。至八月初九日以后,饮食所进甚少,形容亦日渐衰瘦。至
二十二日,早上有乌鸦在房檐上呼鸣半日始去。塞思黑自后不入内室坐卧小房,门外看守人役送饭至转桶亦不来取。从旁窥听,觉其语言恍惚。至二十五日早,声息愈微,呼亦不应。至晚更觉危笃。……(臣与布政使德明及中军副将李逢春等)同至小房,揭开封锁,见塞思黑果卧于门外。臣亲入室查看明白……塞思黑已昏迷不知,不能转动,目暗语暗,惟鼻息有气,两手动摇,喉吻间有痰响而已。似此危笃,难以久延……
雍正帝看了这篇奏折的朱批是:
朕不料其即如此,盖罪恶多端,难逃冥诛之所致。至今日汝不曾被其欺,联被其欺也!多设人密查,如有至塞思黑灵前门首哭泣叹息者,即便拿问,审究其来历,密以奏闻。着实留心,不可虚应故事。
八月二十七日,胤禟躺在床上看着石壁上细小的窗口,投进微弱的一线光,微微转头看着放置一旁的酒壶,伸手拿过放置嘴边,倒尽。迷糊间他听见了外面传来了一声细碎的声音:“喜妃……娘娘。”
手臂滑落,酒壶落地,却是洒不出一滴的酒,壶已空。看着紧闭的铁门,努力撑开的眼皮还是重重地落下了,在铁门打开投进一丝光的刹那。
“爷……”铁门打开的刹那,一个妇人扑到了胤禟身旁,伏在他渐渐消散温度的身体上心伤低泣,铁门边,那华服绝色妇人,只是静静地看着,然后转身离去。
时(晨六时许),康熙帝第九子,当今皇帝九弟,贝勒允禟身故。李绂奏请皇帝谕示“应作何发送”?
雍正帝朱批:
好好殡殓,移于体统些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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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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