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又忍之后,颜玉不得不再次让步,搬到了云溶隔壁的房间,莫可奈何的与云溶过起了半同居生活。
当晚颜玉出场跳了段舞后,照以前在倚红楼的旧例选人邀请到房中,结果那客人刚落坐,隔壁就传来瓷器碎裂声,接着是几声压抑的低吟,颜玉眸色沉了沉未加理会,抬手执杯与客人了聊几句正欲饮酒,隔壁又传来重物落地之声,原本压抑的低吟亦变得稍重了些。
“玉嫣姑娘,这隔壁可是发生了何事?”那客人粘在颜玉身上色迷迷的双眼,终于被这响声挪走了几分。
“昨儿有只野猫跑了进去被我关着,估计这会儿野性发了正闹腾。不必理会。”颜玉冷冷的语声中透着几分讥诮。
“这猫儿的声音好特别。”客人心不在蔫的附合,起身主动为颜玉将酒满上,“来,玉嫣姑娘,我们继续喝酒。”
酒杯还未相碰,隔壁又传来“咚”的声巨响,吓得那客人手中酒液抖出了半杯,他眉峰紧皱瞧向隔壁,颇为不快道:“玉嫣姑娘,你这猫儿性子也太野了些,若这样由着他可不行,依我看得狠狠将它给打一顿,它才会老实听话。”
“是啊,的确该打一顿。”颜玉说的意味深长。
接下来的一断时间,隔壁出奇的安静,颜玉却不知为何因这过于的安静而有些心神不灵,直到手臂上莫名起了层鸡皮疙瘩时,才察觉到那客人不知何时已靠近了她身侧,微醺的面上泛着淫邪之光,两眼直勾勾的在她身上游走,肥厚的手掌眼看就要触摸上她的脸,颜玉身子极其灵活的避开,声音沉冷道:“请自重。”
“自重?”那客人嘲弄的哼了声,被酒精刺激下瞬间原形毕露,“一个青楼婊子还和爷谈自重?我呸,爷今儿非睡了你不可。”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掴在他的脸上,将他抽得两眼冒金星脑子发懞。
“来人,将这人给我扔出去。”
人被拖走后,颜玉来到隔壁房踹门而入,双手环胸阴沉着脸道:“云溶,你要拆了我这……云溶?”她见云溶躺在床上并没有动,几步上前视线落在他的面容上,这才看清他闭合的眼双眉间微陇,似睡的并不踏实。
难道伤口发炎或是感染了?在这古代,伤口感染可绝不容小覤。
颜玉眸色沉肃,手上动作极快的将他的衣衫解开查看伤口,还好,伤口已经结痂,并没有出现感染的迹象。
“醒醒!”颜玉手上动作看似粗暴实则落在云溶肩头的力道不足最初的十分之一。
“你忙完了?”云溶幽幽转“醒。”
“刚刚是怎么回事?”颜玉冷声质问。
“刚刚?”云溶似初醒一时还不明她所指何事,顺着她示意的视线瞧去,云溶明了道:“刚刚一时口渴想倒些水来喝,谁知突然伤口犯疼,一时不甚就……”如此明了的结果,他也就未再多说。
颜玉定定的瞧着他似要看穿他这翻话的真假,然他却神色极其从容坦然的迎视着颜玉。最终颜玉站起身道:“时间不早了,我明早吩咐人来打扫。”
迈出门关上房门的那刻,与云溶神色莫测的笑意不同,颜玉揉了揉胀疼的太阳穴,十分肯定若真长期与云溶同处一个屋檐下,她非被他折腾的神经衰弱不可,她必需得让他离开。
思衬片刻,她唤来汀箩低声吩咐了几句,汀箩听完她交待的,眼神极其暧昧的看着她,打趣道:“还不承认别人是你命定的良人,这才多久啊,就想着法儿为自己正名了。”调侃之后,非常乐意的去执行颜玉交待的任务了。
然很显然,她会错了意,理解的与颜玉做此事的目的截然相反,颜玉如此做,要的不是为自己正名,而是让云溶迫于朝庭及皇家颜面下,不得不离开凤鸣楼回他的云府去。试问,一个日日留宿于青楼的太子太傅如何教导好未来的国之储君?且他还是太子的亲舅舅。纵是贾南风、严鹤出于自己的政治立场视而不见,可这朝中众臣,只怕绝不会让云溶好过。
想到此,颜玉心头稍稍宽慰了些,拖着略有些疲惫的身子回房休息。
夜色正浓,凤鸣楼中仍是欢声笑语,四楼云溶房间的窗户被推开,孤夜来到云溶的床边,低声道:“公子,如你所料,严贼的确派人来偷手谕了。”
“嗯。”云溶随手递给他张画像,“这人你去处理了。”
“是。”孤夜随意瞧了眼那画像收进怀中,“公子可还有其它的吩咐?”
“贾谧最近应会对凤鸣楼下手,暗处派人盯着,朝中那边先去知会一声。”
这可真是护得滴水不漏,孤夜正暗自感叹着,却又听云溶道:“若贾谧带人来凤鸣楼或是云府生事,这你不用理会,任由他去。”默了默,又道:“若他不生事,你也得让他偶尔生生事。”
“为什么?”孤夜不明白了,又要往怀中护,又要招人来抢,这不是成心的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么?
云溶淡淡瞥了他眼,那眼神又让孤夜觉得自己蠢得像头猪,只听云溶不紧不慢道:“你忘了我是因何留在这里的?若没了贾谧,我也就没了继续留下去的理由,你认为我会让这样的事发生?”
孤夜彻底懂了!不知为何,他突然就为那粗暴的女人有些辛酸,也不知她被公子这样的人上了心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次日,严鹤下朝回府还未来得及用午膳,却听门房来报说是御史台李大人来了,他神思微动颜色瞬变,脑中几乎立时就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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